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双勾玉?”包大人听到我说的这个词,微微一愣,接着就皱起了眉头,“这……阴阳双勾玉的确是在我这儿没错,不过这件事情我谁都没告诉啊,请问你是怎么知道,我就是阴阳双勾玉的主人的?”
“我自然有我的办法……”说着,我又喝了一杯茶,故作高深地说,“这个世界上能够瞒得了我的事情,基本上不存在,所以,说说吧,你是怎么拿到阴阳双勾玉的?”
包法官深吸口气,努力是自己沉静下来,淡然地说:“这个嘛,就要从我出生时候说起了,据说我出生的前一天,我父母二人同时做了一个梦,梦见一个身穿古代官府,皮肤黝黑,五大三粗的人朝他们跑过来,问我父母能够收留他一段时间,我父母本就是善良之人,便在梦中答应了,于是第二天我出生的时候,据说整个产房瞬间有一道红光闪过,刚刚落地的我,最里面就叼着那一对阴阳双勾玉。”
我点点头,端起茶壶又给包大人倒了一杯茶,并且示意包大人继续说。
包大人端着茶杯,这一次却没有往嘴边送,而是渐渐陷入了回忆一般,淡然地说:“对于这种出生时候含着玉的,也有科学解释,大概就是母亲在怀孕的同时生了结石,便顺着输卵管儿进入了**,可是,结石能够长得如此圆润规矩,倒是真的让人不可思议,于是那时候我们家关于我的传言便满天乱飞了。”
“本来呢,我父母都不是封建迷信之人,可是这件事的确太过蹊跷,科学无法解释之后,他们便找了一个算命的……”说着,包大人似乎有点愤怒了,“一说起那个算命的我就来气,当时非要说我是什么天煞孤星,说什么我带着的那两块玉是不祥之物,让我父母破财免灾,结果骗了我父母整整五万块钱!所以我这辈子最痛恨的就是骗子……”
说着,包大人还偷偷瞄了我一眼,不过我自然是不会有什么动容的,毕竟我和那些满嘴鬼话的骗子可不一样,包大人见我不说话,便又接着说:“后来,自然就是什么事情都没有,我父母现在还依然健在,那一对玉也被我所在家里的保险柜里面了……不过,这和这件案子有什么关系?”
我摇摇头:“没什么关系。”
“啊?”包大人一愣,“那……你问这个……”
我想了想,又问他:“包大人,您儿子,最近可是在谈恋爱?”
包大人没想到我突然将话题引导了他儿子身上,下意识地点点头:“额,确实是这样,不过……”
我没有等他说完,接着说:“您儿子想必不止一次和您暗示过,自己追姑娘需要一些花费,对吧?而您呢,一是因为家里确实没有多余的钱,二也是因为想让自己的儿子多多锻炼,于是并没有给他一分钱,这可是事实?”
包大人还是不明白我什么意思:“是,确实没错,只是……您到底想说什么?”
我拿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抿上一口,这才接着说:“大概两个多月前吧,瑞金饭店你应该知道,那里的拍卖行曾经排出过一对玉,玉的名字部分不凑巧,刚好和您出生时就带着的玉同名,也叫阴阳双勾玉,那时候,拍卖出了三千六百万的高价……”
“什么!”包大人听到这句话,猛然站起身,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我,“这,这不可能啊,我保险柜的密码只有我自己知道,怎么可能会被卖掉?难道说,难道说是那小子……”
说着,包大人赶紧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老婆,你快点打开保险柜,看看我的那一对玉还在不在,密码是……”
说完就站在原地拿着电话等着,不一会儿,焦急地问电话另一边:“怎么样?玉还在吗?什么!好,好吧,我知道了……嗯,我现在暂时先不回去,等我回家之后再研究这个问题吧,嗯,先这样……”说完,便失魂落魄地挂了电话,瘫坐在了椅子上,自言自语:“我说他最近怎么总是不着家,原来……唉……”
我看着包大人,努力安慰他:“包大人,您也别难过,那玉虽然是您出生时就带着的物什,却也不过是身外之物,而且,我有办法能够让您那会那对玉,毕竟那对玉不光对我至关重要,对您也是至关重要啊……”
包大人却摇了摇头:“唉,我难过的却不是这个,玉什么的,要不要无所谓,只是可惜了我的儿子啊,我从小便教育他要规规矩矩做事,堂堂正正做人,可是,可是他怎么就,怎么就不听我的话呢?看来,我要亲手把自己的儿子送进监狱了……”
“这都是后话。”我现在倒是没什么心思去管包大人的家务事,“咱们现在,就说说关于那件案子的事情吧,如果我算的没错的话,受害人应该是身体表面看不出任何伤痕,简单体检之后也没有发现任何心脏或神经类疾病,但就是死了,而且死的时候非常痛苦,可对?”
“对!对对!”包大人一说起这件案子,马上精神头就又起来了,“当时发现尸体的地方是一个停车场,尸体就坐在车副驾驶上,车主来取车的时候,刚一打开车门,这尸体就顺着车门的方向倒了出来,把车主吓得够呛,马上就报警了。”
包大人说着,又拿出了一份复印件,上面是几张尸体的图片:“当时尸体明显是刚死不久,我们经过排查之后,发现死者林某其实是广西人,上个星期还在广西的一个建筑工地搬砖,可不知为什么,会死在杭州的停车场里,而且,这林某身上没有丝毫的类似于火车票之类的东西,铁道部也没有林某的出行记录,简直就像是凭空飞来的一样。”
我看着那复印件上面的照片,发现死者大概年龄在30岁左右,死的时候面目十分狰狞,似乎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但是身上却没有丝毫的伤痕,只是肚子似乎与体型不太匹配,不过看到这些图片,我更加确定了自己算的没有错。
包大人又说:“当时负责验尸的就是我的那个大学同学,拿到尸检报告的时候,居然告诉我这人身上没有任何手上的痕迹,而且身体也十分健康,所以怀疑是突然性的心脏麻痹导致的死亡,可是,为什么他会在一个陌生的城市,一个素不相识的人的车里暴毙呢?这就是我认为的这案子最大的疑点了。”
“三天前,我刚一回家就跟他联系,可是无论如何也联系不上,又问了他同事,我才知道,原来他早就跑去国外躲起来了,看来这件案子的确是有蹊跷,我本想要发回公安机关重新侦查的,可是没想到公安机关的一个负责人却认为没有必要,愣是希望我尽快结案,我……”
说着说着,包大人也是说不下去了,只剩下了无奈的叹息,不过很快,他马上又抬起了头,直勾勾地盯着我:“穆凡先生,你真的知道这背后的一切吗?你真的知道那个尸体在哪?还有那个尸体的秘密……”
我点点头:“嗯,我知道……”
“这样的话……”包大人似乎有点坐不住了。
我却连忙摆了摆手:“不过,包大人,有一件事我要跟你说好,虽然我知道这背后的一起,但我也不会免费告诉你的,一旦案子成功破案之后,我需要您去做一件事,到时候,您可绝对不能反悔,怎么样?”
包大人眉头微微一皱:“什么样的事情啊?”
我摇了摇头:“对不起,现在还不能告诉您,不过我可以保证,这件事无论对您来说,还是对这个世界来说,都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只是您在做这件事的时候需要吃一些苦头……那么,你愿意吗?”
包大人沉默了一会儿,面色凝重地点点头:“好吧,只要你要我做的事,不是违背原则,又对社会无害的事情,我就答应你,你放心,我从小到大从来都是一言九鼎,绝不会反悔的!”
“嗯,有包大人的金口玉言,我自然没有什么不好相信的。”轻轻点了点头,我深吸口气,组织了一下语言,便从头开始讲了起来,“包大人,您可知道在华夏南方,一直有一个特别古老的职业,叫做赶尸匠?”
包大人听着我说的话,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眨了眨眼,才点点头:“啊,知道是知道,据说是利用符咒,让尸体自行行走的职业,为的是把客死他乡的尸体运回老家安葬,落叶归根……可是,这不就是一个传说吗?难道这世界上还真有符咒?”
我点点头:“符咒这东西自然是有的,不过这东西其实掌握起来非常之难,普通人穷极一生也难窥门径,而且学会了这东西,基本就离升仙不远了,又哪里会去做赶尸匠这样下贱的活计?所谓的赶尸匠,不过就是某些人的幌子而已。”
“某些人?”包大人抓住了我语句中的关键词,“某些人是指……?”
“就是那些,需要搬运某些见不得光的物件的人啊,像是走私啦,偷渡啦,甚至是……”我停了停,一字一句地说,“甚至是,贩毒,这样的一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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