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不必多礼,不知姑娘家住何处,我们送姑娘回家去吧!”莫池的声音听起来永远是那么温和。跟魍影的暴躁成为明显的对比。
只听那女子突然抽泣道:“我……我无家!”
“什么?”莫池和魍影同时问,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
那女子说她小的时候家中遭匪,父母双亡,他被人收养,后被卖入花楼,今日便是从花楼中逃出来的,方才追杀她的那些人便是花楼中的伙计。
莫池和魍影听了女子的话后一时没了主意。最后二人经过商量后,决定先让女子住在客栈中,等明日在与韩源商量此事。
见莫池和魍影带着女子进入客栈后院,韩源赶紧躲了起来。
莫池和魍影将两个房间让出一间让女子睡了,他二人共居一间。
韩源回到屋中,觉得莫池和魍影此等行为乃是侠义之举,而曾听裂宇的话意,冥族主和派就没有好东西。
可是莫池和魍影却是主和派安排在韩源身边的人,今夜所为到底又该如何解释。
关于裂宇和幽风,韩源至今不知道该相信谁才对,若说幽风为恶,他的手下又怎会作出此等侠义之事?若说裂宇说谎,那日裂宇坚定的眼神却不容质疑。
次日清晨,莫池和魍影来到韩源房中,说有一女子无家可归,不知如何安置。
韩源假装并不知情,让二人请了女子来到他的屋中。
“你们是如何认识这为姑娘的?”韩源问莫池和魍影。
二人把昨夜发生的事情大概说了一遍,韩源道:“这倒是个问题,让我想一想?”
这对韩源来说确实是个问题。谁知魍影突然说:“我们三人拿些银两给这位姑娘,让她买个安身之所吧!”
“糊涂!”莫池突然道:“如此这般,和害了这姑娘有什么区别,她一个女子,就算有了安身之所,又岂能避得过歹人来害?”
魍影脸一红,喏喏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坑了半天,才憋出一句:“那你说怎么办好?”
魍影这样一问,莫池陷入了沉思,因为他也不知怎么办好。过了好一会才向韩源道:“韩公子,不知你家……”
“不行,绝对不行!”这次却是魍影大声反驳。
韩源和莫池同时疑惑地看向魍影。因为韩源心中也早有此想法,如果实在没办法的话,就让这女子去他家住着也并无不可。
“你们让她以什么身份去韩家?”魍影问。
“可以说是我的友人。”韩源笑了笑。韩源知道,如果以此女无处可去的说法去韩家的话,肯定会被韩家人当作丫环对待的。
“不妥!”莫池突然说道:“一般友人若是短时间内住在韩家的话还可以,若住的时间一久,你又不在韩家,肯定会遭人闲话的!”
韩源对莫池的这一说法却也无可反驳。
无奈之下,韩源向女子问道:“你叫什么名字?说说你的情况,然后我们再行商议。”
女子微点一下头,道:“小女子名叫碧雯,至于姓氏,我却忘记了,我甚至不知道我是哪里人氏。
好像是我很小的时候,那时,娘亲有生了一个弟弟,我很爱弟弟,我记得弟弟背脊上有个酒杯那么大的绿痣,人们都说他是妖魔转世来害人的,那些人眼睛都似瞎了一般。弟弟那么可爱,见了人就会笑,怎么可能会是妖魔。
有一日,我和弟弟在玩捉迷藏,我藏在了家里的草垛之中让弟弟寻找。
我身体虽然在草垛中,但我却能通过草垛的缝隙看清外面事物。
看到弟弟从草垛旁经过了好几次,可就是找不到我。我心里偷偷笑着。
就在弟弟又一次走到草垛旁时,在弟弟身后突然出现了一个白裙女人,那那女人一把将弟弟抱起,弟弟对着她笑,她也就对弟弟笑。
很快,家里面又出现了很多人,只听那个女人咯咯笑道:‘这个孩子好生可爱,其他人你们随便去杀,但这个孩子你们可不许杀,我要让他作我的孩儿。你们找你们的饮血匕首去,我守着这个孩儿就好了。’
我想要看清楚草垛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可是那个女人刚好站在我的面前,挡住了我的视线。
我觉得不好玩要出去,可是那个女人始终站在面前不走开。恍惚间,我在草垛中睡着了。
等我醒来之后太阳都快下山了,而家里来的那些人也没了踪影。
我从草垛中爬了出去,喊着‘娘,我饿了,晚饭做好了没有?’
但是没有人回答我。
当我走到房门口的时候……”女子说道这里,身体微微都懂,脸色也变的毫无血色。
只听她那颤抖的声音继续道:“我看到……爹、娘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他们眼睛睁的大大,躺着一滩殷红的鲜血之中,我当时害怕极了。仿佛他们的目光一直在瞪着我,怨我躲在草垛中没有出来。
我吓的跑出了我家院子,但是我没地方去,我只有去找张伯伯,因为除了爹爹和娘亲,就是张伯伯对我最好了。
我推开张伯伯家的门,喊了一声‘伯伯’,但却没人回答。
我刚向前跨出一步,但却被什么东西拌了一下。我低头一看,不禁大叫生,晕了过去。因为我……我看到……看到张伯伯的头颅就在我的脚旁,却不见身体。
那颗头上满是鲜血,头发上尽是脏兮兮的血泥。张伯伯也是白眼上翻,恶狠狠地等着我。
我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我醒来的时候,却是在一两马车上,我对面坐着一位不认识的伯伯,伯伯笑的很和善。
但是他不让我叫他伯伯,要叫他老爷,老爷人很好,给我好吃的甜糕。”
马车走了一日又一日,晚上老爷就会带我住进客栈,白天坐着马车走。这样走了好多天,有一日,马车停在一个员外家门口,老爷带我走了进去,家里好多仆人丫环,他们都对老爷十分尊敬。
我这时也意识到老爷便是这家的主人。
到了老爷家里之后,老爷也不让我干活,白天的时候,老爷就去做生意,夫人就会教我作女红,晚上的时候,老爷会抽出半个时辰教我读书识字。
时间久了,我也就把老爷家当作了自己家里,老爷和夫人没有儿女,夫人就总会说拿我当亲生闺女等一些话儿。其实我也早就把老爷和夫人当作了父母。
但凡事总要比想象来的残酷些,直到有一日,不幸的事情便发生在了我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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