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的体育训练制度,基本上分为四层,第一层是最早接触体育训练时候的启蒙,第二层是分类分项之后的专项启蒙,在体校之前的训练大抵就是在这两个阶层,在教育上也基本上属于中学以前的水平;第三层是省体育队,教育上属于体育学院,也就是大专或本科水平;最后一层才是国家队,与教育无关,获取的是体育项目的运动员称谓。
离开了体校的我也就离开了我击剑的启蒙恩师白教练。
进省队以后我的第一任教练是庄杏娣,曾听说她是白教练的学生,但不八卦的我到现在也没有去验证这件事。
当时我的心里是非常崇拜庄教练的,因为我第一次去北京参加全国锦标赛就是败在她的手下,她当时是第一,我是第二。所以她做我的教练,我心里真是非常高兴。
可是这种高兴的心情在开始训练以后却一天比一天少了,不是她教的不好,而是她的管理太严格了,严格到我觉得她是把“女人家特有的婆婆妈妈”带到体育队的训练里来!
再来就是她的“铁面无私”,任何事情只要她有理,她绝对不会给面子,而且骂人的功力绝对是旷古烁今。
但是随着相处时间的增加,彼此之间的慢慢了解,庄教练的苦口婆心终于让我深有体会,不再觉得厌烦,因为他那种对专业的执着与认真刻苦感染了我,我又变得佩服和喜欢她;庄教练有一点对我的教诲我印象很深,就是要当好运动员一定要“好胜并且要能吃苦”,我一直坚守这两个原则,到现在也是。
我从事过很多运动,庄教练是我唯一的一名女教练员,虽然她指导我的时间不长,但是在短短的几年当中,她对我的帮助,对我的严格,对我的影响时非常重大的。因为在那个年代,在我那个年龄段,对一个即将发育成熟的女孩子来说,那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时期。
虽然庄教练的严厉我不爱,她的苦口婆心我不喜欢,但我内心还是服她的,因为她以身作则,对专业的忘我精神尤其让人感动。
进省队以后我的成绩也开始稳扎稳打的向上走,技能水平也扎实的逐步提高,越来越少听到以前别人总说的“栾菊杰打比赛就是最靠运气了”,取而代之的都是“那是个有优势难对付的全方位选手”,我的心里真是为此感到无比雀跃。
进省队不久后,我就被选上进了国家队集训;当时的训练是在上海体育宫,那时的击剑国家队没有固定训练基地,所以训练总是打游击,没有固定地方。
自从进了国家队以后,我对击剑的认识才打开新的篇章,而且突飞猛进,因为无论从击剑的历史、击剑的科学技术理论,所有击剑方面的知识对我来说都像是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一样有完全不同的认识,要知道那个年代的信息资讯还是很少的,以前所有训练以苦练为首,科学的训练方法也是很少获得的;记得我以前在在省队每天仅有的三大任务“吃、睡、练”,除此以外什么都跟我无关。
感激国家队的组建,感激所有帮助我的人让我进了国家队学习与训练,因为进了国家队以后让我完全不同了,击剑的历史、击剑的科学技术理论,所有击剑方面的知识的学习让我的技术水平提高的飞快。
1977年在锦州全国击剑锦标赛上,我获得了个人冠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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