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的时候,我躺在一个非常矮小的房间里,房间里到处充斥一股中药的味道,房间里还有另一张床,那床上躺着的黑子。
我动动了身子,发现全身非常酸痛,手脚上全缠着绷带,一模脸脸上也是十分刺痛的感觉。
我感觉到喉咙非常干,但是说不出话来,看到床头柜上有一个水壶,但没有人能帮我,我只好自己挣扎着爬了下来,但我的手掌全绑在了绷带里,根本没有办法扣出水壶的塞子。
我只好猫着身子,用嘴咬开塞子,可没想到水壶里的水居然是满满的,塞子贴着热水一下烫到了我的嘴疼得我一下眯住了眼睛,想伸手揉揉嘴,又一下把水壶扫到了地上。
嘭的一声水壶一下就烂了,热水溅到我的脚上疼得我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
这是外面似乎有人听到了房间里的动静,跑了进来。
那人跑到了我身边操着一口客家口音道:“怎么下床了,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呢!”
我一转头,发现这个人我完全不认识,他穿着一身非常老旧的白大褂,褂子已经有些发黄了,但褂子非常整齐看样子是经常清洗熨烫过的,他的皮肤非常白,但不是没有血色的苍白而是一种滋润的白让人看起来非常舒服,这应该就是无数女人追求的完美肌肤,他的眼神看起来非常深邃,深得让我有一种看不见底的感觉,高高的鼻梁配上一张标准的明星脸,看上去确实有几分帅气。
此时我嘴巴干得都发不出声音了,只能啊啊啊的示意他我要喝水。
那人又道:“要喝水你也别下床来啊,喊一声就好了,这打烂我一个水壶,我又得跑一趟远路去买水壶了。”
我心里骂道,我他娘的的要是能喊得出声来,我会自己取水喝?
说完话,他把我搀扶回床上就转身出去了,我能够感觉到他的手非常有力像是一个练家子。
过了一会儿他拿着扫把、簸箕和一杯水,他把水递给了我,然后去清理那个摔烂的水壶。
那杯子是80、90十年代那种大茶杯,上面还印着毛**的画像看上去有些陈旧,想必是用了许多年了。
喝了水我感觉好多了,喉咙慢慢的润了起来,我试着发了声发现自己可以说话了,只是说话的声音还有嘶哑。
“这是哪里?你是谁?老麻呢?”
“我的天,为什么所有醒来的人都喜欢问这种问题,这是哪?你是谁?救我的人呢?能不能来点新鲜的?”那人不耐烦的道。
他这么回答我简直有种掐死他的冲动,但我也不好发作,就又问了一遍。
那人翻了一下白眼道:“这是哪我不能告诉你,你也不要问,总之是一个能救你的地方,至于我是谁,你就叫我大夫好了,你说的那个人什么麻的人嘛,我就不懂了应该是离开了吧,毕竟这个地方不留健康的人。”
“什么?”我听得一头雾水,这回答了好比没回答一样,我立刻心里一团火感觉就要爆炸了。
“你醒了,我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明天你身上的绷带就可以拆了,观察一天,后天你就得离开。”那人一边扫着水壶的碎片一边说道。
我又看了黑子,继续问道:“那那个人呢?”
“他啊?”那人指了指躺着黑子道:“他早醒了啊,只是轻度虚脱而已,今天就得离开,晚上我们会送他出去。”
那人一说完话,我赶紧自己差点就要吐血了,操你大爷的早醒了,老子在这里挣扎了半天居然不给我倒个水!我他娘的把水壶都摔烂了,你居然还睡着像死猪一样?
我骂了两句,那人似乎也看穿了我的心思就道:“哦,他打了镇定剂,一时半会儿和你说不上话,你就先在就安心躺着,有什么事儿就喊我,这里别当我是外人。”
“镇定剂?为什么?”我有些纳闷,都说黑子已经醒了,为什么又要给他打镇定剂,还说晚上会送他离开这里,我越来越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那人头也不抬继续清理这地上的碎片道:“这是我们这里的规矩,恢复健康的人不能乱走,镇定剂的量足够你完全恢复元气,醒了就能活蹦乱跳的。
在这里你别问自己怎么来的,也别问自己怎么走的,来到这里病好了我们自会送你离开,就这么简单。”
那人说完话就起身要离开,临走前又叮嘱了一遍道:“不要再下床了。”
这句话明显是一种警告,那种语气就像是如果我下床到处乱走,就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我看着对面躺在床上的黑子,突然感觉到一股莫名的不安,这他娘的到底是个什么鬼地方?为什么我们会出现在这里?老麻又去哪了?是他把我送到这里的?
一连串的疑问让我感觉到自己的大脑一下不够用了,首先在这里我们是安全的,可以说至少不用担心突然有一群雷子破门而入,把我们铐起来带走问话。
我猜想这里很有可能是某个地下黑市,而这个黑市是专门为我们这类人治病疗伤的地方,而听刚才那人的说话,这里离市区非常远。
我突然有一种极为兴奋的感觉,感觉自己就像是电影或者小说里主角,突然被拉到了一个神秘的地方,然后在这里闯出一片天,最后扬名立万一统天下。
但很快事实就告诉我,我想多了。过了两个小时,先前那人进来告诉我现在到了注射镇定剂的时候了,不容我分说针管里的药就全打进了我的身体,很快我眼皮就开始打架了。
等我第二次醒来的时候,我出现在了一个宾馆的房间里,身上的伤口都已经结痂了,有些地方的结痂已经开始往下掉了,床铺的边上放着一个背包,打开背包里面全是衣服,包里还有一封信。
我拆开信,发现是老麻写的,上面只写了两行字:“别担心,东西在包里,别找我,晚点我会找你。”
信封里还有一张银行卡以及我的身份证,卡上贴着一张写着密码纸。我骂了两句,从包里拿出衣服穿上,收拾了一下,拔了房卡就下楼把房间退了。
出来宾馆,我发现这是一个小巷子,对面就是几个小房间里亮着红灯,门口站着几个穿着暴露的女人,一看到我就笑脸盈盈的问我玩不玩。
我心里暗暗道这他娘的真会选地方,但这个时候我根本没有心思理会这些,穿过巷子就拐进了一条商业街,这里到处摆着义乌小商品的地摊。
可能是在地下呆了太久,到了这人声鼎沸的地方突然感觉有些不太习惯,我找了个柜员机查了下老麻给我的银行卡的余额发现居然有十五万,我取了些现金,顺着街区走了很大一段路这才来到了大马路上。
到了马路上,我随手拦了一辆出租车,现在第一件事儿我就是得回家一趟,当我说出目的的时候,那司机还有些震,但当我说甩出钞票的时候他还是愉快的答应了。
一路上司机侃侃而谈,我这才知道我身处泉州的边上的一个小县城里,这里在高架桥的下方,从这里到我家有三四百公里,难怪那司机当时会露出那么震惊的表情。
到了地方的时候,那司机狠狠的要了一笔,为了不多生事端我给了他两千,反正这钱也不是我的。
到了家里,我发现家里一如既往的没有人在,我翻过院子爬到二楼才把窗户打开,这是我以前小时候晚上常常溜出去上网练成的本领,后来被老爸知道了被老爸狠狠地打了一顿,但从那以后老妈就会给我留着这个窗口不上锁。
爬进了家里,我的心终于落了下来,我从冰箱里翻了一堆东西出来随便热了一下,吃得肚子都快炸了。
吃完东西我回到房间,把包往地上一甩,那包砸在地上突然发出当啷一声,像是包里有什么铁块!
我有些震惊,立刻想到老麻说得东西在包里!我立刻一个激灵把包又捡了起来,一股脑的把里面东西倒了出来,接着咣当一声一个黑色东西掉了出来,我定睛一看那东西居然是地宫里那人皮手中的盒子!
(悬丝棺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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