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表现的不错,想吃什么,我请你。 ”关图图脸上洋溢的笑容在跳动的阳光下熠熠生辉。
“好啊,我想想。”肖子晋难得见到她这么开心,不由得多看了几眼,特别是她玉白的牙齿和鲜嫩欲滴的红唇甚至于,他觉得有些不雅唇上晶润的唾液都让他忍不住喉咙发干,他觉得自己有些下流甚至恶心,幻想着什么时候能亲一下这双唇,或者能让下面受用一下这红唇皓齿我简直禽兽不如不过做禽兽也挺好,至少在生理上如此,他想。
淫字论事不论心,论心千古无完人;孝字论心不论事,论事万年无孝子。他心里想,现在我正是血气方刚,有此想法也是正常的,想想也不为过,何况严格来说我还是处男妈的!他又想起了袁利。
突然,他背脊一阵发凉,车里的冷气让他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一个压抑已久的问题冒出来:“邵师傅说九杀门要杀的人本来是我,现在杀错了,会不会再来找我?”
此处山路逶迤幽深,转弯处甚多,车辆也不少,关图图瞟了一眼肖子晋,浅笑道:“怕了?”
“嗯”肖子晋说,“是人都会怕的好不好?”
“当然会找你,九杀门可不会半途而废。”
肖子晋浮想联翩。
“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关图图笑笑说,仿佛此事跟她无关,“邵瞎子不是说了吗,他们不是要杀你,而是要找你,说明你对他们来说有价值,不会杀的呵呵。”
见关图图若无其事的笑谈自己,他心里有一点点的恼怒,真是蛇蝎美人,但是一想到这几天都是蒙她关照,便强笑道:“难道我还该高兴不成?有价值的人,肥猪对屠夫的价值吗?”
“呵呵,你肥吗?”
“你对九杀门了解吗?如果真如你们所说的那样,我是必死无疑了,跟人说也会被认为是神经病吧。”肖子晋声音有些微弱。
关图图看了她一眼,收住笑容,说:“不是很了解,听老一辈提起过。”
“你到底是干什么的?怎么知道这些事情?”
“有时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干嘛呢,不过只要跟着我,九杀门暂时还不会对你下手的。”
“为什么?”肖子晋有点不相信,“他们存在了几千年,肯定牛逼得不得了,你凭什么这么说?”
关图图略带鄙夷的说:“几千年又怎样?时间久远并不代表很牛啊,也代表着衰退和落后对不对?”
“能存在几千年肯定有其强大之处。”
“哈哈,肖子晋,你现在能做的就是百分百的相信我,除此以外别无选择。不要小看我,不要低估我,我们现在应该尽快找出冥水镇。”
“你找它做什么?”肖子晋问。
“找到你就知道了,最近发生了太多离奇的事情,可能有大事发生。”
“这些跟我有什么关系?”肖子晋想到自己随时有可能被杀掉,心里充满了恐惧。
关图图瞪他一眼,说:“肖子晋,你有时挺聪明的,有时又蠢得不得了。你有想过一个问题吗?九杀门的人找你,我也找到你,王老师也找到你,邵瞎子也另眼看你,这些都是为什么?”
肖子晋之前想过这个问题,但是没有合理的答案,此时他想要如何说才能诱她说出理由,便说:“巧合吧,你也未必知道。”
“你不用激我,终有一天你会明白的。”关图图说,“吃了饭,下午带你去找个人,她的消息很灵通,说不定可以查到是谁指使九杀门。”
“在什么地方?”
“滨江。”
“那我们就去滨江垃圾街吃好了,以前去过一次,重建后就没去过。”肖子晋想了想,有点难为情,继续说,“之前你好像说过……”
“什么?”
“关于钱的事……”
“嗯嗯,你很缺钱吗?”
“倒也不是……”肖子晋想,父母养育自己不易,现在突然冒出这么些事情出来,前途难以预料,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的他们二老可怎么办,想到此处不由得鼻根发酸,“我希望能……”。
“放心吧,我会安排好的,若是最坏的情况出现,你我都不在了,他们也会得到照顾的。”关图图笑着说,“相信我。”
离阿里滨江园区两公里处,有两小区,由一条窄街隔开,窄街最西边有一间门面,门头写着“丧葬服务一条龙”,蓝底白字,大门两旁成排的摆着各种样式的花圈还有成串的纸钱元宝。
关图图将车停在门口车位上,边照镜子边说:“待会儿你不要乱说话。”
肖子晋看着这晦气的门头,惊道:“这就到了?这是去干嘛?卖花圈的?”
“打听消息啊。”关图图理了理头发,“你不想知道谁在找你?”
肖子晋看着这白事店面,想到九杀门,看着这花圈,再想到自己,一股寒流贯穿全身。怕死是人之常情,他想,这关图图当真邪门儿。
“听见没有,待会儿别乱说话。”关图图下车后再三叮嘱肖子晋。
“嗯嗯,放心吧,在这种鬼地方,我嘴严。”肖子晋说。
看店的是一个年轻小伙子,见人来,也不是很热情,问到:“您好,有什么需要吗?!”
关图图扫视一圈,说:“你们老板娘在吗?我找她的。”
小伙子心不在焉的看了他们一眼,说:“在楼上,你有联系过他吗?”
肖子晋呆在这店里,看着杂乱摆设的烛、纸、幡、纸人、纸屋……浑身不自在,总觉得不吉利,害怕自己跟这些东西扯上任何关系。
“没有,那我现在给她打个电话吧”关图图说着就拿电话。
“喂?赵姨吗?”关图图声音甜腻可人,“是我图图。”
肖子晋就站在她旁边,被她这甜腻的声音吓一跳,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对啊,我在你店里咧。好好。”关图图把电话挂了,冲着肖子晋做个鬼脸。
两分钟后,门后便传来高跟鞋磕地板的声音,夹带着不清楚的人语“图图啊图图总算来了,想死小姨了……”随即门开了,一位姹紫嫣红的中年妇女走了出来,只见她四十左右年纪,波浪长发,浓妆艳抹,脖子上挂一串珠子,下坠一个巨大的莲花状蜜蜡,白地红花蓝边旗袍,红色高跟鞋,手拿浅粉方形钱包,身材甚好。见她胸如此大,肖子晋心想,难道她们真有血缘关系?
“啊唷不得了,我的图图成个大美人儿啦,”老板娘握着关图图的手,上下打量,说,“来让我看看,让小姨好好看看”
“小姨不要笑话我了,你才是越来越漂亮了,”关图图满脸堆笑到,“看您这身材,哪个明星比得上?”
“就你嘴甜,也不提前打个电话。”
“我也刚到不久,有一点事情耽搁了。”
“瞧你,什么事比我还重要?”老板娘佯怒道。
关图图笑了笑,说:“回头给你说好不好,我的好小姨。”
老板娘用指尖点了一下关图图的鼻尖,侧目瞅着肖子晋,说:“这帅哥,男朋友?”
关图图眼一飘白,说:“不是,一朋友,刚认识不久,您可不要乱说啊亲姨。他叫肖子晋,一位同事,这是我赵姨,你叫她美女就好了呵呵。”
肖子晋腼腆笑着点头,说:“您好!美”
“臭丫头!不过叫我美女也可以哈哈哈”赵美女笑道,“同事?不像吧我的好图图,这小子嫩得很呢。”
“哎呀,赵大美女,咱们上去说,今天事情可多着呢。”关图图说着就把她往里推,然后向肖子晋使个眼色,示意跟上。
二人搀扶着,从门市后门出去,上至三楼,赵美女的家便到了,看样子她是一人独居。三人客厅坐就,赵美女摆上茶水,关图图和赵美女同坐,肖子晋坐对面。
“赵姨,今天有重要的事情跟您商量。”关图图呷一口茶,说,“秦伯他老人家走了。”
“死了?唉哟……什么时候的事?”赵美女点上一支细烟,“小伙子抽吗?”
“不会,谢谢。”
“十多天前吧。他老人家临走时让我来找个东西,说这事只有您能帮上忙,还说论这世间的消息灵通没人能比得过您呢。”关图图说。
赵美女吐出一口细长的烟,说:“呵呵呵,这老家伙倒是没说错,他这一去美国就是二三十年,也不说回来一趟,这倒好,一了百了。”她深吸一口烟,继续说,“做我们这一行的,靠死人赚钱,见的多了”
“嗯嗯,秦伯还说,您是最重情义的,又漂亮又聪明能干,巾帼不让须眉咧。”
“这老东西嘴巴何时饶过人,你哄我的吧,她可不会这么夸我。”赵美女若有所思的说,“他要找什么东西?”
关图图故作神秘的小声说:“冥水镇。”
赵美女一拍大腿,瞟了一眼肖子晋,讶然道:“找它做什么?他死前说的吗?”
关图图点点头,说:“近来发生了很多的怪事,听一些前辈说可能有大事发生,这不,专门派我回国向您请教呢。”
“近期是有不少怪事。”赵美女向图图使了眼色,“这帅哥?”
“没事,他是自己人。”
“那好,你们跟我来,到这房间说。”赵美女说着起身,朝一房间走去。
房门是实木的,用一把老式的锁锁着,赵美女打开房门后,说:“进门先拜关二爷,礼数要到。”
肖子晋跟在最后,一进门就发现这个房间的陈设极其怪异。房间里灯光昏暗摇曳,四周挂满了各种“饰物”,有长袍、桃木剑、八卦镜、太极幡、天师画像、九天玄女画像、十八层地狱图、十殿阎王……其中一面墙壁下一排排的烛台,红晃晃的烛火静静地燃着,进门左手边便是关公雕像,足有一米多高,霸气威武,前面一个铜质香炉,里面的还有未燃尽的香,青烟缕缕缭绕……
肖子晋心里觉得奇怪,总觉得这房间里的摆设有些不伦不类,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最奇怪的是天花板上的暗灯组成一个大大的万字符号,地上正中心却是一个太极八卦图。
关图图小声对他说:“跟着我做。”
只见她从傍边抽出三支香光线有点暗,看不清怎么握的举在头顶,深深的鞠躬。
肖子晋也跟着拿了三只香,十指捏着,也像模像样的鞠躬,他心里虽也敬佩关公的侠义,但从来没有拜过,这是第一次,仔细想来,他从来没有拜过任何神佛菩萨。
见关图图拜完,恭敬的将香插在铜香炉里,他也学着将香往炉里插,突然,刚插上三支像竟然拦腰齐断,燃着的香头瞬间熄灭。
“怎么回事?”肖子晋叫道。
“怎么了?”赵美女急忙过来,问。
“这,这香,莫名其妙的断了。”肖子晋说。
赵美女和关图图看着香上整齐似刀切的断口,四目相对,惊惧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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