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梅来了!”正在修葺别墅两边的花花草草的宋大妈看到秦一梅时,眼中的笑意藏不住,立即放下手中的活儿,拉着秦一梅的手进偌大的客厅去。
没想到过了那么久,宋大妈依旧对自己那么熟络,秦一梅眼角没来由地湿润了一下。
想起自己上辈子真是太冲动了,居然没有留意到自己身边还有这些人在关心自己,还好上天给了她一个重生的机会,现在为时不晚。
秦一梅压下心中的感触,面带微笑地问:“大妈,雪儿在家吗?”
“在家呢,你先坐会儿,我现在就帮你叫她下来!”
说完,宋大妈便脱下刚刚在外修葺花草时的鞋,换上了一双软绵绵的拖鞋,便爬上了二楼。
这时,外面有汽车鸣喇叭的声音,看来陆爸他们回来了,秦一梅往门外看了一下。
不一会儿,一双雪亮的紫色皮鞋率先映入眼帘,接着便是一生紫色的燕尾西装,上衣仅扣了上面一颗扣子,另外一颗反而放飞自我。书上不是说只有明星才会这样穿西装么?
“喂,你,看够了么?”
一道冷酷的声音响起,把秦一梅的思绪带回正轨。
“对不起,对不起啊。”
秦一梅毫无骨气地捣蒜般点了点头,居然这么肆无忌惮的看着人家,并且还被抓包了。秦一梅盯着脚趾尖想,此刻她肯定是满脸涨红,比平常街上卖的那些红苹果还要红。
“地板那么好看么?”
“啊?”
秦一梅抬起头来了,一张巧夺天工的精致脸庞就这样映入她的眼帘。
碎发随意地散落在额前,浓眉下幽暗深邃的双眸宛如夜空中那颗明亮却又无比神秘的星,鼻梁高挺,绯色的薄唇此刻正若有若无地噙着一股笑意。
看到对方的嘲弄,秦一梅立刻清醒了。
眼前的人就是陆雪儿的哥哥陆桥,上一世她曾经见过他几面,不过除了点头打声招呼外,她并没有跟他说过话。
为什么这辈子改变了,难道她重生后打破了某种平衡,所以才出现了变数么?
这么一想,秦一梅不禁打了个冷颤。
貌似面前的人直接忽视了他,不过陆桥并不生气,反而突然觉得妹妹的这位同学似乎有点,可爱。
想他今晚去县里参加那个所谓的镇上名人聚会,在场跟她一般大的女孩个个都紧盯着他看,仿佛盯着他就有说不尽的好处似的。
于是,对此反感的陆桥找了个借口跟主办人打了声招呼便离开了。
“这么大一个活人站在你面前,你居然还能神游,心理素质不错。”
正想着自己拥有的几年后宝贵信息资讯会不会也发生变数的秦一梅被某人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再次吓到了。
刚要开口,这时陆雪儿出现了,兴高采烈地喊了一声“秦一梅,你终于舍得光顾寒舍了!”
没想到她还是那么热情似火,美丽大方,神采奕奕,秦一梅刚刚皱起的眉毛这下变得舒缓些了。
当注意到秦一梅旁边还站着自家老哥时,陆雪儿马上收敛已翘得老高的尾巴,狗腿似的问了一句:“哥,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无趣。”丢下这么一句话,陆桥便转身离开了。
“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再无聊能有我这个天天呆在家里的人无聊么。”陆雪儿含糊不清地嘟哝。
这时秦一梅感受到一道锐利的视线,本能地抬头,结果跟本来要转身离去的陆桥刚好撞上,秦一梅咧起嘴角干笑了几声,立马就收回视线了。
真是有病,说他的又不是她,为毛要盯着她看啊?秦一梅有点无语。不管他了,正事要紧。于是立马跟陆雪儿聊起自己的伟大计划。
秦一梅由埋怨到无所谓的表情包可是落在幽暗深邃的瞳孔里了,只可惜某人现在还不知。
一声“有趣”随风飘散,只留下两个女孩儿叽叽喳喳聊个不停。
“梅子,你怎么确定未来盛行网上购物呢?”陆雪儿瞪大美目,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这还是她认识的秦一梅么?
捕捉到陆雪儿一丝的疑惑,秦一梅心中有些苦涩,只是她重生这件事不能跟雪儿说啊,这种事说出去谁信,万一发生一些大变故怎么办?
“雪儿,有些事情我现在还不方便告诉你,但你一定要相信我,我不会拿这种事随便说的。”
没办法,秦一梅只好先开了个空头支票,再加上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但愿能说服好友。
其实陆雪儿虽然有些疑惑,但她知道秦一梅不是个空穴来风的人,所以她还是支持她的。只是她爸能答应这门交易么?陆雪儿有点担心。
哎,对了,她老哥可是个对信息资讯敏感度很高的人,说不定他会感兴趣。
于是陆雪儿拉着秦一梅兴冲冲地往楼上跑,搞得秦一梅一头雾水,这小妮子不是说她爸还没回来么?
两人来到了左拐处最里边的房子门口,秦一梅注意到地上的一双紫色皮鞋,这小妮子不会想找她哥帮忙吧?
刚要叫陆雪儿离开,这时房门打开了。
看到陆桥湿漉漉的头发,还有身上宽大的紫色浴袍露出小麦色的胸膛,秦一梅尴尬地笑了笑。
“有事吗?两位。”陆桥狐疑地扫了一眼两人,最终停在秦一梅干笑的小脸上。
“哎呀,老哥,你那比英国人还要绅士的礼仪哪去了?你怎么可以让两位可爱又美丽的妹妹站在门外呢?”陆雪儿嘟着嘴说道。
其实陆雪儿不过是仗着自家老哥对自己的宠爱才敢提出这样的要求,要知道陆桥的房间除了家里人进去过,还没有一个外来人进去过呢,即使是陆桥的初恋女友。
也不知道陆桥在想些什么,居然打开了房门。
本来只有五成把握的陆雪儿难以置信地微张小嘴成“哦”字形,小声地凑到秦一梅的耳旁说:“梅子,你真是太幸运了!”
虽然声小,但走在前面的陆桥还是一字不落地听进去了,嘴角略扬。
不过秦一梅的额头上的雾水又重了,这什么跟什么嘛?她摇了摇头,企图把浓雾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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