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云挽清没有发现他的探视,南宫冥哼笑了一声,而后缓缓地磕上了双眼,闭目养神。
药无疆接过掌柜手里的药瓶之后,便挥手让药楼的掌柜退下,云挽清勾了勾唇角,唇畔依旧挂着那玩味不羁的微笑。
原来他就是在楼上窥视她的男人!向天借的胆么,竟然敢用打量猎物的眼神看着她!哼笑了一声,云挽清决定改变主意,不是有句话叫做,成功就是站在巨人的肩上么,既然药楼是这里的权威,那么她不介意借力而上。
想到这儿,云挽清淡淡的扫了药无疆一眼,她的姿态和眼神仿佛是在看货柜里摆放着的货物一般,这样的眼神让药无疆十分的不爽,他记得第一次遇到南宫冥的时候,南宫冥也是用这淡淡的眼神扫视着他,只是南宫冥太过强悍,他只得打落牙往肚子里吞,可眼前这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是谁借给他的胆子,居然敢轻视他这个药楼少主。
药无疆顿觉无比的受辱,他握了握手中的小瓷瓶沉声道,“我们药楼什么药丸都不缺,不知公子想卖的药丸可有什么特别之处。”
云挽清闻言轻笑了一声,她优雅的从药无疆手里拿回了小瓷瓶,而后似笑非笑的道,“连一个长期咳嗽的病人都治不好,药楼的名声也不过如此!”云挽清所指的自然是南宫冥。
其实云挽清想说的是,如果不是眼前她急缺银子,药楼的人即使是跪着求她,她也不会多看一眼。现在机会来了,你们药楼快千恩万谢的上来舔本小姐的脚趾头吧。
“哦?这么说来,这位公子有办法?”药无疆反唇相讥。心里暗暗骂道,这个该死的小白脸敢在他药楼撒野,真是鼻子上放大葱装象。南宫冥的病若是那么容易就能治好,他药无疆的名字倒着写。
“呵呵……那有何难!”云挽清慵懒的往药柜上一倚,转了转眼珠道,“原来这就是你们药楼的待客之道,本公子已经来了半刻钟了,既不见人斟茶,也不见人看座,知道的以为是下人刻意怠慢,不知道的还以为药楼穷的连一张椅子,一盒茶叶都买不起。也难怪,连咳嗽这么简单的病症都治不好,谁敢上门来看诊啊!”
药无疆气得青筋直跳,他握紧拳头,砰地一声打在了药柜上,冲着药楼的学徒怒吼道,“你们是怎么做事的,客人来了这么久还不上茶,请你们来是做事的,不是为了辱没我们药楼的名声!”
药楼的几个学徒相互看了一眼,那眼神仿佛是在说,“你去,还是我去?”
云挽清仿佛无意一般,神色间却是深以为然,她伸手撑了撑下巴,懒懒的开口,“年轻人火气不要太旺,免得伤肝,现在为了逞一时只能,到时候口舌生疮可就得不偿失了,待会儿记得让学徒抓点枸杞回去给你泡水,包你药到病除!”
药无疆顿时气得脸色发紫,牙齿咬的咯咯作响,“臭小子,别在本公子面前蹬鼻子上脸,你来我们药楼,到底意欲何为!”
“哎呀,我看你不仅是肝火旺,连耳目口鼻也有问题,难道本公子没有告诉你,我是给你送银子来了么!”
“你……”药无疆被气得哑口无言,脸色由青转白,再由白转紫。
云挽清却是一副烂泥扶不上墙的惋惜样,那药楼的学徒被云挽清逗得扑哧一笑,药无疆顿时一记杀人的眼神朝着那学徒削去。
那学徒连忙止住笑,咬着下唇默默的开始做事,只不过那有意无意的眼神却时不时的往云挽清和药无疆身上瞄。
“公子,请坐。”
就在药无疆有火无处发的时候,药楼的一个学徒端着一把椅子放在了云挽清面前,云挽清笑着谢过后,从容的入座。药无疆站在那儿等着学徒给他搬椅子,可是却迟迟没有下文。
就在这时,一个小伙计屁颠屁颠的端着托盘上来,“公子请用茶,小的为你泡的是上好的雨前龙井!小小敬意请你笑纳,希望您喜欢!”
云挽清下意识的抬头,不由自主地就多看了他一眼,这个学徒正是先前给她推销药物的小伙子,云挽清结果茶盏,轻抿了一口后,赞赏的点了点头,喃喃道,“很好,孺子可教也!”
“谢公子夸奖!”那学徒立刻双眼放光,仿佛能够收到云挽清的青睐是多么值得骄傲和荣幸的一件事。
不错嘛,这小子挺上道的!这是云挽清内心对这个学徒的评价。
云挽清当然不知道,整个京城敢跟药无疆如此说话的人,早就被他的毒药毒死了,敢跟药楼叫板的人有,敢跟药无疆过不去的人可就少之又少了,当然,除了南宫冥。
现在又多了一个云挽清,药楼里的伙计怎么不会对云挽清刮目相看。
“咦,你怎么不坐下说话?”云挽清故作困惑的对着药无疆道。而后状似无意的扫了扫四周假装懊恼地笑道,“你看我这眼神,既然只有一个椅子,那就只得委屈你站着说话了,不过我这人一向都不喜欢仰视着人说话,所以要麻烦你说话的时候稍微低着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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