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蠢婆子!
濮阳源简直是被自己婆娘的愚蠢,气地不轻。
自从这蠢老伴知道这小儿媳妇的聘娶礼金之后,就对这小儿媳妇各种的不满意。之前还一直在他耳边直说小儿媳妇心肠坏,又奸又懒、还爱作妖。
愣是说小儿媳妇妖媚直迷地渠生每次回来,都让她这老娘要对他婆娘好一点,这蠢婆子居然还没回过味来,直道每次都因渠生偏心小的态度,而气狠地在他耳边捶心肝
现在濮阳源回想起来,婆娘蠢,他就更是盲塞[榆木脑袋]了!
这蠢婆娘却从来没有想过,小孙女一天一天长大,她平时里见不到她妈妈。见到她妈妈时,又都是累得不轻的样子,等到她爸爸回来了,能不朝爸爸诉说家里的情况?!
真正的是蠢死的!
璩美英一再接受到丈夫的凶恼眼光,肩头一再收缩垂头,心里对于那小赔钱货,更是气地要死。
偏偏这小赔钱货,一向只呆在屋里,身体又弱,要是对她动手让她生病了,这姓栾的就要跟她闹了!
她是知道姓栾的底线的,知道她只是为难她,她最多就是咬牙认命做事,却不能对她那赔钱货女儿出手,便是拧了下那小赔钱货,姓栾的都要跟她闹!
姓栾的闹完了,等渠生回来了还要跟他说,这才是让璩美英不好对小赔钱货动手的原因。
江丽婷并不是十分惧怕公婆,但是看到丈夫都变了脸色,却不得不紧张起来这死鬼,真要生气了,他可从来不客气,该抽她时,从来不会手软讲情面!
现在看到姓栾的贱女人,劝住了公爹,她就摆出苦色出来,哼唧唧地解释了一句:
“爹,我、我这不是想多嫌点钱上妮儿上学嘛,二妮儿又不象四妮儿那样,还是个黄毛丫头,就连三妮儿也快要上学了,家里出产就在那里摆着,我要不趁着闲时多接点活儿,哪来的钱给几个妮儿上学!”
这时候可不象十多年前,读不读书没有所谓,现在的孩子,不管是小儿还是妮儿,全都要响应国家号召,这两年越来越严了,孩子九岁不上学,家长都要被请去‘喝茶’了!
这可不就是让大伙儿增加压力么!
“怎么,大妮儿的学费,是你们这对父母在出?是这样子吗?”濮阳源老脸更黑了,真当他不管事,家里的事情,他具都是不知道的吗?
“这、是我不对。”江丽婷圆脸一红,到底不敢真应地顶过去,而是假假地朝着栾宜‘抱歉’一笑,然后朝着公爹弱弱地应了句:
“爹,是我想差了。以后那活儿,我自个儿会做完了。”
“咳、哼!以后家里这早饭、午饭、晚饭都由你们婆嫂做完了,小都瘦成什么样子了?你们都没眼看的吗?让她好好休息多养着,再让老头了知道你们阳奉阴违、哼!吃饭!”濮阳源“咳嗽”了声后,沉声黑脸严肃的说道。
说完了,他还威胁地瞪了眼老婆子一晚上事发之后,这老婆子就直接装成鹌鹑似的,不敢多吭一声!
偏偏背着他转过头,狗胆子大翻天,再不压着,又要干蠢事了
栾宜重生回来的第一顿晚餐,估计也就她们母女吃得最舒心了。
因为璩美英当时下米时,就是没有算她们母女俩人的米饭,现下她们母女都来了,而濮阳源得知老婆子还愚蠢的,要饿着大肚子的小儿媳妇时,简直真的想要一巴掌把她醒!
因此,这晚上的晚餐,在分给了她们两母女都是一碗满满的番薯粥后,锅底就亮地能照人,等濮阳梁吃完了让媳妇去添饭时,已经没了。
为此,璩美英又得了老伴儿的一个怒瞪,现场被抓个正着,璩美英心中再有气,也不过是低头心里暗自生闷气,却是不敢对上丈夫的。
而当江丽婷想要将三个女儿的饭粥倒一点给丈夫碗时,却见丈夫怒瞪了自己一眼,低声骂道:
“怎么,饿几个女儿,你就有脸了?”
然后江丽婷就见到丈夫骂完,直接将她还有大半碗的饭粥,自个儿动手倒进了他的碗里,把空碗摆回在她面前
直气的江丽婷差一点跳起来,只是余光看到丈夫握紧的拳头,立马理智回笼,不敢作声的坐在桌上看着别人吃。
大妮儿几个本来就只有半碗的饭粥,平时都吃不饱了,看到妈妈的动作,也不敢反抗,谁知道爸爸却维护了她们。
随后看到妈妈瞪向她们姐妹的眼神,大妮儿到底大一点,正想将自己碗里的饭粥,分一半给妈妈时,却听到对面的爸爸朝着她们三姐妹说了四个字:
“好好吃饭!”
栾宜听了大伯的喝斥声,心下乐呵呵的。果然就是要这样,对面的恶毒女人不好了,她连吃白粥都觉得是甜的。
母女两,可谓是吃得小肚子撑撑的,最后小珠宝还倒了半碗给妈妈吃。当然,她们母女的小动作,大伙儿也看见了,但是却没有人说一句话。
毕竟栾宜做了一整天的活了,又怀着身孕,小珠宝的胃口又小,一向只吃半碗就是顶点了。
换在濮阳源这个当爷爷的来看,就觉得小珠宝是个孝顺听话的好妮子了。就连濮阳梁这个当大伯的觉得,弟妹将小珠宝教的极好。
就连饿着肚子的江丽婷,看到丈夫这种怒气十足的行为后,更是再也不敢出声了。
吃完饭,栾宜母女就被濮阳源劝回了屋。而江丽婷在接受到丈夫的眼色后,直接就将碗筷甩给两个大女儿做,小心翼翼地跟在他身后欲回东厢……
留下来的璩美英也是心惊肉跳,如若她这个年纪了,也被爷们‘教训’了一通,以后她还怎么在儿媳妇、孙女们面前立威?!
好在,最后老头子还是给她留了点脸面。
栾宜带着女儿走在前路,刚跨出了二堂屋的门,小珠宝就好奇的问向妈妈:“妈妈,什么叫‘跟野狗子打滚’?”
后头正要越过弟妹母女的濮阳梁,听到小侄儿这懵懂好奇的问话,黑脸如墨,隔着几步的距离,他一个大男人还得厚着脸皮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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