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不够老实。”任侠失望的叹了一口气:“真的不想让自己落个善终?”
“当然想了。”阿秋仔无奈的一笑:“知道的,我自然会说,不知道的,你让我怎么说?”
任侠仔细观察阿秋仔的神色:“知道多少你就说多少。”
“一个事儿我都认了,其他事儿没理由不认!”阿秋仔理所当然的道:“不过确实不是我干的,我也是听说和宏利遇到麻烦了,才决定出**夺地盘和生意!原本咱们双方井水不犯河水,我什么时候打过和宏利的主意,就算你任侠跟酒吧街其他地区大佬斗得死去活来,我也都没参与,你说对不对?”
任侠承认这一点“这倒是。”
“事到如今我没必要否认了,是我干的就是我干的,不是我干的我真承认不起!”阿秋仔苦笑几声:“我也是听说和宏利出了这些事儿,才觉得有了机会,其实先前我真没啥想法!如果我有想法,早就动手了,还用等到今天吗?!”
任侠仔细观察阿秋仔的神色和微动作,没发现说谎的痕迹。
科库娃也在观察,低声对任侠说了一句:“我觉得他说的是实话。”
“那就奇怪了……”任侠长呼了一口气:“到底是谁干的呢!”
阿秋仔听到任侠这句话,下意识说了一句:“我不知道是谁干的,但我能肯定一点,对方所图甚远,要的绝对不是几块地盘和几家生意!”
任侠皱起眉头:“那么对方想要什么呢?!”
“这个就得你自己去调查了。”阿秋仔长呼了一口气:“该说的都说了,别废话了,动手吧。”
任侠却摆了摆手:“你走吧。”
阿秋仔傻住了:“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放你一马。”任侠淡淡的告诉阿秋仔道:“我饶你一命不是没条件,把你在酒吧街的地盘全都让出来,生意转让给我和宏利。反正你在酒吧街混迹多年,也是有些银子的,接下来愿意去什么地方谋生随便你,总之不要再出现在酒吧街。”
阿秋仔颇为惊喜:“你说真的?”
“当然是真的。”任侠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你刚才说的一些话倒是提醒我了,过去和宏利也不是没遇到过麻烦,不过你老老实实的,什么都没干。看在你过去还算本分,这一次我就算了,但如果还有下一次,我一定把你骨头全拆下来。”
“我会离开酒吧街!”阿秋仔如蒙大赦:“你放心,以后你再也看不见我了,如果我还找你的麻烦,随便你怎么处置我!”
任侠点了点头:“再见。”
阿秋仔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长叹了一口气,随后一溜烟逃走了。
阿秋仔带来的手下全都死了,这些也是阿秋仔最精干的手下,如今全都变成尸体,躺在办公室和暗道入口。
阿秋仔就这样离开,当然非常不舍,但既然都已经死了,他也没什么办法。
对阿秋仔来说,现在最重要的是保住自己的性命,已经死了的人就无所谓了。
阿秋仔非常担心任侠变卦,派人跟上自己,一路小跑离开卡罗莱娜酒吧,又直接跑回自己的地盘。
任侠信守承诺,没有让人追击,阿秋仔一路平安。
这样一来,阿秋仔才松了一口气,接下来马上着手准备跑路,按照任侠的吩咐转让生意并且交出地盘。
阿秋仔还给任侠打了一个电话:“给我一个星期的时间,你交代的所有事儿,我都给你办的妥妥的。”
“很好。”任侠满意的点了点头:“你是不是挺紧张啊,担心我派人追击你?”
阿秋仔很尴尬的承认了:“是……”
“放心好了。”任侠大大方方的告诉阿秋仔:“我说饶你一命就一定,如果我想要杀了你完全可以直接动手,用不着弄这些弯弯绕。”
“你如果杀了我,其实我还真不意外,但你偏偏没杀我……”
任侠呵呵一笑:“难道让你很失望?”
“不。”阿秋仔很认真的摇了摇头:“我现在知道了,为什么你的生意越做越大,因为你有容人之量。你不是简单粗**掉一切对手,而且非常灵活,对待不同的人用不同的方式。杀人其实非常简单,但宽恕别人却非常难,所以我相信你未来能做大事。”
任侠对这些话非常满意,很想让阿秋仔多说几句:“谢谢夸奖。”
“我衷心祝你——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阿秋仔由衷的说道:“当然,你以后是看不到我这个人了,但我希望你能越做越大,直到统治整个酒吧街!”
“你认为我的目标只是酒吧街?”
阿秋仔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你的目标应该更远大!”
“当然。”任侠缓缓的告诉阿秋仔:“你以后老老实实的,如果表现足够好的话,让你回酒吧街也不是不可能。”
阿秋仔非常意外:“你说真的?”
“当然,毕竟你在酒吧街多年,各方面资源都有,而且地面儿也非常熟悉。”任侠斩钉截铁的回答:“我手下还是需要你这样人才的!”
“好!”阿秋仔急忙点头:“我会好好表现的!”
“眼下先把地盘和生意交出来再说。”任侠吩咐:“就算有一天,让你回到酒吧街,地盘和生意也要重新分配。”
阿秋仔哪里敢说不:“没问题!”
对任侠的决定,科库娃很不理解,等到任侠放下电话就问了一句:“你为什么要放了他?”
“我本来是想杀他的,不过临时改了主意……”任侠叹了一口气:“一方面是,先前和宏利跟人争斗多次,阿秋仔一直都没参与,说明这个人不是太坏。这一次暗中出手,其实多少也有自保的成分,因为和宏利扩张的太快,已经威胁到了他的利益。原本和宏利距离他的地盘非常远,现在大家都成为邻居了,换位思考,如果我在阿秋仔的位置上,突然之间出现这么一个强大的对手,我心里肯定也要非常抵触,然后采取一些措施。”
“真没想到你会这么说。”科库娃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其实我一直都认为,真正了不起的事,不是战胜对手,而是宽恕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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