“呀---呀---”
几颗耸入高空的树梢上,几只黑色的乌鸦呱呱地叫个不停,听之令人心烦意乱。
华容寺的中午特别燥热,许多香客额头上都见了汗珠,一些老人小孩都热得受不了了。
他们中的一些人,尤其是带小孩的一些香客,最后一拜后,便陆陆续续地开始了往返。
“知了,知了!”
仔细听去,乌鸦的呱呱叫声中,偶尔还隐隐中夹杂着秋蝉的鸣鸟。
虽然比较脆弱,但是依然依稀可闻,给人一种孤寂萧条,又落寞冷清的感觉。
比起往年来,今年的秋蝉倒是提前了十几天出世。
迎着闷热的太阳,它们使劲地鸣叫,给人一种犹如针扎般的不安感觉。
尤其是亭子中的秦牧,他虽然看着佛经但是却是坐立不安,心里面就像那十八个铁通打水七上八下的,这都快到中午了,赵星竹还没有回来,几乎就要过了两人相约的最后时间。
又过了大约半个小时左右的时间,秦牧看了看华容寺的几尊大佛,毅然决然地丢下手中的佛经,心情哀然地起身出了大佛寺,按照两人的约定,他径直赶往五公里外的一处狐仙庙。
秦牧披着太阳的霞光,出了一身汗水,急赶慢赶总算看到了一个不是很出众的红色庙宇。
红色的木门半开半闭,而且好像这里并没有什么人烟,就连大门都没有上锁。
或许职业本能,秦牧只是远远地观看,他在感应着什么。
凝神瞩目细细瞧去,庙宇两旁只有两个石凳子,跟大多数庙宇前的石狮子等塑像显然不同,而石凳子子上甚至长了青苔。整个庙宇看上去虽然有些破旧,但是两旁的字看得还是很真切的,上联是“见见见,非见非见,见非见”,下联是“闻闻闻,不闻不闻,闻不闻”。
星光眼开启,秦牧也并没有看到什么邪祟的东西。
庙宇四周荒无人烟,除了青草就是青苔,好像连个纳凉的地方都没有,秦牧以前从来就没有来过这里,要不是门两旁的对联,他都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地方,太荒凉贫瘠了。
站立了一会,秦牧燥热的心情好了一些,阵阵微风吹过,身心凉爽了不少。
再次四周看了看,并没有发现这个庙宇有什么特别之处,更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压根他连个动静都没有听到,除了偶尔微风习习的声音吹来外,还真是静得犹如三更半夜。
“有人吗?”
秦牧来到柴门前,礼貌性地敲了敲门,看看有没有旁人,一连敲了三次庙宇内都没有回应,他推开半掩着的门进去了,同时星光眼继续开启警惕性提高,随时准备应付突发情况。
在小说中,这样的地方基本上都是生人勿进的地方,秦牧不由地更加谨慎了。
“星竹,你在不在?”
秦牧进到庙宇院墙内,还是没有看到有什么人。
四处都是青草藤蔓,草丛中偶尔会飞出几只蚊虫来。
“汪……”
秦牧正想找个地方歇脚坐坐,突然从一颗树的后面跑出一只小黄狗来,龇牙咧嘴一个劲地瞪眼,好像是秦牧打扰了它的静修午睡时间,紧跟着就是几只麻雀飞走,伴随着几只蚊虫。
平白无故跑出一只狗来,原本放松下来的身心再次警惕起来。
秦牧蹑手蹑脚地来到大树的后面,还是没有什么发现。在回头的瞬间,好像看到地上有摊不大的血迹,好像还没有干涸,而且感到这里比外面还要燥热,热得秦牧是莫名其妙。
按说这是个阴凉的地方,不可能会比外面没有树木遮挡的地方还要燥热才对。
好奇心的驱使下,秦牧再次往后看了看,沿着好像人的足迹走了走。
在几乎就要走到后门的时候,他怔怔地站在了原地,听到了两个人说话的声音。
“严学妹,你没事吧?”
“我没事,就是受了点内伤,估计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声音有些熟悉,秦牧从门缝里偷偷看了看,一看吃惊个不小,两个人他都认识,女的是上午在华容寺见过面的青衣女子严镜烟,男的是那个风流倜傥的小侯爷宋胜,坚叔并不在。
从门缝里可以看到,他们两个好像不久前刚刚经过了一场恶战,看上去有些狼狈不堪,尤其是小侯爷宋胜,他身上的衣服破了好几个洞,脸上有几道爪子印,右手腕上还有伤口。
“多谢小侯爷你的相救,镜烟感激不尽!”
“不用客气,严学妹!”
宋胜脸上虽然留着血,但是依然带着笑容,“能够在危难时相随,这是上天给我的机会,让我有机会做这个英雄。只是我这个英雄有点可怜,竟然还连累了学妹你受伤,我之罪!”
“小侯爷,你不用自责,那个神秘人至少在八脉境之上,我们能在他的手上逃得性命,已经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严镜烟眉头皱了皱,咬了咬嘴唇,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小侯爷宋胜,“要不是镜烟固执己见找人麻烦,也不会连累小侯爷你受伤了,是镜烟的不是!”
“我们都不要客气自责了!”宋胜微微一笑,露出一嘴雪白的牙齿,他似乎一点都不在乎,“八脉境高手真的十分可怕,竟然可以在我们体内暗暗种下他的元力,在我们逃了这么远还能强行封闭我们的穴道,真是一个令人既怕又恨的人,我回去就冲关这次定要成功!”
庙宇院内的秦牧听得是真真的,虽然不太完全明白他们所说的故事,但是也能大致听个一二来,他们去找人麻烦,结果碰到了一个神秘八脉境高手,用残余的元力竟然远距离地封锁住了这两个人的穴位,真是如小侯爷宋胜所说的那样,令人既怕又恨!
只是他没有听明白到底是谁警告了他们,又去找了谁的麻烦,到底是谁伤了他们。
“小侯爷,还有多久我们可以恢复自由?”严镜烟脸色不是很好看,非常苍白无力,就连说话都给人一种她的颤音,显然她并不好受,神秘人种在她体内的元力好像更有破坏力。
小侯爷强行笑了笑,身上好像有万千蚂蚁叮咬一般,八脉境的元力在不停地撕咬着他,“我还需要一个时辰的时间,才可以化去神秘人在我体内种下的元力,严学妹你再忍忍!这次让你受罪了,我皮糙肉厚的无所谓,你一个女子也要受这种元力的撕咬,确实难为你了!”
“我这是自作自受,怨不得了谁,你继续化解你体内的元力吧!”
严镜烟微微笑了笑,实际上她是强自支撑,她只是后天初级,跟宋胜这么个老牌后天大成相比,差得不是一星半点,她自己根本就不能化去体内神秘人种下的元力,所以很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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