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地通天之势,擎天捧月之姿。
一座巍峨的巨山,如同沟通天地的桥梁,横插在那里,在感慨自然鬼斧神工的同时也让人们感受到。自身的渺小。
这就是空灵山,遥看过去,会发现此山有七峰,诸峰参差不齐,各有特色,峰与峰之间相距甚远,常常让人误会是七座不同的山。
空灵山第四峰为万灵峰,以云雾诡异多变闻名,在高达万仞的山顶上,一片飘渺的云海中,一座古殿若隐若现,犹如天宫,让人向往。
古殿浑然一体,仿若雕刻而出,却看不出是何材质,四个边角都矗立着一根古铜色的柱子,柱子上有飞龙环绕,有金鹏展翅,还有饕餮啸天,活灵活现,宛若真实。
殿前有两扇门,正紧紧关闭着,沧桑的模样充满岁月之感,大门表面极为平坦,仿若铜镜,当阳光穿透云海照向古殿时,神奇的一幕发生了,门前居然有字迹显现,笔法苍劲有力,龙飞凤舞。
左门上书:云游四海天。
右门下书:凌与天地间。
无形中,一股气吞山河横扫八荒之势弥漫开来。
也不知怎么回事,云海突然剧烈翻腾起来,犹如千军万马在咆哮,滚滚而来又滚滚而去,虚空也在颤抖,欲要崩溃。
“呼噜噜……”仿佛是风声也好似有人低语,一切又变得安静起来,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光芒映照在云海,梦幻般的色彩弥漫,让这里平添了几分神秘。
外界一切如同,秋枫三人一路攀登,边走边停,偶尔蹭蹭导游,听听故事。
“终于看见饭馆了,咱们赶快去补充点能量。”罗飞眼前一亮,刚才就喊着没力气,这会跑得比谁都快。
“既然有人请,不去白不去。”季川也来了精神,三两步就跟了上去。
秋枫无语,早知道就不带两人来了,真是应了那句话懒驴上套-不拉就尿。
“看来我要一人独行了。”秋枫决定,饭后如果他们还这样,就撇下他们,毕竟他也是有目的的。
不得不说,这山坡极为平坦,分布了不少饭馆,其中又以快餐馆和面馆为多,而面馆又以方便面为主。
十元一桶,热水自便。
现在的人生活条件好了,不少人都是带着两瓶水就来爬山,所以,快餐店面馆不说人满为患但也差不多。
趁着罗飞两人找店的功夫,秋枫闲来无事,也溜达了过去。
这些店都是些仿古建筑,但也不乏一些现代的东西掺在其中,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走着走着,一间依靠在山体的小店引起了他的注意。
之所以说是依靠,是因为小店依山而建,直接把山体当成了一面墙,约莫大腿粗细的树干直接插入山体。
这不符合常理,太费时费力还费钱了,远远不如盖一面墙,而且看那沧桑模样,怕有百年之久,是一家老店,也是整条街唯一一家保持原汁原味的古建筑。
“无忧炒鸡。”门前挂着一块匾,字迹歪歪扭扭,像是小孩子的字迹,要不是秋枫仔细辨认根本难以看清。
“一块新匾。”秋枫有些疑惑,这匾看上去除了有些灰尘外都新颖的很,不过老店新匾也不是不好解释,只是字迹未免太……
“枫哥,枫哥,你怎么在这,走了。”也就在这个时候,季川气喘吁吁的跑过来说道。
“你去吧,我在这吃。”秋枫说着,已进入店里。
季川张着嘴巴连话都没机会说,看了眼店铺便又着急忙慌的离开了。
饭馆不大,也就二十多平方,秋枫原以为里面的空间远比外面看着要大,这一看之下微微有些失望。
“原来并没有凿穿山体。”可秋枫并没有着急离开,而是看向四周。
这一看之下兴趣又被挑逗起来,这里视线要比平常的饭馆昏暗一点,这倒无所谓,关键是他发现这里没有任何一件现代物品,甚至电灯都没有,不,应该说是连煤油灯都没有,走的只是烛台。
桌椅板凳和印象中古装电视剧里一摸一样,确切的说是更老也更旧,有的已经少了些边边角角。
一切都保持着古老的模样。
“难怪外面门庭若市,这里连个人都没有。”等等,人,秋枫这才惊醒,这里居然连个人都没有。
“难道出去了?”他发现桌椅上并没有灰尘,应该是有人才对。
“咦!”正准备出去的时候,眼角不经意间瞥见了一幅画。
那是一幅带有神秘色彩的画,也可以说是一幅怪画,如果换作以前,他只会把它当做一幅普通的水墨画,最多带点想象主义。
但今时不同往日,现在他可是脑子里有剑的主。
画中仿佛在诉说一个故事,又好像是单独的三个故事。
那是一个身穿白袍的少年,脸色蜡黄,像是病入膏肓的缘故。
从画的布局看,少年身材高大,但极为瘦弱,一身白袍穿在身上就像盖了一层薄被。
仿佛是命不久矣,他站在湖边上,眼神透露着绝望,似在寻短见。
可神奇就神奇在这湖上。
这幅画是以男子为至高点,往下绘制而成,湖面上映照出他的身影,波光粼粼,身影并不清晰。
而在湖的下面,居然是另一番景象,仿佛与上面格格不入,就好似透过湖面进入另一个世界一样,但又好像和上面存在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因为画中人也是一位白袍少年,模样居然和岸上的少年有九分相似,唯一的不同就是一个面色红润,一个干枯蜡黄,身形更是魁梧了不少。
一身白袍穿在他身上,简直就像量身定做,格外合身。
少年意气风发,正对着一面铜镜整理自己的头发,旁边放着一顶形似武状元的帽子。
这少年并没有正脸,但铜镜中却映照出他的模样。
“这是一个人么?”秋枫忍不住怀疑,要是,究竟发生了什么?要不是,两人又是何关系。
忍住疑惑,接着看下去,越看越糊涂,画的最后一部分应该就是单独存在,秋枫硬是找不出一点关系。
当然,也有一点,又是一名白袍少年,却看不出是何模样,因为画里他在爬山,是背对着的。
这最后一部分占比最多,是一幅登山图,秋枫隐隐觉得有些熟悉,但又说不出来,最后只能作罢,继续看去。
少年身居群山之中,而他脚下便是台阶的最后一阶,往后便没有路了,他的脚步却没有落下,仿佛是在犹豫,也仿佛是在经历着什么,实在让人捉摸不透,匪夷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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