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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柱山风云》八十六章 谋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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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梁”和徐良,苗县令要大做文章,徐良是悬在苗县令头上的一把剑,随时都有可能掉下来把他刺死。原本,他不敢动徐良,现在,徐良的身份已经搞清楚了,徐良就是“许梁”,在花员外家做了四五年长工。前年上春头在斗门镇庙会上,斗门镇乡绅阮百铭欺凌花惠芬,被“许梁”救下,从此花惠芬爱上“许梁”,两人好上。后来,花员外将花惠芬许配给阮百铭,“许梁”便将阮百铭打死,再抛尸悬崖,造成坠崖身亡的假象。而当时正好赶上郡王招聘大将军,“许梁”便趁机前去应聘,又将“许梁”改为徐良,想逃避罪责。后来,徐良被聘录用,先是野战部队四位将军中的一位,后征战有功,被郡王封为上将军。

要扳倒上将军,没那么容易,搞不好上将军扳不倒,自己反被扳倒,而且,很有可能要搭上自己这条性命。得想个万全之策!苗县令开动刁钻的脑袋,苦思冥想,这文章还得从阮百铭做起。阮百铭虽是乡绅,实是恶霸,苗县令不是很看好他,但为了达到扳倒徐良的目的,只好把他抬出来,给自己当枪使用。

以杀人犯的名义逮捕“许梁”,这是苗县令扳倒上将军的第一步。使用“许梁”的名字,而不用徐良的名字,苗县令也是着实费了一番心思。使用名字,在这里大有讲究。假如杀人犯使用徐良的名字,那么杀人犯就是上将军。假如杀人犯使用的是“许梁”的名字,那么杀人犯就是个小长工。可想而知,要惩办一个上将军困难,要惩办一个小长工就容易多了。为了把案子办得稳妥顺当,百密不疏,苗县令特地请来了师爷,与其商讨。

师爷一听苗县令要借阮百铭事件惩办徐良,以达到扳倒他的目的,急忙摇手说:“不行!不行!一个小小的县令,要扳倒一个上将军,不行,不行!”师爷说了十七八个不行,倒把苗县令推进云里雾里。

“为什么不行?”苗县令不解,‘许梁’杀死阮百铭是事实,俗话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他上将军杀人,人命关天,难道我办他不得。”苗县令费了多少心思,才想出惩办徐良的计划,就这样被师爷否定,如何甘心。

师爷不慌不忙,缓缓说道:老爷,恕我无罪,我细细道与你听,世上最讲理的地方是衙门,世上最不讲理的地方也是衙门,这全凭坐衙门者的善恶喜怒。坐衙门者是善的,衙门就是讲理的地方;坐衙门者是恶的,衙门就是不讲理的地方。坐衙门者欢喜了高兴了,衙门就是讲理的地方;坐衙门者生气了愤怒了,衙门就是不讲理的地方。这一点,老爷是最清楚不过的,比方老爷的岳父与花员外的官司,前判,马鞍山三亩山地,判给鲁家。后判,马鞍山三亩山地,判给花家。两次宣判,两个结果,谁能说得清是前判对,还是后判对,这不是全凭老爷你的喜怒吗?

你胡扯什么呀?我叫你来是要你帮我谋划谋划,怎么样才能安全顺当有效地扳倒徐良?不是要你来讲大道理的。

我就是来帮你谋划的呀!而这个道理是一定要讲的,道理不讲不明,事情不谋不成。我对老爷讲这些大道理,就是要老爷明白,这样明目张胆地想扳倒上将军是扳不倒的,而且,不但扳不倒,还会把自己给葬送了。

“此话怎讲?”苗县令要扳倒徐良,就是怕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徐良扳不倒,自己倒给扳倒了。

“这不是明罢着的吗?”师爷还是缓缓地说,“这些都是老爷你做过的事情,何必问我。”

“我自己做过?”苗县令正是当局者迷,他一时真被师爷给说糊涂了,“我做过什么啦?”

“就是老爷岳父的官司啊!”师爷不紧不慢,“鲁员外与花员外争夺马鞍山风水宝地,官司打到县衙,老爷升堂,既不问不闻,又青红不分,皂白不辨,开口就打花员外五十板子,还将三亩山地判给鲁员外??????”

“奥,我有点明白你的意思了。”苗县令梦中初醒的样子,“师爷,你说下去。”苗县令来了兴致。

师爷笑了笑,言语得罪,万无见怪。

你讲,你讲!

“据说郡王牛雄要称霸天柱山,而野战部队是郡王称霸天柱山的主要筹码,因此野战部队对于郡王来说比什么都重要,而徐良是野战部队的上将军,野战部队只有一个大将军,四个上将军,二十八个少将军,可见,这个上将军在野战部队的重要性,这么重要的一个人物,郡王会因为他杀了一个平民百姓而降罪于他吗?这是绝对不可能的!我还听说大将军原智与四位上将军曾结拜为异性兄弟,扬言要学桃园结义的刘关张,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原同年同月同日死,可见大将军原智与徐良的交情之深,他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兄弟被你扳倒?而大将军原智是全国兵马大元帅,统领全国兵马,又是郡王的驸马,权势熏天,你一个小小的县令,能奈何他?”师爷真的把世事看的非常透彻了,“老爷,另外我也不多说了,你知道应该怎么办了?”

师爷的一番话,说得苗县令毛骨悚然,他打了个冷战,幸亏请师爷来,要不然自己盲目行动,到花家庄去捕人,那麻烦就大了。试想,一个上将军,微服私访,会不带警卫?自己县衙的百十号衙役捕快,能捕得了他吗?可是,不除掉徐良,对自己的威胁实在是太大了,说不定什么时候,自己就成了第二个阮百铭。怎么办?除又除不掉,留又留不得,苗县令有些坐立不安了,“难道就没有办法除掉徐良?”苗县令无可奈何地对师爷说。

师爷想了想说:“办法到不是没有,不过,徐良武功高强,能不能奏效,不敢保证。”

“说说看!”只要有除掉徐良的办法,苗县令都想试试看,或许真的能成。

师爷说:“明的不行,就来暗的,偷偷把他做掉。”

“暗杀!这倒是步妙棋。但徐良武艺高强,我是亲眼目睹的,我的八个衙役,没几下就被他放倒了,要干掉徐良,这干的人难找。”苗县令担忧地说。

“人倒有一个,老爷也认识。”

“谁!”

“华强!”师爷说,那年,华强犯罪,逮捕坐牢,是我要求老爷放他的。

“哦!那个神箭手?”苗县令回忆起来了,那年,华强打猎时射死一只野猪,这只野猪滚到山下,却是一户大户人家的后院,华强下山到那大户人家去取野猪,那户人家说没有,双方争执起来,华强一怒之下,打伤大户人家好几个人,那人家告到县里,苗县令便把华强逮捕归案。后来经过师爷的调停,苗县令释放了华强,华强是千恩万谢。说起华强,苗县令来了精神,立刻要师爷去办。

华强住在信常县雪仑镇,离县城有三十多里,师爷骑马来到雪仑镇,走进一家小酒馆,包了一个雅间,又拿出一两银子,要酒馆小二去把华强叫来。华强在雪仑镇小有名气,因此酒馆小二认识,酒馆小二把华强叫到酒馆,领进雅间,华强见是师爷,连忙跪下要拜。师爷急忙扶住,华强定要下拜,师爷只得随他。那年,华强按罪状是要坐牢的,而且起码三年,判得重点五年也说不定,是师爷让他免受牢狱之苦,因此他把师爷当作恩人。华强跪下,连拜三拜,然后说:“恩人有何吩咐,尽管道来,小的就是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师爷平常不来雪仑镇,今天来,定有要事。

“坐下,坐下,我们边吃边聊。”师爷把华强按在椅子上坐下,便吩咐酒馆小二上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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