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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风传之风起》第二十七章 凤还于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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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无忌率众来到凤庄讨要说法,来势汹汹,显然不达目的决不罢休。凤潇虽不惧长鲸帮,但是明白若不能妥善处理,必然后患无穷。凤崇毅虽然连胜五人气势如虹,但是对方还有慕容雪晨这样的高手坐镇,以一敌一,凤潇也无十成的把握。

现在慕容雪晨提出要长鲸帮的人留在凤庄等待凤雪回来对质,凤潇如何能容许他们胡来?

凤潇道:“在下已经说了多次,凤雪还不曾回家,诸位留在这里也毫无益处。”

这时人群中不知何人喊道:“口说无凭,须得让咱们搜上一搜!”

此言一出,立刻有人附和。还有几人便要一齐冲过去。

凤崇毅横刀立在当中,威风凛凛,喝道:“谁敢过来!”

几个浑人登时不敢造次,赶忙将没迈出的步子收了回去,默默回到人群之中。

沙无忌道:“凤潇,你若再不交出凤雪,我们就真的要亲自搜一搜,若冲撞了后面的家眷,可别怪老夫没有提醒你。”

一听此言,慕容雪晨不禁侧目。

凤庄众人更是恼火。

凤福抱着凤攸宁站了起来轻蔑一笑道:“哪个不要命的,便来试试。”

对方已经如此无礼,凤潇也不再客气,说道:“辽东地方大,诸位想在哪里等就在那里等,只是凤庄不留诸位了,送客!”

就在这时,长鲸帮后面传来一阵骚乱,沙无忌等人回头观瞧,一老两少从人群中缓缓穿过来。众人不自觉地散到两侧,为他们空出一条路来。这三人正是凤流云、凤雪与钟辛。

见到凤雪回来,凤庄众人又喜又惊,喜的是凤雪归家,惊的是时机不对。当他们注意到凤雪身旁的凤流云时又都一愕,面色忽明忽暗。凤缘生唤了一声:“二哥......”凤福也不禁动容。凤崇毅与凤振佐几个小辈立刻上前施礼。

见到三人,慕容雪晨先是微微一笑,而后皱起了眉头。

沙无忌经人指认,识得凤雪之后,怒从心中起,不管其他,操起虎头钩直奔凤雪迎了上去,同时口中发出雷霆爆喝:“还我儿命来!”

一进凤庄,钟辛就开始小心戒备,现见沙无忌来势汹汹,立刻取出了双锥。凤流云却将他一把拉到一旁,道:“不用着急,且看雪儿应付。”

凤雪虽不认识沙无忌,但是听他言语,也能猜出其身份。他用双刀架住双钩,说道:“沙若风不是我杀的!”

沙无忌哪里会听?

“有什么话,去和阎王说吧!”

沙无忌在江湖上厮混多年,经历过不少大风大浪,会过不少成名高手,可现在他已经完全丧失了往日的气量,只见他双钩如电,招招试试都要置凤雪于死地。凤雪新近跟随凤流云练习双刀已经小有所成。如今虽是第一次用双刀与人正式交手,但是毫无畏惧。凤流云所创下的这套刀法变化繁多,配合上凤雪的精妙身法,让人大生眼花缭乱之感。一时间,沙无忌竟寻不出破绽,只得挥动双钩,猛打猛攻,想要以力取胜。

凤庄众人无人见过这套刀法,不过几月不见,凤雪就有了如此进步,莫不暗暗称奇。凤雪可以与沙无忌周旋,长鲸帮诸人也大为诧异。沙无忌招式狠辣老练,就连飞羽寨寨主朱飞遇到他,也须得多加三分小心。他们本道沙无忌二十多招就可以拿下凤雪,不想凤雪与沙无忌交了十七八招仍是毫无败象。

沙无忌与凤雪刚刚交上手,这边凤缘生就已经按捺不住,急匆匆而来,叫道:“沙无忌,以大欺小好不要脸!”

铁连山拦住凤缘生,道:“为子报仇,天经地义,要你多事?”

凤缘生怒目道:“就是你从中作梗。”

铁连山双袖一挥,道:“胡说八道!”

凤缘生以算盘接住。那边凤雪与沙无忌还未分出高下,这边铁连山和凤缘生又斗到了一起。

沙无忌正与凤雪酣斗,长鲸帮部众一齐等待副帮主蒋战的号令。蒋战犹豫不决,不知是否该上前帮忙,或是率众冲击凤庄。他已看穿慕容雪晨是多半不会施以援手的,至于其他应邀来帮忙的人也都在观望,根本无法依赖。几经思量之后,他决定暂且不动,待沙无忌拿下凤雪再做定夺。蒋战也是见多识广之人,虽然沙无忌与凤雪乍看之下是难分高下,其实凤雪不过是仗着招式惊奇,可刀法并不够纯熟,时间一久必出破绽。

此时,慕容雪晨正满面笑容与凤流云说道:“流云,多年不见,神采依旧。”

凤流云道:“慕容大哥,别来无恙,想不到咱们哥俩竟在这样的情况下重逢。”

慕容雪晨道:“有太多的事都是始料不及,愚兄也不愿与凤庄为难,可答应了沙无忌便必须来凤庄,咱都得言出必行不是?”

慕容雪晨面上始终含笑,可是眼神中逐渐有了杀意。

凤流云与他四目相接,毫无躲闪之意。

凤流云道:“若是做错了事就该早些悔过,一味的坚持所谓承诺,没什么意思。”

慕容雪晨道:“错与不错得看到了最后究竟如何,若是做错了,理应挨罚。”

凤流云道:“咱们一件事一件事来,先说眼前的,你们说是雪儿杀了沙若风,可有什么证据?”

慕容雪晨道:“这是铁兄弟亲眼所见,怎能有假?铁连山,你是知道的。”

凤流云冷哼一声,向凤缘生唤道:“缘生住手,让他说!”

凤缘生与铁连山斗得正凶,忽听凤流云召唤,虽不以为然,但还是将算盘在铁连山面前虚晃一招,急匆匆后退数步罢手。只见他满面不平之色,愤愤然道:“还有什么可听的?”

听到凤流云呼喊,铁连山知道凤缘生早晚会停手,但没想到他退得竟如此轻易。凤缘生已经罢手,铁连山也万万没有纠缠的道理。

慕容雪晨道:“铁兄弟将你的所见给流云说说。”

铁连山道:“若风是我爱徒,本来他邀我去扬州一个叫邓顶富商家中暂住,那日我刚到邓府就听说若风被凤雪叫到郊外,听说头天他们曾在青楼有过摩擦,我不放心若风,就寻了过去,当我找到他们的时候,若风已经受伤,可是凤雪却是不依不饶,一连数刀将若风砍死,而我却无能为力。”

说到最后,铁连山再次老泪纵横,满面懊悔之色。

凤流云双目如电盯着铁连山道:“铁兄,多年不见,你的功夫退步了不少,以雪儿的武功都能在你面前逞能了。”

铁连山面色铁青道:“凤兄不必讥讽我,区区一个凤雪我还不放在眼里。可是当日钟辛与何云山也在,就是他们拦着我!”

说着,他并指如戟指向钟辛。

钟辛双眉一竖就要上前。凤流云将他拦下,低声道:“不要着急。”

这边说话,沙无忌听的是清清楚楚,虽然这个过程他早已知道,可是而今再听依旧悲愤交加,掌中的双钩越挥越猛。此时,凤雪已从最初与沙无忌互有攻防,逐渐落入守势。这段时间,他的武功虽有了长足的进步,但是与沙无忌之间还是有不小的差距。

凤崇毅将一切看在眼中,紧握横刀。凤流云没有立刻插手沙无忌与凤雪的比拼,必然有其道理。他若贸然出手只怕不妥,可是沙无忌与凤雪强弱分明,他又不能不小心戒备。

凤流云倒是不见丝毫紧张之色。他说道:“对于这件事,老夫倒是知道另一种说法。”

慕容雪晨道:“愿闻其详。”

凤流云道:“在扬州城里,沙若风化名沙秋良要对一弱质女子行不轨之事被凤雪撞破,二人因此结下梁子,而后沙若风为了报复凤雪将他引到葫芦谷,同时炸毁谷口,将凤雪困在谷中。恰好钟辛与何云山二位贤侄从附近路过,便跟沙若风交上了手,就在何云山要拿下沙若风的时候,铁兄突然出现救走了沙若风。”

凤流云顾忌到何云芝的声誉,是故隐去了其姓名。

“血口喷人!”铁连山急道,“若风已死,你竟还要诬陷他,凤流云你好狠的心!”

铁连山故意避重就轻,仿佛凤流云诬陷沙若风欺凌弱女一般。

沙无忌的攻势慢了下来。

凤流云与铁连山谁在说谎?依凤流云所言,若风被铁连山救走,那么若风的死与铁连山必然脱不了干系,可铁连山是若风的师父,素来疼爱若风,他如何会下毒手?可是凤流云的话也许也是一种可能。

沙无忌有些动摇了。

慕容雪晨道:“流云,你可有证据?铁兄弟是沙若风的师父,哪有师父会杀徒弟栽赃他人的道理?”

凤流云道:“人心险恶,凡事皆无绝对。多年来,小弟一直在葫芦谷中隐居,沙若风炸毁葫芦谷谷口的时候,小弟也在场,而且小弟特意将钟辛贤侄带来作证。”

钟辛立刻道:“凤二叔所言句句属实,沙若风分明是被铁连山救走,凤雪如何能伤他性命?反倒是凤雪险遭其毒手,我们费尽千辛万苦才将他救出。”

铁连山浑身颤抖,须发皆张,怒道:“放屁!你小子竟敢胡说八道。”

说完,他便要上前与钟辛动手。

慕容雪晨将他拦下,说道:“铁兄弟不要着急,切莫着急,凡事都讲一个理字。”

慕容雪晨又向钟辛问道:“钟贤侄,你现在与铁兄弟各执一词,你可有什么证据?”

钟辛道:“当日在葫芦谷外,在下曾捉住沙若风的帮凶,可是当时情况紧急,除了一人被在下击毙,其余人都已经放了,若是可以找到他们就可证明在下所言非虚。”

慕容雪晨道:“如此说来,贤侄现在也没有什么实在的证据。”

凤流云忽道:“慕容大哥,你可知道钟辛师承何处?”

慕容雪晨神色依旧道:“听说是景一萍的高徒。”

凤流云神情严肃道:“景一萍死了。”

慕容雪晨双拳紧握,缓缓吸了一口气道:“怎么死的?”

凤流云一字一顿道:“他死的时候,精铁鱼竿被人折断了,并且插在他的胸膛。慕容大哥,你说江湖上有多少有本事能夺下景一萍的兵刃?”

慕容雪晨垂首道:“据愚兄所知若是以一敌一,公平较量,有这样本事的大概不过七八人而已,不过若是暗算偷袭,以多欺少那便不好说了。”

当他抬起头的时候,眼神中流露出一股痛苦的神色。

凤流云道:“要用景一萍的鱼竿杀死他,其功夫必须远胜于他。说起来小弟与景一萍也有些交情,若是让小弟发现了凶手纵使拼了性命也要帮他报仇。”

慕容雪晨沉声道:“流云,景一萍的死和今天的事有什么关系?”

他觉得自己嗓子有些干涩,但他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一切正常。

凤流云道:“也许有,也许没有。不过,慕容大哥认为景一萍的弟子可会说谎?”

慕容雪晨笑道:“流云,你还是那么爱说笑。”

凤流云一边与慕容雪晨说话,一边留心着凤雪与沙无忌之间的比斗。沙无忌虽然也疑心沙若风的死另有隐情,但毕竟还是信任铁连山更多,经过一番考量,他决定还是先放倒凤雪再说,纵使不伤其性命,也须得要他挂彩。

只见沙无忌双钩连挥,宛若狂风暴雨一般,不但势大力沉,而且速度甚快,凤雪气力早已不济,如何还能接得住这一招?他急忙后撤,想仗着轻身功夫避开,可是沙无忌哪里会给他机会?沙无忌左手钢钩勾住了“鸾歌”的刀镡,右手钢钩顺势劈下。就是这一阻让凤雪想要丢刀也是来不及了,若被钢钩碰到轻则伤去一大块皮肉,重则有性命之虞。凤雪不假思索举起“凤舞”相迎。

接得住么?

就在这万分危急的时刻,凤流云叫道:“小九动手!”

话音未落,凤崇毅抽刀在手,瞬间弹了出去。他一刀架开沙无忌右手虎头钩,同时一把将凤雪拉到身后。凤崇毅速度极快,蒋战想要阻拦也是来不及。

凤雪长吁一口气,小声谢道:“多谢九哥。”

“没事就好。”凤崇毅并不转身,而是紧紧盯着沙无忌。

见过之前的比试,沙无忌对凤崇毅也有些忌惮,不敢贸然向前。

凤流云哈哈大笑,来到凤雪身旁,道:“雪儿,刀法你还需多加练习。你的功力虽不及对方,但完全可以凭借招式弥补。沙帮主,凤某心直口快,万无轻视沙帮主之意,切莫在意。”

沙无忌冷哼道:“凤流云你成名多年,难道还要包庇杀人凶手?”

“杀人凶手?”凤流云道,“且不说凤雪杀没杀沙若风,论起杀人来,你沙无忌杀的可少?”

沙无忌气急败坏道:“老夫不与你纠缠,快把凤雪交给我,不然今日谁也别想好过!”

凤流云声色俱厉道:“凤庄岂容你等放肆!慕容大哥,你不必顾着与小弟的交情,今日的事你莫管,就让小弟好好教训教训他该怎么为人!”

众人没料到凤流云会有这样的一句话冒出来,凤庄众人不禁莞尔。

慕容雪晨焉能不知其意?他快步来到凤流云与沙无忌之间,劝道:“二位贤弟,不要动手,千万别伤了和气。”

沙无忌怒火中烧,越发觉得慕容雪晨是难以依靠之人,可事已至此,只能硬拼下去,否则非但报不了仇,还会被人小看了。

他打定了主意,要率众与凤庄火拼。蒋战等人早已拉开了架势,就等帮主下令。

凤振佐与凤轻鸣都取出了兵刃,示意庄丁向前围住长鲸帮;凤缘生与凤流云站到一处,紧紧盯住铁连山;凤福抱着凤攸宁往旁边避了避,以防伤到孩子;凤潇倒是神色如常,依旧安然立于阶上。

凤潇朗声道:“沙帮主,你来此是为了为难凤雪,还是为了替令郎报仇?”

沙无忌道:“二者之间哪有区别?”

凤潇道:“沙帮主来此若只是为了为难凤雪,不管不顾,动手便是,若是为了替令郎报仇,现在就该去找寻线索,方才钟辛兄弟已经说了另有人证,若能找到他们就可以证明事情之真伪。”

铁连山抢着说道:“凤庄主好没道理,凭钟辛几句话便可断定若风曾要陷害凤雪,哼哼,凤庄主还真是好哥哥。”

凤流云面色一沉道:“老夫当日就在葫芦谷中,你还认为,老夫会说谎不成?”

铁连山冷笑道:“是与不是,你心中清楚,当日若风与凤雪在扬州的思华楼里起过冲突很多人都曾见到,包括扬州那个名叫邓顶的富商。本来年轻人去风月场所无可厚非,起了冲突也是在所难免,可是不想凤雪竟怀恨在心,约上何云山与钟辛杀害了若风。”

铁连山有意混淆重点,在他说来,凤雪与沙若风的冲突仿佛是由于狎妓引起一般。

钟辛闻言怒道:“休得胡言!”

凤雪啐了一口,道:“胡说八道!你说姓邓的是人证,你叫他出来和我们对质!”

铁连山道:“好不要脸,他在日前就已经暴毙身亡了,你难道不知?还要叫死人来与你对质?”

凤雪颇觉诧异,邓大老板竟会暴毙身亡。现在铁连山一口咬定是自己杀害了沙若风,钟辛也被牵扯其中,还有何人可以为自己证明?即使到去找茉茉姑娘或者思华楼中的其他人,也不过只能证明自己不曾与沙若风在思华楼起过争执,还是无法证明自己与沙若风的死无关。他虽有过杀死沙若风的想法,可是想与做还是大不相同的。

铁连山与凤雪的争论,让沙无忌失去了耐性。他本是一心为儿子报仇,别无他想,不想现在却生出这么多枝节,纵使凶手真的不是凤雪,自己也算是把凤庄得罪了,对方一定不会放过自己,把心一横,厉声道:“老夫不管旁的,凤雪作为最重大的嫌疑者,老夫要把他带走,你们若有证据便拿来救他,否则一个月后,老夫要用他的血祭奠我儿在天之灵!”

长鲸帮虽然来势汹汹,但是凤潇却恪守待客之道,不曾恶语相应,始终和气。此时沙无忌的这一番话却是激怒了他。

凤潇双袖一震,冷笑道:“沙帮主把凤庄看得未免太轻了些。二叔方才已经言明,令公子曾欺负弱质女流,对于这样的宵小之辈,纵使杀了又如何?”

沙无忌戟指怒目道:“你......”

他话未说完,凤潇接着道:“若真是凤雪做的,咱们又何必替他隐瞒?你们既然来此挑衅,咱们打回去便是。方才家人已经十分克制,不曾伤你一人。沙帮主若还要得寸进尺,咱们便也不必再客气。”

凤潇把手一挥,立刻有人送上两样兵器,一把黑鞘雁翎刀与一杆眉尖刀!凤潇挂好雁翅刀,单手托住眉尖刀,神采飞扬,英气迫人。凤潇素来文质彬彬,不想竟还有如此一面。

沙无忌怎能示弱?他将右手虎头钩缓缓举起。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就等他大手一挥,双方便要火拼。

慕容雪晨的面上露出了笑意。

“长鲸帮住手!楼主有令在此!”

随着铿锵有力的声音,两条人影越到人群之前。其中一人手提长剑乃是当日百柳庄中轻松击退柳一闻与白灵杰的陈丰,另外一人身负一把开山斧,也是段莫麟手下的“彩衣八卫”之一,名唤厉岩海。

一见二人,慕容雪晨面上阴晴不定起来。

凤庄众人不知其来意,并不轻举妄动。

沙无忌没好气道:“你们为何现在才来?”

厉岩海道:“我们来此之前已先到过扬州,找到了邓顶的庄客,经过审问,大抵可以确定凤雪并非是杀害沙若风的凶手,反倒是凤雪险葬身于葫芦谷。至于其他细节,等你回去见到楼主,他自会向你说明。”

众人目光全都落到了铁连山的身上。

铁连山面色阴沉连连道:“胡说八道,胡说八道!”

陈丰取出一面铁牌和一封信交给沙无忌,道:“天衣令是楼主交给你的,此信等你离开了辽东再打开,依信行事即可。”

沙无忌拿着令牌与信许久不言语,半天才挤出一句话来:“这就完了?”

厉眼海道:“天衣楼做事素讲公平,若真是凤雪所为,天衣楼自是不会放过凤庄。楼主如此安排必然有其道理。无需多言,依令而行吧。”

厉岩海言辞凿凿,丝毫不给沙无忌反驳的余地。

沙无忌瞧见慕容雪晨正不置可否地站在一旁,铁连山退到了他的身旁。他又看了看面满怒气的凤雪和凤庄众人。最后他的目光从长鲸帮众人面上一一扫过。所有人都在等他的决定。

他突然仰天大笑起来。那笑声透着森森寒意。

蒋战关切地看着沙无忌,心中大不安宁。

凤雪有些同情沙无忌了。无论真相如何,沙无忌是切切实实地遭受了丧子之痛。

沙无忌垂下双钩,低声道:“咱们走。”

蒋战不可置信地问道:“大哥咱们就这么走了?若风的仇怎么办?”

沙无忌怒吼道:“走!”

蒋战不敢再多说什么,随着沙无忌离开了凤庄。

长鲸帮的人走了,其他好事者自然没理由继续留下来。

慕容雪晨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离开了凤庄,这让凤流云大失所望。

现在留在凤庄的只有天衣楼的陈丰与厉岩海!他们还有什么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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