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荣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效果,哪怕不是很明显,可是至少,赵祯和秦可卿看待他的目光已经悄然转变。
赵荣从前来探病的赵祯眼中,瞧到了一如既往地不屑,不屑之中,却又有些许的迷惑、惘然、若有期许。
赵荣从秦可卿的瞳孔里,则看到更多地是惊奇、怀疑以及一丝丝探索,这些,是之前冰冷的她所不会显现出来的。
许是天气渐冷的缘故,赵荣右臂的伤口,结疤结的慢,虽有名贵药材可劲儿的使用,可伤口仍未弥合。
赵荣懒洋洋的躺在书桌前的躺椅上,这躺椅,却是让抹茶特意寻来的,为了舒服,抹茶还特意垫了层锦被。
正午、饭后。
阳光洒进雕花木窗,斑驳的光点,照的赵荣浑身暖洋洋,这般的惬意,在赵荣看来,若能永恒最好。
思绪划过,赵荣不禁想起昨天黄昏时分,赵祯来天香楼探病时说的话!
后日中秋,赵氏满族,宁荣两府,于荣国公府中举行家宴,届时,宁国公府这边,却是要全部过去。
“家宴?”
赵荣暗暗笑着,随着接触的越来越多,他发现这赵氏家族和红楼梦里面的贾家,除开姓氏、爵位继承不同之外,其余的,却无不吻合。
关于隔壁荣国公府的事情,近来从抹茶口中也知道了不少,如红楼梦里所写,这荣国公府,一代国公赵源,二代荣国公赵代善。
而今,承袭爵位的是赵代善嫡子赵赦,然次子赵政却因先帝喜爱,依旧蒙恩留在荣国公府,侍奉老太君史氏,奇怪的是,身为荣国公的赵赦却住在别院。
赵赦有两子一女,分别是长子赵琏,次子赵琮,幼女赵迎春,赵琏之妻,就是性格泼辣,行事果断的王熙凤,赵琮、赵迎春年幼,且先不表。
赵政,官拜工部员外郎,有妻王氏,膝下三子两女,长女赵元春,因聪慧贤淑,端庄有礼,于同光三年入宫,封为德妃;长子赵珠,英年早逝,只留下遗孀李执、遗腹子赵兰。
赵政次子赵珏,乳名唤为宝玉,自幼在史太君身边抚育,最得史太君喜爱;至于三子赵环,却是赵政妾室赵姨娘所出;最后还有个赵探春,也是赵姨娘所出,府中人称三姑娘。
相较于荣国公府人才济济的景况,宁国公府这边却要萧条落寞许多!
赵荣祖父赵敬,常年于京郊道观炼丹求仙,早已经不回府中,赵荣之父赵祯,虽有胞妹赵惜春,却因年幼无母,被送到了荣国公府史老太君膝下抚养。
赵祯发妻去世,扶了侧室尤氏续弦,但尤氏未曾生育,所以年愈天命之年的赵祯,唯有赵荣这一个儿子,若再加上儿媳秦可卿,宁国公府满打满算出席这次中秋家宴的也只有五个人!
想到这里,赵荣不禁暗笑!
没想到诺大个宁国公府,竟然真正称得上主子的只有五人,此刻,赵荣也不知道是该感叹府中人丁单薄,还是应该感叹这府中人事简单!
“对了,还有个赵蔷!”
赵荣想着宁国公府还有个和自己同辈份的兄弟,但是自从他新婚之后,便从未见过,赵荣便就觉得奇怪。
按照红书之中所言,这贾蔷和贾蓉可是关系极好,但是怎地自己受伤,赵蔷却连面都未曾露过?
“抹茶、抹茶……”
赵荣想着这些复杂的人际关系,瞬间对宁荣二府的这次家宴兴致寥寥,他下意识的就想把抹茶找来,喊她去告诉赵祯,自己带伤不能去荣国公府。
“抹茶和瑞珠她们去置办首饰脂粉杂物了,夫君可是渴了,可儿给夫君倒杯茶喝!”
应声而入的不是抹茶,却是秦可卿,但让赵荣觉得奇怪的是,秦可卿没了往日地清冷,笑着一口一个夫君,这不禁让他提防起来。
不过很快,赵荣便为自己的疑神疑鬼暗暗发笑,秦可卿变得热络,这不正是自己想要看到的吗?
所以,不管秦可卿这般殷勤有何目的,都任她而来,赵荣笃定心思,便看着秦可卿烧水烹茶,也不拦阻,也不搭话,他静静地看书,秦可卿默默地斟茶,夫妻两人,此时倒显得格外的和谐。
“这家伙……”
秦可卿低头斟茶的时候,暗暗瞠了眼木头似地赵荣,她可没想到,赵荣竟然这般耐得住性子。
秦可卿看着赵荣越是如此,便越发笃定赵荣有深藏不露之面目,她越是看不穿、看不透,便越想看穿、越想看透!
“夫君,喝茶!”
秦可卿双手捧茶,递与赵荣,赵荣含笑接过,先闻后品,然后惬意的赞道,“好茶,好茶,茶好,人也好!”
“呀!”
秦可卿瞬间被撩的满面含羞,她含嗔带怨道,“夫君,这话若让旁人听到,会笑话的。”
赵荣放下茶杯,瞧着秦可卿娇媚的容颜,淡然道,“难道,说几句真心话,也要被人取笑不成?”
秦可卿毕竟是个女子,而且自幼读着女史女戒列女传这些书籍,哪里听到过这样**裸的赞美。
秦可卿脸色绯红,身体发烫,她想要责怪赵荣的轻薄,但是细细想想,却又发现赵荣说的似是不假。
瞬间,两人又陷入平静,这时,不管说些什么,似乎都显得有些尴尬!
最终,还是赵荣先开口道,“娘子今日这般,可是有什么话要说?”
秦可卿一愣,赵荣这一声娘子,让她觉得有些别扭,但是想着心中的疑惑,秦可卿还是忍住别扭笑问道,“夫君,前日见你桌头有一副字,说什么雄关漫漫真如铁,这是夫君自己写的吗?”
果然!
赵荣心中暗笑,秦可卿今日举止反常,原来,是想试探试探自己,赵荣心想,恐怕抹茶也是被她故意支开的吧!
赵荣不置可否的看着秦可卿,却也不正面回答,反而笑问道,“娘子觉得这两句词如何?”
“大气,磅礴!”
秦可卿顿首说道,“古往今来,能有如此豪迈之势的词句,唯有苏东坡、辛稼轩等寥寥数人,这词若果真是夫君写的,那以前可儿当真是小瞧了,只是这词只有两句,却不知道还有无其他?”
考校?
赵荣心头再次一笑,秦可卿果然心思缜密,居然想出这样的方法来试探考校自己,但,这又如何难得住!
赵荣拍了下手,说道,“娘子,我说,你写!”
秦可卿心中大喜,立即走到书桌前铺开宣纸,提笔蘸墨,只等赵荣娓娓道来。
赵荣瞩目远眺,轻声缓缓吟诵道:“西风烈,长空雁叫霜晨月。霜晨月,马蹄声碎,喇叭声咽。雄关漫漫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从头越,苍山如海,残阳如血!”
一曲词毕,满屋寂静!ihtjx87gchlpiqrhq5upqa3u6e8friizxrq8/x1x5unzvhuvfrh5esmcu9wgr/yxhlngbrt+zg9fufjo7lznkg==
书桌前,秦可卿望着宣纸上的这曲《忆秦娥》,久久怅然不语,这样的结果,却是她始终不曾料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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