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诺,到底是谁病了?为什么我不能去看她啊。”走在路上的程粟瑾被井诺拉着,跟在后面慢吞吞的发问。
“因为你也是病人啊,哪有病人去探望病人的。”井诺语气轻柔的说。
“可为什么是皓白哥哥去看望她呢?”程粟瑾此刻满脑子的疑问,她十分好奇并且急于想知道这里面的原因。
因为探病太不符合池皓白的风格了,从小到大,从没见他专程去医院看过谁,他一直冷漠的对谁都不在意,所以这些年,她也习惯了,他偶尔的关怀,已经让她很是知足。
刚才在医院见到他时,她以为他是知道自己生病了,特地来接她的,天知道,她高兴的差点跳起来。
可后来知道他要去看别的女人,一瞬间她慌了,那种陌生的感觉让她抓狂,什么时候他也学会探病了……
她很郁闷,她本该是最了解的他的人,不是吗。
“不知道。”
“那井诺哥哥,改天你去问问好不好。”程粟瑾边说边猛的拉紧井诺的手,前面的人顺势顿了一下。
井诺回过头来若有所思的看她,嘴唇掀了掀,却没说话,所有的语言和发问都在最后都化作了一丝叹息,他像很多个从前一样,只对她说了一个“好”字。
井诺知道,他还是没学会怎样拒绝她,至少现在,他不能,因为他怕她失望。
“井诺哥哥,还是你对我最好。”程粟瑾高兴地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井诺抱紧她,晦涩难辨:小瑾,你真的知道我对你有多好吗?
苦涩的情绪再一次被井诺压下,等他松开她时,又是笑容满面,满目柔情:“好了,我先带你去吃饭,你乖乖的把饭吃了,我才会帮你去问。”
“好的呀,去吃饭。”
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吃饭是一件无比美好又享受的事,当你饥肠辘辘,又美食在前,试问能有几人经得住诱惑。
可这一个星期,有一帮人,他们想尽办法,端着各式各样令人垂涎的料理却使吃饭这件简单的事陷入了困境……
“我劝你还是好好想清楚,做这种无谓的抵抗是没用的。”
“……”没反应。
“我们耐心有限,别再挑战哥们的底线了。”
“……”沉默ing。
“你要再不吃饭,我们就不客气了!”说话间一个个开始摩拳擦掌。
“我什么时候能出院?”终于给了回应。
“不知道。”
她凉凉的瞟他们,特有骨气的说:“那我就不吃!”
“恐怕由不得你,既然非要逼我们使用暴力,那我们就成全你。”两个人一脸坏笑,装腔作势的边挽袖子边朝病床走去。
床上的病人临危不惧,淡定的看他们走过来,压根没把他们当回事,待他们走近,她募地拔高声音朝不远处的某人喊道:“卓帆,你看,他们要虐待我。”
话音刚落,两人同时一缩头,默契十足的立正站好,朝走过来的卓帆满脸堆笑的解释,“哥,没事没事,我们在跟她开玩笑呢。”
而后又满脸无奈的对病床上的祖宗日行一求:“我说姑奶奶啊,您就行行好吃点饭吧。”
苍天啊大地啊,各位神仙菩萨,谁能显显灵过来把她给收了啊啊。
自从江语默意外受伤,重新包扎了以后,最近像这样的场景一直在重复上演,所谓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可卓帆把整个酒吧的人都调来了,也没能想出办法让这位已经瘦出尖下巴的病人吃顿饭。
“平时看你们猴精猴精的,关键时刻竟然掉链子,白养你们了,还想不想干了?”卓帆一副“你们真没用”的眼神失望的瞪他们。
哎~又有两个人阵亡了,这个星期已经是第十波了。
“老大”他们个个哭丧着脸抗议,“你就放过我们吧,我们给你钱行不行啊。”
连老板都搞不定那位祖宗,我们怎么可能办到,这分明就是在以卵击石。
“这点出息……连让人吃饭这种小事都搞不定,要你们有什么用?!”
“你不是也没办法嘛。”两人低头小声嘀咕,生怕他听见。
卓帆手背在身后在病房里来回踱步,偶尔站定扫一眼床上正在闭目养神的家伙,苦口婆心的劝说:“默默,听医生的话,再过几天伤口好了咱们就立马出院行吗?”
“医生还让我保持心情舒畅呢。”成天被关在这里,心情怎么可能舒畅,再不让我出院,过几天你们直接去精神病院接我好了。
桌帆连连叹气,干着急,但实在拿她没办法。
走了几圈之后,卓帆像下定决心一般走到她身边:“好了好了,我投降,先吃饭,吃完饭咱们就出院行了吧。”
一听这话,江语默蹭的从床上蹦起来,眉开眼笑:“说话算数?”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那你先去办出院手续,我吃完饭马上出院。”
“好^”卓帆没好气的边答应边走出病房去找医生。
叶汲笑嘻嘻的端过饭:“终于斗争胜利喽,恭喜恭喜。”
真可惜,默默就要出院了,一下子可是少了很多免费的好戏看呢。
这一个星期,天天都是铁打的剧情流水的人,真是热闹极了。
“在不胜利我就要饿死了。”江语默一把拿过叶汲手中的饭盒,迫不及待的开始吃起来,饿极了真是吃什么都香,虽然这几天的绝食抗议让她的斗争经验丰富了不少,但不吃饭的日子实在是太煎熬了,“真是香啊……”
“你慢点吃,又没人给你抢。”
“语默姐,你早说啊,刚才实在不应该让老大走的。”两人站在边上无聊的打趣。
江语默嘴里塞着饭没空搭理他们,直接赏了他们一人一记白眼。
“江语默,该打针了。”护士小姐象征性的敲敲门就面无表情的走进来,拿起针管准备输液。
“我都要出院了,这次就别打了吧。”住院之后每天都在打针,都快千疮百孔了。
“这个我做不了主,你去跟医生说吧,来,先给我手。”一看没的商量,江语默只能认命的把手伸过去,想着反正就要出院了,忍了。
“护士小姐,这打的是什么啊?我记得原来好像没有这个吧,最近刚加的药吗?”叶汲盯着输液袋,好奇的问护士。
“恩,这是营养液,最近新加的。”护士打完针顺便八卦的说:“还是那天池先生走之前特意嘱咐的呢。”帅哥总是让人记忆犹新。
原来如此……
“池皓白?!”江语默吃惊的看护士“有没有搞错啊?”
小护士耸耸肩,推着东西出了病房。
叶汲倒了一杯水坐在椅子上慢慢的漱,赞许的说:“看来池皓白也没你说的那么糟嘛。”
“哼,他一定是对自己的行为感到羞愧所以才这么做的。”
“是哦……”叶汲诡异的笑了笑,心里显然有了别的想法。
只是想法还没成型,就被刚办完手续的卓帆给打断了,“好了,收拾东西咱们可以回家了。”
“耶……”江语默兴奋的从床上跳下来,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就急不可耐的往门口跑,心情那叫一个好,我终于要出院啦……
“姐你慢点!”后面的两个人生怕她兴奋过度又发生意外,连忙追出去贴身保护。
“怎么办的这么顺利?”叶汲靠到卓帆身边,纳闷的问,不是说没好彻底不让出院的吗,这次怎么这么好说话,这也太轻松了。
卓帆整理着要带走的东西,听到叶汲问就顺便说:“一开始我也觉得奇怪,后来问了医生才知道,说是池先生交代的,出了问题他负责。”
“池先生?又是池皓白?”
“怎么,你认识?”卓帆很好奇,他还以为她跟他一样,只有上一次的一面之缘呢,可听口气好像叶汲对他比较熟。
“不算认识,也就见过几面。”叶汲边解释边突然偏头想到另外一个问题“万一真出了问题他怎么负责啊?”
同一时间,陇皓国际顶层的办公室里,正在看文件的某人手机嗡嗡作响,他接起来寥寥几句后挂断了电话,端着咖啡慢悠悠的走到落地窗前,俯瞰下面的车水马龙,想起刚才医院的来电,池皓白嘴角不经意间荡起一抹阴笑……
江语默,你终于出院了……
我真是“迫不及待”想见你了……
呜呜,默默……你确定真的要这么早出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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