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如桉一边往里头走一边冷声说:“我来你这,还需要理由么?”
傅阳刚刚还嚣张的气焰一下子就灭了,他讪笑两声,“不需要,不需要,是我一直忙着公司的事情,没来得及去大哥那问好。”
看样子,傅阳好像挺怕傅如桉的。
不过傅阳一向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怎么会独独对傅如桉这么敬畏?
“你忙,大哥清楚。”傅如桉坐了下来,眼神朝我这扫了一瞬。
对上他视线的那一刻,我心乱如麻,眼睛不知道该往哪里看。
傅阳这个时候温柔的对我说:“小初,快去泡茶,怎么这么没有眼色?”
我有些不想往厨房走,怕傅如桉跟傅阳说出什么来该怎么办……
傅如桉冷冷的道:“咱们兄弟二人这么久没见,喝茶恐怕有点无趣。”
傅阳立马恍然,起身去酒架那取下了好几瓶名贵洋酒,各个度数极高,“大哥说的是,那我今天就陪大哥喝几杯!”
他们很快就喝了起来,没东没西的瞎聊着,我坐在一旁无聊的陪着,时不时的帮忙倒上两杯酒。
“大哥,听说你公司的地方已经选好了?”傅阳的话让我竖起了耳朵。
傅如桉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酒,“嗯,但估计还需要一个月左右的时间。”
傅阳的眼珠子转了一圈,“大哥,你不是在别的城市混的挺好的吗?怎么突然想到要回北城发展了?”
这句话明面上是关心一下,可我却听出了傅阳话语中的惊慌。
傅阳打理公司能走到如今这个地步,是因为傅家的资产已经有了好多年的累积,但凡对公司懂点的,都能运营的不错。
可傅如桉不一样,他是真真正正的凭着自己的本事闯出来的,哪里是傅阳这种半吊子能比得上的?
一旦傅如桉回北城发展,兴许会威胁到傅阳的地位。
所以,傅阳怕了。
“北城是我的家。”傅如桉的眸中闪过一纵即逝的冷意,似乎很不喜欢他这番话。
见到他这样,我倒是不觉得奇怪。
傅如桉回来,估摸着也是有着打压他们的心理的。
就连我这个局外人都觉得傅家做事太过绝情,傅如桉怎么说也是傅家的孩子,凭什么家产没有他的份?这事搁在谁身上能乐意?
“大哥说的对,这不管在外漂泊多少年,还是得回家啊。”傅阳讪讪一笑,有些尴尬的接了这么一句。
傅如桉举起了酒杯,似乎并不想再多说。
他们一直喝到了半夜,俩人都醉倒在了桌子上。
我叫了傅阳两声,发现他睡的跟死猪一样,还发出胡噜的鼾声。
我又走到傅如桉面前,伸手小心翼翼的拍了他一下,他直起了身子,眼神清明一片,看起来没有丝毫醉意似得。
我纠结了一下,说:“时候不早了……要不你回去吧。”
傅如桉一本正经的开口:“酒驾么?”
我无奈的揉了揉太阳穴,“那……那你上去休息吧,楼上有卧房。”
“好。”他也没客气,转身就上楼了。
我看了一眼傅阳,什么都没有给他盖,还把空调开的很足。
回到了房间,我一瘸一拐的进了浴室,费力的洗了个澡,才准备出来,就听见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是傅阳醒了吗?
不过傅阳也不会这么有礼貌的敲门,肯定直接推门而入了,想必是傅如桉吧。
我喊了一声“等等”,就从浴室出来,打算去拿不小心落在床上的浴巾。
可这个时候,房门被打开了,一抹炽热的视线落在了我的身上。
我吓得尖叫出声,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大脑还没下达指令,身体就已经往床上扑,腿上伤口的撕裂感却让我跌坐在地。
狼狈极了。
傅如桉把门关上,上锁,然后朝我走了过来,两道英挺的眉毛紧紧的蹙着。
他极其温柔的将我抱了起来,放到了床上,声音喑哑富有磁性:“小心着点,走路都能摔着?”
我连忙扯过被子盖住身体,焦急的催促他:“你赶紧出去。”
“你伤口好像又裂开了。”他的目光落在了我的腿上。
我感觉他的眼神像是一团火,落在我身上带着炽热的温度,几乎要将我的皮肤烫伤。
他没给我拒绝的机会,重新给我包扎了一下伤口。
我不敢看他,手紧紧的攥着身下的床单,声音小的跟蚊子似得:“你怎么会过来……”
“你父亲转了院,傅阳肯定会找你麻烦。”傅如桉说的云淡风轻,看来,他早就料到我回来会发生什么事情了。
“谢谢你……又帮了我一次。”我感激的说。
傅如桉的薄唇缓缓扬起一抹弧度,床头橙黄的暖光打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竟带着丝丝温柔。
“光说谢谢,可没用。”傅如桉低沉沙哑的说,喉结滚动了一下。
我莫名的紧张起来,伸手就推他,却被他攥住了手腕。他的手掌很宽厚,很厚实,暖暖的,包裹着我泛凉的手腕,极其舒服。
“你……”我结巴的说着:“出……出去……”
“我为什么要出去?”傅如桉缓缓压下了身子,直接摁着我的肩膀,顺势压住了我。
浓郁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我慌乱的浑身颤抖,像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傅阳……傅阳还在楼下……”我无法形容我此时的心情,因为那实在是太复杂了。
慌乱,紧张,刺激……这一系列的冲击让我都有些喘不过气来。
可傅如桉却没再给我说话的机会,因为他直接吻住了我的嘴唇,手也不老实的摸上了我的腰。
我本身就未着寸缕,更是方便了他。
我含糊不清的声音从唇齿间蔓延而出,却被他堵得严严实实。
这种刺激和疯狂,让我无比快意。
就好像……报复了傅阳一样。
他的衣服被凌乱的扔到了地上,而他的身子,紧紧的贴着我。
被子一蒙,漆黑加上透不过气来的窒息感让我有些难受。
我很害怕这种感觉。
傅如桉不紧不慢的,手指从我的锁骨往下滑,很痒,很慢,一直滑到我的小腹,打着转。
我受不了这种感觉,猛地拉住了他的手,才打算说话,房门就被砸了好几下,传来了带着浓郁醉意的声音:“何初,你给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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