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快亮了的时候,整个战线已经是一片混乱,多支部队的结合部都被联军重装甲部队的穿插打击所突破,不少防御地段上依然在剧烈的交火。
蔚蓝色的瀚空中交错纠缠的布满着喷气战机以及导弹划破天际的尾迹。地面上熊熊燃烧着的装甲车辆的残骸告诉人们,这里是战场,一个充满杀戮与血腥的阿修罗场。
天空中再次响起了喷气战机低沉的嘶鸣声,“妈的,攻击又开始了”萧扬匆匆的咽下最后一口压缩饼干,作为精锐的装甲部队,他们团被布置在整个正面防线的侧后,作为机动反击力量所使用。
“定标5000米,预备,放”
不远的阵地上自行火炮部队开始了阻拦性射击,低空中掠过流星般的直升机群,更高的地方,双方的战机已经开始利用空空导弹来争夺制空权。
“连长,突击、突击”前面的驾驶员,20岁的小山东捂着耳机叫了起来,
“叫什么啊,我听到了,娘的瞎叫唤什么”萧扬叫道“全连菱形横队!上!”妈的,终于可以和美军的M1A2战车较上劲了,想到这里萧扬乐的一个劲的直呲牙
远处M1A2庞大的身躯已经出现在海天交线处,一字排开的冲击队形,金属沉重的铿锵声震彻着大地。
“压上去,妈的,压上去,”萧扬命令全连。“来呀,艾布拉姆斯,咋们比比”
很快双方的战车开始了相互的炮击,炮弹击中目标腾起的烟柱不断升起。
“2号弹!装膛”自动装弹机将钨芯长杆尾翼脱壳穿甲弹送入炮膛,“距离2200米!放!”随着萧扬的吼叫,高速而出的125毫米穿甲弹从正面透彻了一辆M1A2的前主装甲,
炮塔后部的减压板在剧烈的爆炸声中飞上了天,整辆战车在弹药殉爆中彻底成为一堆燃烧的废铁。
“NobOne,M1也就这德行啊”萧扬觉得全身心的洋溢着战斗的漏*点,
“NEXT,来啊,艾布拉姆斯,来啊”整个高频电台里响彻着萧扬粗旷的吼叫
“突击7,有M1在你左前方!当心!”耳机传来友车的呼叫。
随着“咣”的一声,一发120毫米穿甲弹击中了萧扬的座车——这台99式主战坦克的正面装甲。
顿时整台战车都在震动,报警系统发出刺耳的嘶嚎。
“检查受损情况”萧扬有些气急败坏,“报告状况,别就挂在这里了”
还好车辆人员都安然无恙,战车主装甲也没被击穿,那枚120毫米穿甲弹只是打掉了些双防反应装甲块。
“就这水平啊,该我问候你了”萧扬迅速的转动炮塔快速的锁定了那辆艾布拉姆斯,800米的距离上M1A2的正面装甲对于99式战车的125毫米重炮就是软豆腐一块了,呼啸而来的穿甲弹从正面恶狠狠的穿透了M1A2的前装甲,整台战车轰然的腾起一团火球,剧烈的爆炸将炮塔抛起数米,而后重重的砸落,将一辆尾随的‘悍马’车砸的稀烂
萧扬似乎还是觉得不解恨,爬出炮塔操起12.7毫米的重机对着残骸狠狠的扫了一梭子方才觉得报了那一弹之仇。
“装甲一连,冲上去,冲上去”面对自己的战绩,萧扬顿时觉得热血沸腾,甚至懒得再钻进炮塔里了,在到处弹片横飞的战场上,萧扬甚至有着一种马革裹尸而还的冲动。
那些车载的“陶”反战车导弹才是99战车的隐患,装载着“陶”的‘悍马’车在战场上到处的窜动,似乎比重装甲战车还活跃着,三连就被这些家伙干去了一半的坦克。
萧扬觉得在车外操纵着重机枪扫荡着薄铁皮一样的轻装甲车和那些下车步兵的感觉不比轰掉敌人的一台坦克差上许多。绿色的曳光弹交织在橘红色不断升起的火球中,如同上帝之鞭一样鞭挞着罪恶,又如同撒旦的镰刀一样收割着一切生命。
联军潮水般涌来的装甲突击潮流又很快的如同潮水一样的退却下去,只留下到处燃烧着的钢铁战车残骸和横七竖八的尸体。
半蹲在散兵坑里的岳海波同样也是刚在阎王殿前溜达了一圈回来,联军的重炮几乎是将整个防线的阵地耕耘了一遍,到处都是车辆和人体的残骸,原本葱葱郁郁的海防林都成了燃烧着的火海,烧焦了的残木断树散发出的焦臭味道让岳海波感到一阵阵的窒息。
就在几分钟之前,一发155毫米的榴弹直接的命中了连部的掩体,整个连指一下子被端掉了大半,曾经的战友,转眼之间就成为四下纷飞的血肉。
似乎联军从来都没有为弹药而吝啬过,无休止的炮击,装甲集团的突击冲锋让岳海波几乎感觉回到了60余年前的那场世界大战。
“操,什么新世纪的战争,还不是百年来的老规矩,炮击加冲锋”岳海波嘟囔着吐出满嘴的沙土。
没有更多的时间让岳海波去思考的,转眼之间联军的集群步兵冲锋就涌了上来,顿时整条防线如同沉寂后突然爆发的火山一样,密集的枪林弹雨劈头盖脸的亲吻着每一个联军士兵的生命,呼啸而至的榴弹、迫击炮弹、加农炮弹甚至各样的火箭弹铺天盖地的砸在阵线前,汹涌而来的钢铁破片将这些高举着民主和平旗帜的侵略者吞没在腾起的火焰中。
十来架AH-1武装直升机上下翻飞,悬停着的武装直升机用导弹、火箭弹、链式机炮扫射着地表,掩护着联军的地面部队一波又一波的冲击着中国军队的阵线。
岳海波转身抓起95式自动步枪对着散兵坑外凌乱的扫射着,他才不管会不会击中一个敌人,至少每一次黄灿灿的弹壳被抛射而出的时候,他心里的那份安全感便增加上了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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