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家人,没有朋友,没有任何想要回去的地方,也没人知道他曾经经历过什么,他甚至没有名字,只有一个代号“血龙”。
世人对他的了解少得可怜,只知道他拥有庞大的势力和敌国的财富,以及狂暴的性格,任何得罪他的人都必须去死。至于他怎样建立起这样的势力,积累起这样的财富,同样没人知道。他应该是华夏人,平常在任何地方都喜欢说中文,而且带着一些东北口音。
很多人传说他有性瘾,因为对女人有着无休止的兴趣,各个国家、各个民族、各种肤色,他床上的女人换的比床单都勤。
不过,他并不是一个猎艳高手,征服女人的办法从来简单粗暴,那就是用钱砸。怎样才能征服女人的内心,让女人真正喜欢上自己,他完全不懂。他也不在意女人到底是怎么想,他知道这些女人是为了钱才跟自己上床,对此他很无所谓。
塞纳河畔,晚上五点多,血龙从容走过,路过一处露天咖啡馆的时候,目光突然停留下来。
在遮阳伞下坐着一个东方女孩,有着标准的鸭蛋脸,长得非常漂亮,肌肤柔嫩如同葱白。她穿着一件粉红色连衣裙,腿上是黑色超薄丝袜,脚上是漆皮高跟鞋,双腿优雅的交叠在一起,静静地坐在那里看着塞纳河的风景,美得如同一尊雕像。
在这个女孩周围坐着很多人,或是闲聊,或是打电话,看起来全都不起眼,这个女孩在其中如同绿叶丛中绽放的鲜花。
“你好……”血龙走了过去,用中文打了一个招呼:“你是华夏人?”
“对。”女孩看向血龙:“听口音你是东北人?”
“老家在哪里……”血龙指了指女孩对面的椅子:“我能坐下吗。”
女孩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动作非常优雅:“当然。”
血龙坐下来,打了一个响指,唤过侍者:“两杯卡布奇诺。”
“你是不是直男癌?”女孩上下打量着血龙,只见穿着一身裁剪极为得体的西服,精细的手工和高档的用料绝对不是普通裁缝店能做出来的,事实上这是来自伦敦萨维尔街最顶级的定制西服。
血龙淡然问道:“什么是直男癌?”
“活在自己的世界观、价值观和审美观当中,自以为是,漠视女性的价值,彻头彻尾的大男子主义。”
咖啡送上来了,血龙喝了一口:“为什么这么说?”
“你只有一个人,却要了两杯卡布奇诺,很显然是想要请我喝咖啡。但你并没有问我的意见,或许我并不想让你请我喝咖啡,而且我可能并不喜欢卡布奇诺……”女孩摇了摇头:“这就是直男癌!”
“如果你喜欢其他咖啡,可以再点,我请。”血龙满不在意的道:“我是出来度假的,本来在酒店处理财务报表,感觉有点烦了就出来逛一逛,正好碰见你让我很感兴趣,就请你喝杯咖啡。如果你对我没兴趣,我现在走人就是。”
“或许我并不喜欢咖啡,而是顶级名酒,又或者其他什么奢侈品。”
“我都可以买单。”血龙的目光非常赤果果,明显就是在告诉这个女孩,只要她能满足自己的**,自己就能满足她的任何愿望。
女孩笑问:“你很有钱吗?”
“还行。”血龙喝咖啡的动作,无意之间露出手腕上的一块手表,顿时就让女孩微微一怔。
最顶级的手表是什么?
你以为是百达翡丽或者江诗丹顿?
那就错了,最顶级的手表全都出自瑞士知名制表师的私人品牌,这样的品牌从创立至今总共也没有生产出多少手表,有着极其精细的工艺和令人瞠目结舌的功能,自然也要卖天价。
血龙带的是一块播威,表盘上有非常复杂的结构,一眼看去简直就像微型机械加工厂,中间偏上的位置有一个非常精巧的地球仪。播威的英文bovet,很多人看到了也不认识,可这个女孩认识:“播威,九天动力飞行陀飞轮腕表,全球限量六十块,售价达到八位数,能带得起这样昂贵的手表,难怪你这么狂妄。”
“这样的表我不只有一块。”
“人们都说血龙富可敌国,今天一见,果不其然。”
“你怎么知道我是谁?”血龙听到这话,猛然觉察到了危险,下意识的把手向后腰抹去,那里藏着一把手枪。然而也就在于此同时,血龙感到腹部传来一阵难以言喻的绞痛,手腕无力的垂了下来:“咖啡……里面有毒……”
血龙话音刚落,周围正在闲聊和打电话的人,突然一起站起身,把血龙包围在正当中,每个人都上都多出一把枪瞄准了血龙。
事情至此就非常明显了,这个咖啡馆就是一个陷阱,从侍应生到客人全都是杀手,这个女孩则是诱饵。
“你这么牛的人,为什么要独自出行,却不带几个保镖?”女孩看着血龙,有点惋惜的摇了摇头:“不要挣扎了,这是全世界最厉害的毒药,任何人只要服下一毫克就必死无疑。”
血龙怆然一笑,嘴角留下一抹鲜血:“大意了……大意失荆州。”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终日玩鹰被鹰啄……”女孩笑着摇了摇头:“你本来是想玩我,结果被我杀了,江湖传说血龙有性瘾,如今死在女人手里也算是死得其所。”
“你……是谁?”
女孩并没有回答:“去问阎王吧。”
女孩的话音刚落,血龙感到一阵虚弱无力,一头倒在了桌子上,心脏停止了起伏。
……
不知道过了多久,血龙朦朦胧胧睁开眼睛,感到身体一阵阵虚弱无力。
周围非常嘈杂,似乎有人在不停地喊:“快打120,有人从脚手架上摔下来了……”
血龙挣扎着坐起来,突然之间发现,自己穿着的西装不一样了,不再是来自萨维尔街的高级定制,而是一种非常廉价的商场货,胸前还挂着一个工牌。
血龙拿起工牌看了一眼:“任侠……广厦振宇地产,营销部策划专员,兼任部门副总经理,不过副总经理是个虚职,并无实权……”
与此同时,另一个人的记忆迅速涌入血龙的脑海,任侠,东北人,中学时父亲死于意外,大学时母亲罹患癌症,家中无钱可医,最后不幸逝世。不久之前,任侠勉强大学毕业,孤身来到广厦打拼,进入振宇地产工作,时间不满两个月。
“任侠”所保留的最后记忆是,今天上午跟随公司领导来一处楼盘检查施工情况,走在脚手架上的时候突然坍塌,任侠摔了下来。事实上,任侠当时已经死了,而刚好血龙的灵魂,重生在了任侠的身上。
“这人的人生太特么悲催了……”血龙,或者应该说任侠,又感到一阵无力,再次躺到了地上:“我竟然重生在这样一个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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