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婿如遇大赦,爬起就跑,跑出门外,头也不回,抱头鼠窜,顾自逃命去了。
两个女婿逃了,花员外还不肯示弱,一个衙役见花员外敢顶撞县太爷,便一步跳到花员外面前,左右开弓,啪啪就是两个巴掌。这两个巴掌,衙役是用力打的,花员外的牙关嘴巴鼻子立刻鲜血直流。
自己有个县令女婿真好,鲁员外得意洋洋,哼,想与我斗,你去转世投胎过吧!
苗县令看着花员外口里鼻里流血,两个女婿跑了,冷冷一笑,把他们带走,让他们尝尝铁窗的滋味。
衙役们如狼似虎,早就等得不耐烦了,县太爷一声令下,便一拥而上,将花员外、花夫人、花惠芳、花惠菲、统统带走,并推搡着要押到县衙大牢。
大门外,徐良拦在路中,手里拿着一根晾衣竹竿,大声说:“光天化日之下,平白无故抓人,是何道理?”徐良逼视着县太爷,一点畏惧都没有。
这是谁呀,竟敢挡我县太爷的道,胆子真是不小。苗县令打量了下徐良,一身破旧衣衫,头发蓬乱,心想敢拦本老爷的路,以为大有来头,谁知是个疯子,便喝令衙役们,还与他啰嗦什么,把他打发掉算了。
衙役们欺压百姓是拿手好戏,杀个平头百姓就如杀只鸡,从来不眨眼的。他们听到县太爷的指令,八个衙役拔出钢刀,一齐冲向徐良,要将他乱刀砍死。
徐良看着虎狼一样的衙役,举着刀朝自己冲来,满脸讥笑,拿起竹竿,双手握住,将竹竿头指向众衙役,这是钩连枪中一式,叫仙人指路。
这帮衙役们可不管你是仙人指路,还是妖魔指路,他们个个都是训练有素,哪里会把徐良放在眼里?一个乡村平民,敢与县太爷作对,想是活腻了。他们齐喊一声:“上!”八个人,八把刀,砍头的砍头,斩脚的斩脚,还有拦腰砍的,这帮衙役配合默契。
徐良一根钩连枪,能从三十二考生中脱颖而出,名列四将军之位,自然武功高强,他将一根晾衣竹竿当作钩连枪使用,上拨云雾,下挑龙蛇,腰击虎狼,十来个回合下来,八个衙役早被打翻在地,嗷嗷直叫。
徐良打翻衙役,将晾衣竹竿指着苗县令喝道,“快给花员外他们松绑。”
苗县令懵了,花家庄还有如此好汉,我怎么不知道?要是把这好汉收为己用,那真是如虎添翼。但怎样才能把他收为己用呢?清白之士,不能以爵禄得到。节义之士,不可以用威刑胁迫。故而,清白节义之士,须以礼仪道德收服。苗县令原本奸诈狡猾,为了能收服徐良,急忙换了副嘴脸,对地下嗷嗷直叫的衙役们喝道:“还不给花员外松绑。”作为一县之长,身边有个高手,做事便硬气。
几个伤轻点的衙役连忙爬起来,把花员外、花夫人、花惠芳、花惠菲松了绑。
花员外、花夫人、花惠芳、花惠菲松了绑。花员外感慨万千,自己最看重的两个女婿,大难到来,顾自逃跑。这个自己一直看不起眼的小长工,却是临危不惧,还救了自己。“许梁”谢谢!花家四个人,四张嘴,异口同声。
“不用谢,我们是一家人。”徐良朝花员外深深一拜,然后回身走到苗县令身边,一把把他拉住,来到僻静处,从腰里解下御赐金牌让苗县令观看,苗县令仔细看了御赐金牌,见金牌一面刻着“上将军徐良”五字,一面盖着玉玺,苗县令看了金牌,知道徐良是野战部队的上将军,他已经接到原智大将军的命令,各县各镇各村,野战部队的将士放假探亲期间,都要热情接待,并要保护他们的安全,如野战部队将士,在那县那镇那村出了事故,就拿那县那镇那村的头领是问,苗县令看着金牌,头冒冷汗,急忙要跪下去。
徐良伸手将苗县令搀住,轻声说,我是微服私访,你不准泄露我的身份。还有,将花员外的三亩山地,判还给花员外,不得有误。
“是是是。”苗县令答应得相当爽快,他知道碰到硬桩了,要是答应不利落,违了上将军的意,轻则丢了乌纱帽,重则性命不保。看来只有委屈老丈人了,而且,三亩山地原本就是花家的,判还给花家,鲁家没有损失,只是面子上落不下。而面子与乌纱帽和性命相比,那算个球,面子有几斤几两。而且,面子在这里丢了,别外可以捡回来。要是丢了乌纱帽,丢了性命,那可再也捡不回来了。
于是,苗县令回到花家中堂,当着鲁员外和花员外的面宣判,马鞍山平凹处的三亩山地判给花家,鲁家不得再生事端,假如不听,定当严办。接着,苗县令又向花员外、花夫人道歉赔罪,说自己受鲁员外迷惑,颠倒是非,屈打了花员外,望花员外大人有大量,宽恕他这个县令,并拨库银一百两予以作养伤之费。一切料理定当,苗县令便打道回府,临走时还向徐良深深一拜。
徐良没有回拜,只是挥了挥手,意思是要苗县令快些走。苗县令明白徐良的意思,便一声吆喝,自己走出花家,坐上轿子走了,鲁员外不知其中奥妙,心中愤愤不平,一个堂堂七品县令,竟乖乖地听一个叫花子摆布,他想去问个清楚,但又不敢,只得跟着女婿县令走了。包围花家的衙役们见县太爷不声不响地走了,便撤了对花家的包围,个个没精打彩的,也跟着县太爷回去,真可谓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回。
县太爷回到县衙,总感觉这事不踏实,徐良是何许人氏,怎么会出现在花家庄?他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还是与花家有什么渊源。要是前者,那事情过去就算完了,要是与花家连亲带故,那就麻烦了。自己不问情由就打了花员外五十板子,他肯定记仇。这记仇不打紧,要是告诉这个上将军,再加油添醋,那自己真是吃不了,要兜着走了,怎么办?派侦探去把徐良这人搞清楚。
侦探到得花家庄,花员外家正在办喜事,一打听,原来是花员外的三小姐花惠芬与“许梁”成亲。
徐良的回来,让花员外原本输了的官司赢了回来,而且让他长了脸,这让花员外对徐良感激不尽。不过,花员外有点意外,“许梁”在他家干了四五年的长工,知根知底的,没有特别的地方。去年是出去了,可只有一年时间,难道“许梁”在这一年里当了官,当了比县太爷还大的官,这是不可能的。花员外去问女儿花惠芬,可花惠芬也不知道,不过,“许梁”会武功花惠芬倒是知道的。
“许梁”是怎么制服苗县令的已经不重要了?目前重要的是“许梁”要娶花惠芬,这个倒让花员外为难了。按理,“许梁”挽救了花家,这门亲事应该答应,但“许梁”这人不像以前那样一目了然了,现在“许梁”这人云山雾海,看不清楚。花员外拿不定主意,便去与花夫人商议。
花夫人听了花员外的一套话语,当即虎奔山岗,破口大骂,“有你这个忘恩负义的老东西,没有“许梁”,我们全家老早在监牢里了。这样的好女婿不招,你招谁呀?看看以前你的选婿标准,看看你招的好女婿,到的要紧关头,靠得住吗?一个个逃得比兔子还快。”
花夫人的一席话点醒了花员外,是啊,这么得力的女婿到哪里去找啊?于是,花员外便将三女儿花惠芬许配给徐良,并当日就给完婚。
于是,花家发放喜帖,宴请四邻八舍,亲戚朋友。侦探用钱购得一张喜帖,喜帖上写着新郎“许梁”,新娘花惠芬。侦探如获至宝,连忙赶回县衙报告苗县令。
苗县令看看喜帖,冷笑一声,有点意思,喜帖上是“许梁”,而那个上将军是徐良,这两个相仿的名字,有没有文章可做呢?苗县令苦思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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