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别动。道,我不停地挣扎着,试图挣脱她对我的束缚。
“那还是个孩子。”我反驳她,“我们得救他!”
“你想过去送死吗?”
“少给我废话。”我一把推开了爱丽丝,从水爬起来,正准备朝那三个人跑出,爱丽丝一把抓住我的脚,用力往后一拽,将我拉回身旁。
但由于摔倒在水中,溅起水花的声音把那三个士兵的视线吸引了过来,中间那个大声吼道,“谁在哪!”
爱丽丝捂住了我的嘴,不让我发出任何声音,她从摸索出水下的石头,接着往斜对面的过道上丢去,声音再次吸引三个士兵的视线,中间那个人忍不住说,“你们俩给我去那里看看!”
“为什么又是我们!”两个士兵虽然有些不满,但还是打开另一盏烛灯走了过去,这显然让我发觉,中间那个士兵的军职应该比其他两个大。两名士兵临近石头掉落的位置,他们拔出了腰间的督军长剑,然后缓慢地移动。
到达地点后,他们仔细查看了一下地面,然后大声回应道:‘没有任何异常,估计是阴沟里的老鼠罢了。’
“再给我找找!”中间那位士兵说道。
“唉,真是的。”说完两个开始四处探索,他们朝我们方向走来……
“这不对头……”爱丽丝轻声说道,我们绷紧身体,聆听着那临近的脚步声,虽然越来越近,但我们还是保持着镇定。爱丽丝目光片刻不离那两个人,而我目光锁定了远处那位落单的士兵。
那位士兵向小男孩面前走去,他起初保持着淡定,随后咧嘴一笑,露出了更多发黑的牙齿,此时那边的情景,就像小鱼看到的表情:大鱼将要吃掉它露出的表情。他把手放到男孩的下巴,然后把他抬起来说道,“来,让叔叔看看你的眼睛……”他恶狠狠地笑道,然后从腰带里拿出一把利刃,对准了男孩的眼睛。
我拼命地抽动着,爱丽丝还是用力压住我不要动,通过面具的脑电波传感系统,她告诉我,“别动,冷静,我们做不了任何事!”
“可是,我们也不能看着那个孩子这么死去啊!”我回应道。
“你打得过三个人吗?”爱丽丝说道,“你打得过,我就放你。”
“我相信我身上的装备可以做到!”
爱丽丝默然了几分钟,然后放开了我,“那你去吧!”
我猛地站起,“哗”的一声水响,那三个人不约而同地看了过来,他们露出了吃惊的表情,但随后又笑了起来。
“把头给我抬起来看前面,那三个人来了。”我抬头一看,那三个人朝我走过来,
“差不多了。”我回应了米拉,然后扬起下巴,看着对方,我将双臂交叉在胸前,同时让右手更加接近腰间的剑柄。
中间那个士兵看了我的举动,挥了挥手,“给我上!”说完,他的两条走狗立刻朝我扑来。那两个人将手伸向腰间的配件,我向侧后方退去,拔出剑来,朝着前方那人挥了挥,他们立刻停下了脚步。
我意识到,一场恶战即将开始。
“哎呀。”中间那个士兵说。接着他们两个放声大笑,这让我有些恐慌。在我有些不知所措的时候,中间那个士兵从外套从腰间拔出了长剑,旁边的两位士兵之一止住笑声,磁悬浮油灯随着他的步伐跟上前来。
我本想用剑逼退他,但我动作不够坚定,他们又靠近了一些。
“快动手啊,笨蛋!”爱丽丝催促道,接着我将剑用力向前虚刺一下,我本想以划破他的脸以示警告,但这次我的剑落了空。
“看来你没少练剑啊。”
面对眼前的这三个士兵,我慌了手脚,原因也许是我的技艺生疏,也许是米拉事件的阴影,又或许两者兼有。
我不停地旋着手中的剑,试图用眼花缭乱的剑技扰乱对方的视线。那个士兵长却双手一摊,笑了笑。他看出我只是在虚张声势,我直盯着他,不断地旋着手中的剑,却忽略后方的障碍物。
突然,我感觉脚踝被石头绊了一下,随后我失去了平衡。下一瞬间,我倒在了地上。
“先生。”我说着,希望自己的绝望能穿透酒精的遮蔽传入他们的耳中,但他们双眼呆滞,脸上也占满了酒液。下一秒钟,我痛得尖叫起来,因为有只靴根踩在我的手背上,然后用力碾压,迫使我松开了剑柄。
另一只脚踢开了我心爱的剑,我翻了个身,想要起身,但有双手抓住了我,把我拉了起来。我绝望的目光退到爱丽丝趴着的地方,转向朝我走来的两个人,再转向我那把被人踢到一旁的爱剑。
我奋力挣扎,那个士兵长站在我的面前,一只手挥舞着手中的剑,另一只手摘下来我的面具。
看到我的真容后,他露出阴森的笑容,牙齿仍旧咀嚼着烟管。这时,我感觉到身后一阵冷风的拂过。
一切都发生得那么快,我刚刚还拿着剑要挟着对方,但一转眼的工夫,我就被拖到了一旁的角落:这儿只有我和那三个士兵。
他们把我推到在地上,而我大吼大叫,努力摆出勇敢的表情,可我心里想的却是:真是愚蠢、幼稚又自大的小丫头。
我究竟在想什么?
这个下水道通向外面的陆地,几乎没有什么人,士兵长现在我面前,他的手下之一粗暴地抓住我的肩膀,另外那个把一旁的男孩拉了过来。那个男孩年龄不大,留着一头金发,穿着破旧的衣裳,从衣着打扮来看,似乎是个年龄较小拾荒者,她的眼里满是恐惧,但他说的话完全被我的尖叫声和呼喊声掩盖过去了。
那个士兵把我提到一边,然后把我拎起来,背对着她,他按住我的肩膀。我感觉我的裤子被往下拉。
我觉得有些不对,马上弯曲膝盖,用力后撞,迫使他向后退去,同时连声咒骂。我利用惯性转身,让他失去平衡,和我一起摔在地上。
看到我们的样子,士兵长大笑起来,另一个士兵连忙过来,朝我肚子猛劲踢了一脚,然后大笑起来,透过他们的笑声,我听到那个男孩的抽泣。我全身无力,他们蹲下来,准备解开我的上衣纽扣。我明白,如果他们真的解开了,我就大事不妙了。
幸运之神还是眷恋我的,就在这时,凭空间,一把飞刀划过空气,狠狠地扎在了解我衣服其中的一位士兵的脖颈上。
士兵咕咽了一下,嘴角带着血沫倒在了地上。
“是谁!”另一个士兵惊叫着站了起来。
只见在我们的不远处,爱丽丝站在那里。
‘她疯了吗!’我心想,“爱丽丝……”我开了口,但却被拉我裤子的那个卫兵立刻捂住了嘴,让我叫不出声。我挣扎地想要咬他,却是白费力气。
士兵长看着我们:被士兵连腰束缚并捂住嘴巴的我;那个被按在地上满眼恐慌的金发少年;和抬起头等待指示的一个士兵。士兵长抬起一根手指,做了个不要抹脖子的动作,他想要活的。
我更加用力挣扎,朝着捂住嘴巴的那只手大喊大叫,全然不顾他的手肘和膝盖施加的压力。我只希望爱丽丝能逃脱,也希望自己逃脱。
另一个士兵督见那个女孩,随后悄无声息地拔出剑来,朝爱丽丝靠近。我看到一旁的男孩,他没被捂住嘴巴。喊出来,我提醒他。我想要尖叫,却发不出声音,只能试图咬住捂住我嘴上的那只汗津津的手。我们对视片刻,而我试着用目光催促他:我连连眨眼,睁大眼睛,随后将目光转向爱丽丝,危险已离她近在咫尺。
那个男孩太害怕了,害怕到不敢大叫,也不敢有任何动作,至于爱丽丝,她如果被抓,好点,或许我们会被这三人好好‘疼爱’一会,然后卖到某个红灯区的店里;坏点,我们被‘疼爱有加’之后,彻底抹脖子,成为两具成为两具浑身爬满蝇蛆的尸体……好吧,与其这样,我倒是宁愿自己还趴在地上。
那个士兵靠近了爱丽丝,他举起剑柄,准备朝爱丽丝脑袋砸去。我闭上眼睛,但接下来局势变了:爱丽丝一个侧身低头,躲过他的攻击,那速度比我想象的还要快上很多,她手里攥着我的剑。
剑光一闪,剑刃见了血,她切下那个士兵的头,深红色的血雾立刻洒向了四周墙壁。
剑刃再次划过死神的双手,爱丽丝站在了我们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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