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章开始诉说我和徐恪的痛苦起因
我和徐恪的相识是个偶然也是个必然,但是如果没有那个傍晚,或许一切都会有些不一样的结果。可是发生过了的事就是发生过了的,你再想它不要发生,它却还是发生了。事后徐恪会讲“早知如此绊人心,还如当初不想识”。这话让我的心生疼,如果没有认识他,那我的记忆中也就没有那些和他在一起的快乐日子了。
我只和他讲,我何菅菅从来不做后悔的事,即使会有这样的结果我也不怕。要是让我再选择一次,我还是会要遇到你,还会选择和你在一起,如果硬要说是谁错了的话,那就将所有的过错都给我吧,我不在乎是不是做错了,但是我唯一能够确认的是——何菅菅很爱徐恪。
我还记得那个傍晚的霞特别的红,有着悲春伤秋性格的我又跑到枫林中去看落叶了。我很喜欢看枫叶飘落,然后带上不舍的心绪入眠,不知道叶落是风的追求还是树的不挽留,看着树叶慢慢的在风中曳摆…翻滚…最后铺在地面上,有一种绝代风华。我在这里已经坐了半个下午了,只是静静的看着枫叶飘下,想去树上看看叶为什么会落下,到底是不是树没有挽留?如果树不怜惜落叶,那么我来怜惜它,我要留住它们,我要让它们永远和树在一起,不想让诗人感慨什么“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叶终究是喜欢呆在树上的,如果不能和自己喜欢和人在一起,那还有什么意义呢,所以我要帮帮它们——以我自己的方式来帮助它们。
我脱下鞋袜,手脚并用的往上爬,要是让别人知道爬树的我,那他们一定会嘴巴都张得大大的合不拢吧,毕竟长这么大一直都是他们眼中的乖乖女,甚至是有些自闭的,从没爬树的我也有些害怕,但是我要让叶子留在上面,我不要他们分离。
终于让我够到了叶子,叶子的梗部都有枯死的迹象了,原来无论如何的努力它还是会掉下去的,坐在树杈上,眼泪却止不住的往下掉,为什么?
“你疯了吗?知不知道坐在那上面很危险的。”树一传来了一个声音,很凶很急。
我扭头看了看他,他也看着我,或许是被我的泪眼吓坏了,他看起来有些无措。
“你不要哭啊,我不是故意要凶你的。”他的语气温柔了许多。
“我没有。”不是他的错,我也不能怪他的,只是看着这落叶,心里还是会隐隐的难过。
“你下来吧,那上面不安全。”
“嗯。”也许在这上面真的不安全,现在天也渐渐的黑了,也是时候该回家了,我慢慢的往下滑,没有爬过树的我不知道该怎么才好,感觉自己已经没有力气了。
“你慢点,不要那样……手抓着你身旁的那个小树杈……慢慢的来,不要急……”或许是我下来的样子的确挺吓人的,他一直在下面叨叨的讲个不停,越讲我就越急了,以想着下去之后怎么面对下面的那个人,心思被别的事物牵走了,手一松,心里只想着坏了,这样回家更不好交差了,本来爬树就是我的不对了,现在还出了这种错。
“砰……”我重重的摔了下去,可是并没有我想像中的那么疼痛,原来这下面的地竟是这么的松呀,还让我刚才那么担心,要早知道是这样,根本就不用害怕嘛,反正也没怎么着,摔了就摔了。
“喂,是不是在我背上的滋味挺好受的啊,都不起来,我可难过着呢。”身下传来了刚才那人的声音。
“哦。”我还以为是这树底下的泥土比别的地方的要软呢,原来并不是的。尴尬的爬了起来。
后来我知道了,他叫徐恪。他问我为什么以前没有见过我,我家是哪里的。也难怪他之前没有见过我,我家搬到这里来才不过一个月,而这次是我第一次到新家来。
许是心里悲叹落叶的命运,责怪树的无情,我一直都很沉默,而他就像个小鸟一样,一直都是说个不停。也让我对他有了一些了解,知道他家离我家不远,他现在和我是一个学校的,同年级不同班而已,也知道了他家里有多少人,都是做些什么的……看他的样子,估计会将他家谱门风演说完毕才会结束。
可是天边的霞慢慢的散去了,月的晕慢慢的亮起来了,再不回家爸妈要为我担心了,才第一次到这边来,也不敢迷路,(我是个方向白痴,路总是要记很多遍才不会忘记)。
“我要回去了,”听着他兴奋的自我介绍着,我的声音很小很小,怕是打扰了他的热情,让人觉得自己犯罪了。
“呃……”他挠挠头,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
这就是我和徐恪认识的场面,回想起来,我仍是会笑,笑当时我们的傻,我们的痴。但是我不后悔,我不怕……
因为是同一个学校的,自从我们认识后基本上都是一起去学校的,高三那年学校管我们管得很严,一开学我们就全都搬进了学校宿舍,老师们美其名曰,这样可以提高升学率,我不知道这样的举措有没有提高升学率,倒是高三之后,徐恪怕我住校不习惯,经常到我们教室外来陪我说话,虽然每次都是他在说个不停,我只静静的听着,可是不可否认的,他让我减少的烦恼。
我们的感情很自然的,记得那个傍晚,他像往常一样的过来陪我说话,许是我一直沉默让他觉得很不安,其实我并没有说什么。
“你怎么老是不跟我讲话呢,我和你说了这么多,你一句话都不讲,你是不是烦我了,觉得我不好?”
我很迷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讲这些。“没有。”
“那我说话的时候,你怎么不应我一声?”
“我不太喜欢和人家说话。”我老实的说道。
“何菅菅,如果你不能好好的爱自己,可以让我来爱你吗?”
我愣住了,以为自己的心可以不动的,可是他的这句话说出口之后我就知道了,我的心里被投下了一颗石头,就像湖水那样,表面上的波纹会慢慢的散去,可是石子已经在湖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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