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询问来的线索告诉董国成以后，董国成让人看了一下地图上的位置，发现两家超市的距离比较远，于是直接提出，分开调查。

李成和当地警察去距离他们比较近的福安超市，董国成和陈萱去喜购超市。

福安超市距离李成比较近，坐车只有办个小时的路程，下了车，李成在警察的带领之下，找到超市的负责人。

当地的警察认识负责人。

负责人一看到警察，立马哭丧着脸，不情不愿地问：“你咋来我们超市，还过来找我啊？难不成我们超市犯法了，你要来逮捕我？”

普通人都不愿意在工作的地方看到警察，他们总觉得，在这种地方见到警察，就意味着自己跟案子和违法行为有关系。

“不是。”警察解释道：“是这样的，c市那边出了一起非常恶劣的案件，但是留在现场的袋子，只有你们超市和隔壁的喜购超市用，所以这一次过来，就是想调查一下，到底有多少个人在这段时间里买斧头。”

李成关注的其实是，有没有跟李家有关的人，过来购买斧头。

“这样啊，我去调查一下。”负责人去开电脑，在电脑里找出这段时间储存的交易记录，筛选出购买斧头的，他说：“名单都在上面。”

“你们超市买东西还有实名认证吗？”李成看后面都有名字，有些好奇地问。

负责人解释道：“没有，不过办卡的话可以积分，积累到一定的金额，还可以兑换相当丰厚的奖品，久而久之来大部分的人就都办卡了。”

“可以把这一份名单发给我吗？”李成问。

单子上面的人太多，少说也有一百来个，让他一个一个的记，他根本记不住，所以只能等拿到名单以后，回去慢慢排查。

负责人：“没问题。”

直接把名单发到李成的邮箱里，他问：“现在你们可以走了吧？”

警察调侃：“别那么急啊，至少让我们在这里好好蹭一会儿空调。”

“哎！”负责人听到警察这么说，干脆坦白：“你们在这里呆的时间长，来往的顾客可不知道你们是来干嘛的，万一他们以为我们干了啥见不得人的事儿，以后自发抵制咱们超市咋办？”

他催促道：“所以你们赶紧走吧。”

“行。”李成也没想在超市里浪费时间，确认收到邮件以后，他跟当地的警察说：“反正东西也已经拿到手，咱们回去吧。”

“好。”警察也不含糊。

负责人松了一口气，从超市的冰柜里拿出两瓶矿泉水递给他们：“路上热，在超市里，我也没法招待你们，就请你们喝瓶水，意思意思。”

“不用。”李成没接：“这次过来本来就是让你配合我们调查，而且来了吧，还有可能对你们超市造成不良的影响，在白拿你们超市的水那多过分啊。”

他摆摆手：“走啦。”

李成离开超市，当地的警察也紧跟上去，这里是z市，不是c市，李成人生地不熟的，万一中途迷路，跑丢了，那他也没法儿跟上司交差。

两人站在马路边上，拦一辆出租车，直接回去，到警察局后，那边两人还没回来。

警察坐在沙发上，舒服地喟叹一声，在沙发上找一个让自己觉得舒服的姿势后，这才问李成：“拿到名单以后，你们接下来准备怎么调查？”

“先看看李大有没有去超市买斧头，如果没有的话……”那线索岂不是又断了？

李成头疼。

这个案子从一开始就很复杂，脸被砍烂，身份成迷。后来好不容易调查到身份，又牵扯出七年前的案件……

而且最重要的是线索链根本不够完善，总是跟人一种如果这条线索断了，就查不下去了的错觉。

“李大没去买斧头之后呢？”警察身体前倾，好奇地问。

李成说：“继续找线索。”

警察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李成问：“你好像对破案很感兴趣？”

“当然啦。”警察一脸向往：“没有入职以前，我以为当警察能像你们这样，天天追着案子跑。结果当了警察以后才发现，我们负责处理的工作，好像全部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儿。”

他撇撇嘴：“有点儿幻灭。”

“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也不好处理吧？”李成问。

警察赞同地点头：“何止，遇到讲道理的还凑活，不讲道理的简直能把人烦死。”

李成说：“工作嘛，都有不顺心的时候。”

“我也知道，不过我的梦想是做一名刑警。”警察看着李成，一脸认真地说：“就像你这样的，所以我会努力学习专业知识，争取有一天能够转到刑侦大队。”

“加油。”李成借用一台电脑，把邮箱里的excel表哥导出，一个个的浏览着名单。

大热的天儿，空调呼呼地转着，可警局里的警察却很少，他们大部分都出警了，只有寥寥几个还在办公室里。

他们吹着空调，埋头调查着手里的案件。

与此同时，喜购超市门口，董国成和陈萱下车以后，便冲到超市里。陈萱就近问面前的收银员：“你们超市的负责人在哪儿？”

“二楼的东边尽头的拐弯处。”收银员如实地说完，才问：“你们问这个干嘛呀？”

“有很重要的事。”陈萱边往楼梯的方向走，边回答。

两人快速地冲到楼上，找到负责人在的办公室，抬手敲门。

里面的男人不耐烦地回答：“干嘛呀？”

“我们是警察，请你开门，我们有案子需要你配合调查。”董国成中气十足地开口。

“等会儿等会儿！”里面的男人语气很差：“等我办完手上的事儿。”

“经理……”里面的女孩儿怯生生地喊着。

男人显然没把门口的人当回事儿：“别管他们，现在假装是警察来咱们超市骗吃骗喝的骗子多了去了，谁知道这一次是不是真的？”

“可是经理，这样让人看到不好吧？”女孩儿十分心虚。

经理说：“知道我为什么找你合作吗？因为你是咱们超市里唯一的一个会计，如果你能把账做好，老板根本不会发现咱们黑超市的钱。”

女孩儿：“你之前跟谁合作，现在继续找他啊，干嘛非要把我拉下水？”

经理轻轻咳了两声：“我以前真没干过这事儿，我发誓这第一次！”

女孩儿说：“这要是被发现了，可是要进监狱的，不行，我不能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