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眼前有些模糊,她用力揉眼睛,眼睛里的迷雾却没有消散,反倒是那道袍老人江泰德的头上浮出一行淡金色的繁体字。
不过这难不倒叶伊,她前世在市生活了近十五年。
“江泰德,字无得,省人,1882年生……”
这一行字让叶伊整个人都震惊了!
她又抬头看老人身后的中山装,脑门上居然也冒了一行繁体字,浅青颜色。
“冯保国,1957年生,有兄弟三人姐妹二人,市侨胞安置委员会委员……”
结合刚才的自我介绍,叶伊瞬间就意识到她在他们脑袋上看到的这些信息九成九都是真的。
叶伊陷入迷糊。
这是怎么回事?
她不过淋了场雨,为什么突然间能看到这些?
而且还有一点叶伊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
老头子如果真是1882年生人,到现在岂不是已经一百多岁!
可是他满面红光双目如炬,说话声中气十足,连手背的皮肤都细腻如婴儿,除了白发白须,竟没有一处看起来像一百多岁的老古董!
叶伊再次陷入迷糊。
轮椅上,江泰德也专注地看着叶伊,手中玉葫芦转个不停。
叶伊的眼睛不由自主的被玉葫芦吸引了。
她看到莹润光滑的白玉葫芦表面竟浮着一层淡淡的金色雾气,像裹了一层纱。
随着老人的盘弄,葫芦表面的金雾时淡时浓,好像活物。
玉石表面怎么会有雾气?
是我眼睛的问题,还是老爷子的玉与众不同?
叶伊急忙低头看自己从小带到大的八卦古玉佩。
造型古朴的玉佩表面竟也多了一层雾气,纯白色,异常浓厚。
果然,白玉葫芦表面的金色薄雾是淋雨后才看到的!
这个发现让叶伊又激动又紧张。
江泰德发现叶伊正盯着自己的玉葫芦,老脸露出笑容,说:“丫头想要这个葫芦?”
叶伊低下头。
江泰德说:“你如实回答我三个问题,我就考虑把玉葫芦送给你。”
“真的?!”
叶伊欣喜。
江泰德摸了摸胡子,说:“丫头,你对风水相术怎么看”
空气顿时紧张,站在江泰德身后的冯国保更是脸绷得好像僵尸。
风水相术作为古代封建思想的代表,一直都被攻击打倒,哪怕现在信仰言论相对自由了,但还是被绝大多数人认为是迷信。
“风水相术?”
“对,风水相术!”
叶伊吸了口气,说:“……我不知道……”
和内地不同,在市,风水相术一直大行其道。
小老百姓相信,大富豪也深信不疑,很多风水大师甚至是富豪政要的座上宾,倍受尊重。
何况,前一世的叶伊能将宁氏从十几人的小公司发展成跨国大企业,除了商业决断能力,更因为一个只有她知道的秘密:
算命的人常说印堂发黑人要倒霉,其实大部分人就算经过高人指点也不能看到印堂的黑气和红光,多是根据综合状态神情判断的。但是叶伊不一样,她的眼睛能清楚地看到他人一周内的运气,紫色贵、红色好、黑色凶。
借着灵眼之能,叶伊让宁氏在索罗斯狙击市的金融战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损失,此后更是每一次的商业合作都趋吉避凶,公司像滚雪球一样疯狂壮大。
可惜,灵眼能看到祸福吉凶,却不能看穿人心险恶……
叶伊的沉默让江泰德心头一沉:“你也觉得玄学风水是迷信?”
“没有……”
“风水数术是一门古老的自然科学,起源可以追溯到三皇五帝。
衍生出来的术数更是包括了天文、历法、数学、命理、堪舆、符咒、择吉、杂占、房中术等杂术,早在三千多年前的周朝就已作为护国之术备受推崇。
可惜如今世上很少见到有真本事的,倒是那些半灌水的江湖术士,招摇撞骗,败坏玄门名誉!
这才让世人提及风水相术,都说是封建迷信……当真是可惜可恨可恶!”
老爷子越说越气愤。
冯保国此时已经脸色惨白,低声对老人说:“老爷子,您冷静点,小心吓着人家。”
江泰德意识到失态,对叶伊说:“丫头,你能把你的生辰八字交给我吗?”
“生辰八字?”
“就是你的出生年月日,最好具体到几点几分。”
冯保国拿出一个牛皮纸信封,一张黄纸、一支圆珠笔,放在叶伊面前。
叶伊拿起圆珠笔,在黄纸上写下自己的出生时间,放进牛皮纸信封,还给冯保国。
冯保国封好信封,递给江泰德。
江泰德将信封收入口袋,对冯保国说:“小冯,你去收费处帮丫头交一下钱。”
“明白!”
冯保国走出房间。
江泰德咳嗽一声:“最后一个问题,丫头,刚才你和你的亲戚说,不想去市,为什么?”
此时内地发展没多久,百废待兴,名牌大学教授的收入都未必比得上市的一个小清洁工。
当宁云海提出带叶伊去市这个遍地是黄金的地方的时候,村子里的人个个羡慕得恨不能把叶伊打死让自家闺女顶上。
所以,叶伊的拒绝,着实让人意外。
“丫头为什么突然不说话?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没有,我不想去市……我听不懂他们的话……不想去……我怕……”
叶伊心说,她肯定要去市,但不是现在。
“真的不想去?”
“真的。”
“好!好!好!”
江泰德连说了三个好。
叶伊“眼巴巴”地看着江泰德的玉葫芦。
江泰德笑着说:“葫芦暂时不能给你。”
“可是你说……”
这时冯保国返回病房,对叶伊说:“除了医药费,我还预付了三天的住院观察费。你安心在这里养病吧。”
“三天……”
江泰德敲了敲轮椅扶手,说:“好!三天后,你去妇女儿童权益保护协会找周常熙,就是刚才那个年轻人,让他带你来我家拿葫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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