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战士也觉得好奇,接过来试了各种办法。 最后两手抓直树枝,连按带压,好不费劲的才插进了土里。
我把老赵叫过去让他看,只见这根树枝笔直的插在地上,毫无倾斜。
为了证明另一种方式,我将树枝从地上拔起来,还让那位战士来实验。
这次那位战士把树枝放到身后,双手也背到身后,他用右手手掌抵住树枝一头,身子向后倚,借助身体自重,很轻易的就把树枝插进了土里。
当战士让开,大家都看到树枝略带一些角度的插在土中,简直就和登山杖的角度如出一辙。
我对老赵说:“如果只是单纯的想把登山杖立在这里,这两种方法都属于费力的笨法子。而更好的办法就是用工具直接可以把它砸进树根,这和钉钉子没什么区别。可我们在登山杖上并没有发现这种痕迹,而为什么她偏偏要用这么费力的办法来做这件事呢?”
老赵当即就明白过来,他脱口说道:“她一定是不想让人看到这根登山杖!而且我想当时她刻意回避的人应该就在她前面。”
我点头说道:“没错!我和你想的一模一样!所以,我判断,刘文霞这么做极有可能是为了给后来的人提供一个线索,那就是她被人在她不情愿的前提下,带进了这片名为黑色心脏的原始森林。否则,我想不出其它的解释。”
随后,我问那名战士,反身插树枝的感觉怎么样。
那个战士说这个方法比正身省力太多了,就是有一点稍微别扭的地方,树枝有点短,他需要稍微蹲下一点身子才能用上力。
我立刻让他演示需要蹲下多少才能发上力。那个战士稍微回忆里一下,双腿略微弯曲了一点,才肯定的说这样才行。
我让老赵看看此时这名弓着腿的战士有多高,老赵用眼睛大概测量一下,告诉我说大概在1.63米左右。
我笑着说:“所以我猜测刘文霞的身高是在1.62米到1.65米之间。”
然后我让那名战士站直,把他拉到我身边,问他说:“小同志,你有多重啊?”
那名战士笑呵呵的说:“俺可瘦了,再加上部队天天锻炼,俺才55公斤。”
我跟着也笑了,对老赵说:“你看,这个小战士才55公斤,那1.65米以下的刘文霞还能比他重吗?保守的估计刘文霞也就在50公斤以内,所以我说她偏瘦,应该也没错吧?”
赵金扶此时已是对我极为佩服,不过他也没忘了其他的问题,他说:“那左撇子这事呢?”
我笑着说:“这更简单了,答案就摆在这呢。你把立在这的登山杖和树枝比较一下,看看有什么不同。”
赵金扶看看我,好奇的走上前去看。我本来就为了让这两者作比较,所以树枝立在地上的距离和登山杖非常近。
虽然细微很小,但赵金扶很快就发现了。
登山杖和树枝两者和地面呈现的角度很相似,长度也差不多,唯独有一点不同的就是,登山杖的顶端朝水平视角左偏,而树枝的顶端朝水平视角右偏。
看着老赵惊奇的望着我,我问刚才那位战士说:“小同志,你是左手握枪,还是右手握枪?”
那个战士毫不犹豫说道:“俺自然是右手握枪,俺不会使左手用枪嘞。”
得到了答案,我笑嘻嘻的冲赵金扶做了个耸肩的动作。
到这一刻,我解释了自己所有的推断。老赵经过一番思考,竟没能提出一点异议。
不过推断依旧只是推断,不能当做事实。我们也不过是通过这些判断来预估可能发生的事情,用于提前做些准备。但真实情况到底是怎样的,还需要我们深入“黑色心脏”这片原始森林中寻找答案。
赵金扶派一名战士在这里做了一个明显的指示标,并将我们刚才做出的所有判断言简意赅的写在一张纸条上,用胶带粘附在指示标上。如果另外两个小队看到的话,能第一时间知道我们掌握的信息。稍作休整,众人再次出发,踏进了那片黑色的未知之地。
当我走进这片森林开始,立刻感觉到一股阴森。好像有一种无形压力骤然而至,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不光我感觉到,所有人好像都有这种感觉,每个人的神经也紧绷起来。
向林中走了几百米,我发现不大对。这里太黑了,就跟在深夜里行走一样,能见度大幅降低。我心中不安,叫停了队伍。
其实老赵也感到奇怪,众人停下后,便一齐四下打量这片诡异的森林。老赵和我走到一棵树旁,我摸着树身问老赵:“这是什么树?”
赵金扶瞪我一眼,奇怪道:“你连杉树都不认识吗?”
我看着这棵杉树说:“看着的确是杉树没错。可你见过这么高大的杉树吗?而且你看这些杉树的颜色发黑,难道这是新品种?”
听我这么说,老赵抬头从上到下看了看。的确与往常见到的不太一样,不过也没太当回事,对我说:“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在这种无人区当中,树木任意生长,历经成百上千年之后,难免和我们平时见到的不太一样,这不稀奇!”
我反驳他说:“不对!这并不正常。”我指着这片区域对他有说:“自从我们进来,所有的光亮都被头顶的树冠遮掩,而且能见度高度下降,就好像这里从没有阳光照进来过。你现在是不是感觉这里很冷?还会时不时的打冷战?这说明这里的阴气非常重。”
老赵没明白我的意思,反问我:“那又怎么样?”
我叹口气说:“这里既没有美景,也没有奇观,而那一队驴友还要到这里来,说明他们根本就不是普通的游客,也不是来这里旅游观光的,肯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老赵觉得我这些都是废话,他有点不耐烦的说:“你说的这些等我们找到他们一问不就知道了!”
我一拍老赵肩膀,有点对他的粗神经感到无语,我跟他解释说:“我的意思是,恐怕我们不会那么容易找到他们,甚至我猜我们可能根本就找不到他们。这片森林里一定隐藏着很大的秘密,我们想象不到的秘密。”
见我脸色凝重,老赵也重视起来。不过他转念一想,对我说:“也许也不像你说的那么困难,因为这几个人当中还暗藏着一个变数。”
我立刻明白了他指什么,于是我们俩异口同声的说了出来:“刘文霞!”
如果说那根登山杖真如我们判断的是刘文霞留下来的,也许在这片神秘的森林中她还会为我们留下什么线索。既然如此,我们辨明方向,继续向森林深处走去。
再走出几百米后,我们已经完全进入了森林。之前我偶尔回头,还能看到林外透进来的些许光亮,可现在却已经是半点也找不到了,大家彻底融入了森林的黑色当中。
黑色将我们的视线范围大大压缩,甚至十几米外的地方都已经变得模糊,赵金扶一声令下,大家纷纷打开了头上的战术射灯,有的战士直接打开了95步枪上的射灯。很显然,黑暗给大家带来了不安,精神力不由自主的高度集中起来。
在这种树木密集,地下盘根错节的原始森林中行进,根本没有道路可言,我们只是按照既定方向笔直前进,遇树绕树,遇坑躲坑。脚下由于崎岖不平,队伍前行速度格外缓慢。我不由得有些担忧,这么走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追上那一队神秘消失的游客。
我粗略计算了一下,从我们接到任务出发,直到我们来到这里,就算我们一路快行,起码也要和失踪者相距有五六天的路程。因为从我们了解到的情况来看,这一队失踪者来这里肯定有着很明显的目标,绝不像其他游客般在路上耽误不必要的时间。
我心里正在暗自琢磨,忽然在我身前领路的老赵猛然停下了脚步,右手握拳举起。大家立刻明白他发现了异常,于是所有人瞬间做出反应,立刻原地蹲下,四下警戒。
我向前挪了几步,凑到老赵身旁,低声问他:“什么情况?”
老赵没说话,把手中的强光手电向前方不远处晃了晃。我顺着他的手电光看过去,差点惊呼出来。
原来,在前方不远处的一棵树上,竟挂着一只断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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