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前言
高护军府上的大少爷高首文带着府上府兵在去迎接二妹高昭容回平城的路上,才得知二妹遇匪失踪。
连续这些时日来,高首文带着高家亲兵不停歇的寻找,打探。
每一日寻找下来,没有高昭容的消息,高首文都伤心难过。
沿途路上,高首文是一座城一座城的找,一座山一座山的寻。
夜晚静下来,在客栈的房里,他喝了个醉,想着和二妹从小愉快的回忆。
虽然这个二妹命运坎坷,从小就多灾多难,但每次都能逢凶化吉。,只是这次失踪这么长时间,他怕,怕二妹再也回不来了。
高首文抿着酒,脑里都是高昭容的身影。
他想起年幼时,一起放风筝,一起上山采蘑菇,一起在山里挖茶花树,那都是快乐。
在二妹六岁时,那夜高家成了恐慌之夜,父亲的的三姨太在自己的院里遇刺而亡,二妹高昭容落入荷塘,生死垂危。
整整在床上躺了半个月,二妹才转危为安,但二妹再也不欢乐了,成了不爱见人的孩子。
二夫人为了能使二妹开心点,请了个琴师回府做二妹的琴师,从那以后二妹心情好转了些,每天都跟着那个琴师练琴。
只是二妹一直灾祸不断,二年前又得罪了人,让父亲赶回老宅,如今能回来,却又是这样。
高首文一杯又一杯,嘴里不停地喊着,“容儿,容儿……”
这些都已经过去了,如今二妹再一次生死难料。
高首文悔恨自己,二妹对自己从小就依赖,这次二妹在龙城老宅待了二年时间,回来途中,他本要去龙城去接,但因事不能直接回龙城老宅,只好在二妹回平城之时,在路上迎接,却不曾想,家仆石野带着一身血倒在他的面前,说二小姐遇劫。
高首文喝趴在桌上,嘴里不停地轻呼着高昭容的名字。
他比家里的任何一人都爱这个二妹。
阳城城外官道上,一行马队呼啸而来。跑在前头的白马上,蓝袍男子拥着一水色纱裙的女子,女子衣裙被风吹得乱舞,宽长的衣袖随风摆动。她的容颜绝美靓丽,秀发乌黑长长。头上的一珠钗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只是她的面色有点难看,是乎对这骑马很不喜欢。
在进入城门口的那一刻,女子抬头望了眼那两个大字~——阳城。
在进入城后,马队直接朝医馆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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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医館门口,蓝衣男子跳下马,就将我抱进了医館。那些随从前一步进入,将医館清场,将那些还在买药之人都赶了出来。医館的大夫看出来人一定不平凡,就算那些人橫冲直撞,也不敢出声。
蓝衣男子将我放在衣館的病床上,对那已经迎过来的大夫道:“她的脚可能扭到了,不过你还看看有没有其它的伤。”
“好好好,我这就看。”大夫忙探了我的手腕脉搏,又瞧了瞧脚部。
最后站起来对那蓝袍男子道:“姑娘没事,只是扭到了脚,我开点药,外敷内调下,休息几日就没事了,不过这几日不能行步。”
大夫忙着去开药单子。
我见那蓝袍男子叫那带队的玄衣男子:“恭懿。”
那玄衣男子忙走近他的身边,恭敬的道:“主上。”
蓝袍男子道:“把医館对面的客栈给包下来。”
“是。”那叫恭懿的玄衣男子忙应道,然后走出医館。
我不知道蓝袍男子要干什么,不过,我慢慢站起身,恭身地对他说了声:“谢谢公子送白桃来医館。”
然后朝他笑了笑,又道:“公子要是有事可以忙您的,您可以不必再管我了,我自己会照顾自己的。”
蓝袍男子扬扬眉毛,他的眉形很好看,扬眉的样子有一种好像振翅欲飞的风采:“伤没好,就要离开,你现在能走吗?你怕我?”
他走近我的身体,逼近我的脸,声音沉吟。
好像我现在是不能走,但我和他不熟悉啊,没必要要人家负责任。那句“你怕我”更让我不知道如何回答。我偏过头,不敢正视他的眼睛,幽幽地回了句:“没有怕你,公子是好人,没有什么可怕的。”
他朗朗一笑,笑出来的声音和那看我的表情,就像是看一个奇怪的动物一样。
难道我此时的表情让人很好笑吗?
他俯下身张开嘴唇用牙齿轻轻的咬住我的脸庞边的一束头发,在我耳边微微波澜,“不怕我就好。”
他的这一动作让我不知所措。
慌乱,震惊。
不过,很快他后退了一步,呵呵笑了起来。也许是我僵硬的身体,和惊吓的表情让他觉得好笑。
但我总觉得他看我的眼神好似对我很熟悉,没有一点陌生感。
我正瞪视着他,不知道该如何发气,大夫刚好从里面走了出来,将一瓶药膏递给了他,交代他道:“每天必须抹一次,到好了为止。”
他那位随从恭懿这时从外走了进来,忙接住大夫手上的药膏。
我此时还在因为蓝袍男子刚才的那动作,脸红得还没歇去,神情还没还原,低眸垂目不敢正视他。
他又瞪视视地走近我,我忙扬起双手准备抵制他,我不知道他又要干嘛。他嘴角邪恶地笑笑,看着我抽搐的脸,一下将我抱起,向外走去。
在他怀里,我瞪着大大的眼,望着他似笑非笑的表情,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是要干嘛?放我下来!”
我冷厉地喝道他,但他却当我的叫声不存在,抱着我的同时依旧挺着胸膛往前走。
他那些属下竟然不觉得好奇和好笑,安静沉默地跟在他身后。
蓝炮男子将医館对面的福缘客栈都包了下来,客栈门口两边站着他的人,见他抱着我走来,都低下头,不敢直视,很是恭敬。
男子将我直接抱到楼上的客房,将我放在床上后,我忙坐好,神情一度紧张。他不管我的表情,从跟进来的恭懿手上拿过药膏,挥手叫他出去。
恭懿还顺手将门关好。
他在我面前蹲下,捏起我的脚。不顾我的惊慌的眼神,将我的鞋袜脱掉。
“你要干嘛?”我千万种微妙的神情交织在脸上。
“还能干嘛,给你涂药啊!你不感谢本公子吗,本公子可还从没做过这样的事。”他的语气很冷静。
本认为他想站我便宜,但又想,他这是为了我,我什么也不再作声,任由他在我脚上摸。
只是他一触摸到我的肌肤,都让我不由地紧绷身子。
“放松点,我会吃了你吗?”
我暗暗咽了口口水,抿紧唇,让自己心情平静下来。
说实在的,他的手很柔软,很有肉,动作也很轻,我只是轻微地感觉到一点疼痛,还能忍。
“你很坚强。”
他幽幽地丢来一句话。
是,从我醒来,我是感觉自己不像一般的女孩,动不动就爱哭的那种。
也许曾经的我,就是那种坚强不惧害怕的人。只是,曾经的我到底是怎样的?
为什么我的记忆还是那么的模糊。
给我上完药后,他让我休息下,走出了我的房间。
他走后,我才舒了口气。
躺到柔软的床上,我回想着自己所能记得的事,以及自己在梦仙居醒来经过的所有事情。
此时我身处阳城,在我的记忆印象中,阳城是个古城。
那么我在季豫的梦仙居那所山中,到底离阳城有多远?
而我跌入崖洞,到了幽林谷水镜湖,那里离阳城又有多远?
我到底是遇到了什么,才让我跌入崖底。
我脑袋乱哄哄的,头痛得很。
在头晕中昏昏欲睡……
等我醒来,已经是黑夜,屋内点着灯。
睁开眼,床边,那男子静静地坐在边上。
我刚想坐起身,他被我惊醒了,忙笑着说道:“你醒了。”
我被他守在我床边吓了一跳,慌乱爬起,怒道他:“你干什么!”
他依就笑道:“没干什么,就看看你睡醒了没有,好叫你吃东西。”
说着他指着房间里的桌子。
一桌子的菜,我不知道如何下筷。自己带来的干粮在那被马惊到了那一刹已经掉落在地,也遗弃在那山里头了,现在肚子确实饿得咕咕叫了,而且我也接受了蓝袍男子的好意,住在这客栈里了。
见我瞪着一桌菜,没动筷子,蓝袍男子自己已经拿起筷子吃起来,瞟向我道:“怎么,不喜欢这些菜?”
我忙摇头道:“没有。”
“那怎么不吃?”他说话的同时夹了一点菜放在我碗里。
我还没动筷的原因是因为我在山谷里住了一个月,对于面前的这么多好吃的大鱼大肉好像很不习惯。我抿嘴一笑道:“我好久都没有吃过这些好吃的了,真不知道怎么下筷。”
蓝袍男子停顿了手中的筷子望着我,我看着他漆黑的眸子微微一闪。
他有所惊讶的表情,让我觉得他不相信我说的话。但他什么也没问。
只是突然问了一句,“还好吗?”
我认为他在问我的脚伤,其实也没多痛,便点了点头。
他望着我沉静得很,我看不透他的表情。
“你去哪了?”他淡淡地在边吃食物边问道。
我犹豫了一下,能告诉他我从梦仙居来吗,还是那幽林湖。
这么隐世的地方,我能说吗?
不管是季豫的梦仙居,还是那无人的山谷,我都不能随意向别人提及。
最后我只是轻笑一下,没有回答他。
我和他又不熟,也没必要回答他。
我看到他嘴角微微一笑,没有再多问。
他看着我吃了口菜后,又亲切的问道我,:“姑娘叫什么名字?”
“白桃。”
“白桃…”他将语气放得很慢,重复我的话。“谁给你取的名字?”
“嗯。”我抬眸看着他,能将季豫说给他听吗?可季豫好像不喜欢别人知道他一样。我也没必要和面前的这人说那些,就随口道,“自己取的。”
“这个名字你喜欢?”他冷目地盯着我。
我真不明白他问的这些话到底是何意思,喜欢不喜欢这个名字也不管他的事。
我俩都已经放下筷子,他神情平静地说道:“我叫元。”
我只是“嗯”了声,没太大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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