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确切的来说,这并不是一个人,因为从头到脚除了头发和披在外面的一身乌黑的斗篷之外,再看不见任何有关于人的细节,如果这是换做在小区阳台这种地方,我一定会认为这只是一顶假发下面挂着一个床单。
由于这块区域的光线是我现在才调亮的,当时并没有注意到这边,所以相机的收光的效果并不好。我整颗心感觉都快跳到嗓子眼了,强压住心中的恐惧我继续把这块区域放大,想看看能不能哪怕看到一点他脚下的支撑物,我心里也会好受一些。
我眼睛死死的盯着屏幕,一遍又一遍的扫过这个漆黑的阴影。突然!我右边肩膀感觉一沉,我瞥了一眼,发现一只手搭在我肩上。
“卧槽!”我条件反射的大叫了一声,整个人蹭的一下从电脑前蹦了起来,迅速后退了几步把被死死的贴了墙上,就听见一声骨头撞击发出清脆的响动,整个人都懵了。
我摸着撞得生疼的脑袋,回头瞄了一眼,结果发现李妈脸色苍白的坐在床边,大口的喘着气,一只手不断在抚着胸口顺气
‘糟糕!’此时我的心正剧烈跳动,耳边不断回响这砰砰的心跳声,我深吸了一口,调整了一下。紧走到李妈身边坐了下来,帮她拍了拍背:“李妈,您怎么上来了,没吓到您吧。”
“小...小影啊,你...你...这是...干嘛呢?”李妈声音变得有些虚弱,整个气也没有顺过来,我赶紧又起身给她倒了一杯水,李妈喝过水,这才有些好转道:“我喊了你几句你都没反应,我这上来看看,才拍你一下,哪知道你这么大反应。”
“不好意思,李妈。”我此刻真的是尴尬到了极点,可能是由于自己刚才太过于专注看那张照片,以至于李妈在楼下喊了几句我没有听见,她估计是以为我把房门锁了所以没有听到,这才上来看看。
“你看什么呢?我刚看你屏幕黑漆漆,瞎看什么?没把你吓着吧?”李妈缓过了之后,反而担心起我来。
还好刚才,图片放到了最大,现在只能看到局部的一块黑影,要是被李妈看见满屏幕墓碑,我估计被吓到的就不是我了,我心里想着但还是用身体挡了挡屏幕一边回道:“没事儿,朋友传来的照片让我帮他检查一下,我这正看得入神呢,没听见您进来,真对不起。”
“好啦,好啦,你们这些小年轻,就爱弄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走吧,我们吃饭去,李妈可是煮了好吃的。”李妈笑着起身,一边把我往楼下赶,我搀着李妈,一起下了楼。
下了楼,李妈果然又煮了一桌子的菜,我扫了一眼菜肴是挺丰富的,可我还在回想刚才那一幕,神还没有回过来,吃饭的时候,我基本就是抱着碗发呆。
李妈倒是问了好几次,是不是菜不合胃口,不过好像我也没有怎么听见,只是下意识的回了一句不是,接着继续发呆。
突然我想起来一件事儿,我有一个朋友是专业做图形处理,我想只要把照片交给他,让他进行局部高清调光处理,应该就能看清楚那种照片上的人了。
这是一种线性光源的调节方式,其实我也不太懂这个,不过有一个很好的例子,就是黑人照,我们常看见一些黑人的合照不能完全看清楚照片上的人,这也是因为光线太暗所以曝光出来之后也是一片模糊的五官,甚至是只剩一张黝黑的脸,这就需要这种局部调节处理。
调节过后就可以看清楚照片上人物的眼耳口鼻了,想到这里不免胃口大开,连扒了几口饭。
李妈看我开始吃饭了,脸上的也露出了笑脸,连忙说道:“慢点吃,慢点吃,别噎着了,喝点汤。”说着还要起身帮我盛汤,估计她一定在想,我之前是不是被吓傻了。
吃过饭,帮李妈把桌子收拾完了之后,我和李妈打了声招呼,说明天要去公司报道的话我有很多东西要整理,整理完我就睡觉了,顺便让她不用晚上给我煮汤之类的。
李妈诶了一声,也不知道算不算是答应了,为了防止李妈再次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我身后,我进屋之后就先把门关上,在门后放了一把塑料椅子,这样李妈进来我就能听见了。
关上门,我立刻坐到电脑面前,把这张照片打包到邮件里发给了我的那位朋友,这人叫‘陈小丢’,是我在网上认识的,之前老是和我吹嘘自己的技术有多牛逼,这次就看他有没有这个能力了。
邮件发出去之后,我面对着电脑激动得脚不停的抖,那张阴影之下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不到五分钟,我就听见叮咚一声的邮件信息提示音,我迫不及待地打开邮件。
小丢已经把照片处理好了,还附带了几个问题,说让我以后别用这种照片吓他,还问我哪来这么邪门的照片,我想他一定是被那些墓碑吓了一跳。
也是,谁突然收到这么一张照片也会被吓到的,不过很快我就打消了这个想法,因为我点开那张处理后的照片之后,我知道,被吓到的,是那个阴影部分...
图像处理之后,那块遮盖在脸部的阴影消失了,却而代之是一张狰狞的枯脸,脸上如树皮般的出现了龟裂,隐约可以看见两只几乎要从眼眶中爆出来眼睛,红色的眼睑外翻出来显得极其恐怖,下巴少了一大块,但牙齿依旧黏在牙槽上。
更为恐怖的是,那双眼睛似乎一直在盯着屏幕外你的,不管你从哪个方向看过去,都无法避开那双瞪得浑圆的眼睛
“这…这是什么玩意儿!”我手心已经开始出汗,身体感觉一阵凉一阵热,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只觉的脑袋昏昏沉沉的,不知道该不该相信眼前这张照片的真实性。
虽然和老麻、黑子下过苗墓,也见过不少这类诡异,可这一次是自己独自面对这种东西,心里多少有些忌惮,心想要是现在老麻在就好了,他一定能够有一个合理的解释,现在我对这个未知的不知道该叫人还是什么的一无所知,心里多少会有些害怕。
我记得上次老麻留给了我一个邮箱,我把照片打包之后发送到那个邮箱上,希望他回国之后能够立刻回复我。(后来,我等了足足5个月,他才回复了这封邮件。)
我把这张照片反复的观察,还发现了另一个细节,这个长发怪脸的‘人’非常像之前苗墓中看见的一种叫做‘养尸’的苗疆蛊术。
因为我发现,在它的脖子上有一根用来绑尸气的红绳,老麻说,那是用来绑住人的最后一口真气的绳子,只有有了这口气,尸才能动,绳子一段,气一跑,尸体就软了。
可是,这苗疆的蛊术,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也许是我想多了,我觉得或许是自己只见过这一种情况,所以才会把所有的相似的东西都往这方面靠拢的缘故。
我已经越来越希望老麻早点出现了,于是我又加发了几封邮件,幻象着他能够听见邮件的提示音,立刻回复我,可我发现我想多了,老麻的邮箱没有任何响动。
之后我又看了几遍照片,没有发现更多东西,眼睛也开始有些疲劳了,于是我关上了电脑,然后上床躺着,看来我说的话奏效了,李妈没有出现。
闭上眼睛,脑袋里不断的回忆起那张狰狞的脸,那个突兀的眼神一遍一遍的出现在我的脑海中,怎么挥都挥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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