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坐下,我给你说。着便坐了下去。肖子晋不想就地而坐,便蹲着听他说。
“人是由阴阳二气和合而生,但凡世人都有阳气。有的人阳气重,有的人阴气重,像你就是阳气极重,万人难遇其一。女子而言,阴气较重,但是她身上不但有阴阳二气,还有金杀之气。”
“金杀之气?”
“对,五行五气相生相克,金杀之气却是历来少见的,非杀伐百万的名将不可有,古往今来拥有金杀之气的人都是男人,还没有听说过女人有,而且她的金杀之气极重。但是却时有时无,刚才她开口说第一句话的时候,杀气极重,后面就消失无踪,似有被压制之象。蹊跷!”
肖子晋听着有点玄,心想这老头子身上的汗酸之气才让人恶心。
“你就是根据气味认出我的吗?”
“对,老瞎子眼睛虽然看不见,鼻子耳朵可灵得很。说吧你找我何事?”老瞎子说。
肖子晋指着站在远处的关图图说:“不是我找你,是她找你。”
老瞎子思忖片刻,问道:“那姑娘好看吗?”
“嗯?”肖子晋难以相信他会问这个问题。
“你聋啦,我问你,她好不好看?”老瞎子厉声道。
肖子晋挠挠后脑勺说:“是我见过最美的女生!”
“当真?没有哄我?快给我形容一下。”
肖子晋看了看周围没人注意他们,便凑近老瞎子,在他耳边说:“她真的很美,五官匀称,皮肤很白,眼睛又大又圆,身材更是好的不得了,特别是胸前真得大的刚刚好”说到这里时,肖子晋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沫,他明显感到老瞎子的喉咙也蠕动了一下,“还有脚也很长,圆润白皙,总之就是很好看。”
“你小子看得这么清楚?羡煞老夫了。”
“是啊,你看她现在坐着那石桥上,身材凹凸有致,点点阳光射在腿上,哎美啊。”
“穿的旗袍吗?”老瞎子问。
“旗袍?哪里来的旗袍?”
“开衩很高的旗袍啊,你这小子装什么傻!”
“这都什么年代了,没人穿旗袍了大爷。”肖子晋笑到。
“没穿旗袍怎么能看见腿?”
“热裤啊,短牛仔裤你不知道吗?”肖子晋边说边在老瞎子的腿根处比划,“就是这么短的牛仔裤,腿全露外面,现在流行这么穿,满大街的大白腿啊。”
“有这种事?”老瞎子突然跳起来大叫,“伤风败俗,不知廉耻!伤风败俗,不知廉耻!”说完便嚎啕大哭起来,吓得路人远远的躲开。
肖子晋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不知如何是好,见周围的人都看着他们,他就急忙把老瞎子硬拉到地上坐下,“搞什么啊大爷!你哭啥?”
老瞎子抹着眼泪说:“老天待我不公啊还有我那该死的师傅,封了我的眼睛,让我什么也看不见,几十年啦,几十年啦!”
肖子晋此时终于确定这个老瞎子是个十足色鬼,还是个瞎了几十年的可怜的老色鬼。
“你把那小姑娘叫过来!”老瞎子止住了哭泣,煞有介事的说。
“你不是说她杀气重吗?”
“滚!老瞎子什么杀气也不怕,老瞎子要和漂亮姑娘说话,快叫他过来!”
肖子晋实在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向关图图挥手叫道:“关图图,过来。”
关图图来了。肖子晋还在笑。
“你们聊完了?”关图图问。
“小姑娘,你找我何事?”老头子正襟危坐,朗声道。
关图图看了肖子晋,见他憋着笑,说:“是关于王教授的事。”
“他怎么了?”
“他去世了。”
“什么时候的事?”
“七八天前。”
“生老病死人之常态,你们不必介怀。”老瞎子叹道。“你们想问什么?”
“想了解一下他平时的兴趣爱好,听说您跟他是好朋友。”关图图说。
“恐怕不这么简单吧!”
“呵呵。”关图图笑笑。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儿,跟我来吧。”老瞎子站起来,说,“小姑娘你扶我一下。小子,你把我这些宝贝收好,别丢了。”
“老王八蛋,天天走这条路还要人扶!色鬼!”肖子晋心想,虽然老大不情愿,还是将老瞎子的一堆破烂收了起来跟在后面。
老瞎子的住处是灵隐寺很靠里的一件禅房,狭小局促,除了顶上吊着一盏白织灯外,没有任何电器,对于一个瞎子而言,这一盏灯都显得多余。
房间的陈设很简单,一张木床,一张方桌,一方立柜,三只木凳,仅此而已。
老瞎子扶床沿坐下,关图图和肖子晋自己找了个凳子坐就。
“这里僻静得很,没人来,就算我死在这里不发臭也没人发现。”老瞎子说,“你们有什么想问的就说吧。”
关图图和肖子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从何说起。
“怎么了?小姑娘你先说,你先告诉我你是谁,为什么找我?要说实话,若是有半句虚言,休怪我嘿嘿,不讲情面,老瞎子我虽然喜欢美女老犯糊涂,但是自这一双眼睛瞎了后,也有心无力,只有在这梅灵路上闻闻人气了,你可别骗我。”
关图图抿嘴笑道:“我叫关图图,关心的关,图画的图,你怎么称呼?”
“说我吗?哈哈,你们就叫我邵瞎子了,别人都这么叫,也不要觉得不敬,我就喜欢这么叫我。”
关图图心想这个老头子不简单,先要镇住他,激起他情绪的强烈反应才能最快速的获取真实信息,所以要挑最能让他感兴趣的话题聊,于是说:“好,邵瞎子,你听过玄帝死契冥水镇吗?”
邵瞎子身子一颤,扶着床沿的手青筋爆涨。
“玄帝死契?你从何得知,快说?”
肖子晋见二人的反应,知道玄什么帝定是非常之物。
“一位前辈去世时告诉我的。”关图图说。
“他是谁?叫什么名字?”
“这个不能告诉你。”
“什么身份?”
“致公的一位前辈。”
邵瞎子稍安,说:“致公洪门,这就难怪了,他什么时候死的?”
“一个月前。您知道他?”关图图感觉邵瞎子话里有话。
邵瞎子转了转脖子,笑着说:“当今之世,能准确说出玄帝死契冥水镇的人极少,不超过五个,就算略有耳闻的也称之为冥水镇并不知玄帝死契!哈哈……今天从一个小姑娘口中说出来,看来这世道要不太平啦哈哈,老瞎子我今生说不定还能凑一次热闹。他还说什么了?”
“没有。”
“这么说你就是来找玄帝死契的?”邵瞎子问,“怎么会找到我身上?”
肖子晋觉得关图图没有说实话,他清楚记得昨天她还说是来找什么文化源头的,此时却说找什么鬼死契,前言不搭后语,女人真尼玛善变。
“我们发现全世界都没有记录玄帝死契的文件,但冥水镇却有零星的记载,其中绝大部份内容都指向钱王一脉。”
“所以你们就找到了王启一?”
“是的,他参与了杭州很多古迹的维修和新城区的规划,钱王射潮的安放地点也是他定的。很多的重大地下项目不管地铁还是过江隧道他都有参与,对于一位大学教授而言是有点反常的。而且,我们还发现,王教授的老丈人姓钱,乃是钱氏家族十分有名望的人。”
肖子晋知道钱王射潮雕像,在钱塘江问涛路边,他还去拍过照,此时经关图图一说,他便拿出手机在地图上搜,果然钱王射潮雕像位置的确是精心布置过的,只见在雕像的左边有在建5号地铁线、复兴大桥,右边有望江隧道、1号地铁线,而雕像正好位于正中心,左右的四条交通线几乎对称。想到此处,肖子晋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难道真是有意为之吗?
钱氏家族就是人所共知的了,我国历史上难得的长盛不衰的家族之一。
“这么说你已经跟王启一见过面了?他跟你说了什么?”邵瞎子说。
关图图轻叹一口气,说:“很遗憾,迟了一步,我从美国到杭州后,第一时间就去拜访他,可已经迟了!”
“他已经死了?”
“是的。”
“怎么死的?”
“不清楚,我没有见到尸体,公布出来的消息是死于脑溢血。”
“这些还是跟我没关系。”邵瞎子说。
关图图站起来走到肖子晋旁边,拍着他的肩膀说:“这就要归功于肖子晋了,是他告诉我你的存在。”
“哦?”
“是的。”肖子晋赶紧说,“因为我跟王老师也不熟,平时没有交集,他却送了我东西。想到之前在这里跟王老师见过一面,当时你也在场,我就把这些跟关图图说了,她就觉得有必要来一趟。”
“就这么简单?”邵瞎子不信。
“当然不是!”关图图说,“重点不是你认识王老师,认识他的人多了去了,重点是你眼睛上的封印!”
邵瞎子轻哼一声:“你倒知道的不少!小伙子你有什么要说的?”
肖子晋听他二人你一句我一句,云里雾里,感觉都没有他想要听的,此时邵瞎子给他说话的机会,他便把心中的疑窦一股脑的全说出来。其中主要的两大疑团是他见到的王老师是谁,张超毅怎么死的。
邵瞎子沉思片刻,缓缓道:“小姑娘,说说你的看法。”
关图图看了肖子晋一眼,摇摇头说:“王教授的事我不确定,张超毅我想是九杀门的人干的。”
“九杀门?”肖子晋惊问,他之前从没听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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