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严重吗?凌天成心想,早上明明看她蹦跳的厉害,一点也不像病的样子?
可病的事本来就难说,昨儿不是还让宫人来通知他,已经病殁了吗?
思及此,对蔡太医说:“好,这事就交给你去办。”
蔡太医那是有一万个不愿意啊,在这皇宫大内的,就怕办这些不让第三个人知道的事,办的差是个死,办的好能不能活也难说。
可,他能拒绝吗?
从辰熙殿出来,正午高高的秋阳把他的影子缩成一团,蔡太医不禁抬头多看了两眼,来年还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机会再看?
凌天成看着蔡太医出去,自己在龙椅上坐了许久,手里拿着折子,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他想去一趟冷宫,可很快就否决了自己。
在他过去经手的所有事上,没有人会觉得他是一个犹豫不决,拿捏不定的人,从来都是说一不二,毅然决然。
唯在面对她的时候,明明知道她的目的,明明知道她示弱很可能是庄昌远的阴谋,有时候甚至恨不得她立马死去。
但真正到了紧要关头,那个久远的,缠着他问东问西,睁着明亮大眼睛,让他讲古史,懒在他怀里撒娇的小女孩儿就会钻出来,扰的他心绪难平,再不想计较她此时的一切。
到了这天夜里,喝了几碗药的兰欣才睁开眼。
她一看到庄思颜坐在床前照顾她
,就急着想爬起来,却被她轻松一按,又倒了回去。
“躺着,这烧才刚退一点,你起来干吗?一吹风再倒下去,还不得累死我?”庄思颜粗声粗气地说。
兰欣眼泪都出来了,爬倒在床上说:“小姐,都是奴婢没用。”
庄思颜是有些不耐烦的,摆了一下手说:“别整这些没用的,你赶紧好起来,咱们得好好合计一下,接下来的日子怎么过?也不能天天出去偷吃的吧?还得防着那些人再来下药。”
偷吃的?能偷来就不错了,皇上可是下了禁令不许她出宫门半步的,要是知道她还出去偷吃的,偷药……,那,兰欣几乎不敢往下想。
但庄思颜的心思显然不在这儿,她看兰欣已经没事,就站起来在屋里走了两圈,突然眼睛往外一转,忙走回来问她:“我们出宫怎么样?”
兰欣差点没吓死过去,怔怔地看了她半晌才急道:“小姐不可,且不说这宫墙森严,我们很难出去,就算是出去,那庄家几族的人都要跟着没命的。”
哎呦我去,忘了原主还有家庭,她可以来去自由,可那些人被杀的命就没跑了。
这皇上也太残暴了,祸不泱及家人,难道不是他们古人说的吗?怎么他一点也没学会,还净拿这个来威胁人?想让她死,还想把庄家的人都弄死。
庄思颜心里郁闷,出不去,就只能想留下来的路。
可她们住的是冷宫,电
视上没少演,这种地方有进来的路,没出去的门。
再加上皇上本来就是要她死的,还指示宫妃害她,在这他一家独大的后宫里,她们两个有什么活路?
只眼前吃没吃,用没用,就算是没人来找事,估计她们也活不了多久吧?
自幼就在大城市的夹缝里谋生活,庄思颜很快就把自己身边的情形分析个透彻,也悲哀地发现,根本无路可走,唯一能行的可能就是找一个靠山,而且绝对得是皇上忌讳的人。
可找谁呢?这宫里还有皇上怕的人?
答案是否定的。
然后她接着又想了另一条路,那就是冒险出击,扭转乾坤,把皇上对她的杀机,变成爱意,只要迷上她,那肯定就不会杀她了。
对于此事庄思颜其实没一点谱,要知道她在现代活了二十五六岁,愣是没谈过男朋友,男人缘对她来说,只有痛字可以描述。
愁了一个晚上,天亮才被兰欣强行叫回床上睡觉。
也才只眯了一眼,外面就又传来叫喊声。
她从床上跳起来,发飙是难免的,连鞋都没顾上穿,冲出来就要骂人,却一眼看到是昨天来给兰欣看病的蔡太医。
庄思颜只微愣一下,麻溜把裙子放下遮住脚,过去挽住蔡太医的胳膊就往里走。
“老先生啊,您真是神医,昨天那药吃下去人就醒了,药到病除啊,佩服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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