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
没听到下车的声音,怎么会突然消失?
“胖子?胖子!”我感觉自己的舌头都开始打弯了,浑身止不住的颤抖:“别特么藏了!快出来帮我!”我感觉自己都快吓哭了,这又是哪门子倒霉事?后背上有一个沉甸甸的东西趴着,就在刚才的那一刹那我看到那让我脖子瘙痒的东西,竟然是两缕乌黑的秀发!
这么长的头发,不是胖子的,也不是我的!可是这好端端的车厢内为什么会突然冒出第三个人!不!不对!现在胖子突然消失了,车厢内按理说还是两个,只不过有一个是我不知名的存在!
“胖子?”我又试探着叫了一声,同时手里也没敢闲着,向着自己先前的副驾驶位置摸去,那硬邦邦沉甸甸的铁棒,虽然不知道对身后这突然出现的家伙管不管用,但起码能让我心里安生不少。
其实我只不过是一时被恐惧吓坏了而已,这车厢就这么大,没听到开门下车的声音,胖子那硕大的体格又能藏到哪里?
事到如今,且不管胖子到底跑哪里去了,我总要先解决身后的这个东西,努力的想要呼吸两口新鲜空气来平复自己的心情,没想到吸入鼻子里的净是清香的茉莉花味,这香气扑鼻,就是从我背着的那个家伙身上散发出来的!
“我****祖宗!”
我暴喝一声,同时以生平最快的速度转身,一直按在副驾驶座位上的手臂猛然向身后砸去,铁棒呼啸,却猛然发出碰的一声巨响,震得我手臂发麻。
我原本挂在嗓子眼的心,一下子沉到谷底,完了!
只见,我手中的铁棒高举,但却直直的砸到了面包车里的横梁挂饰上,那铁横梁都让我这一下打的变形。
借此机会我也终于是看清了身后的那个东西,是一个女人!
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人!只是一个愣神的功夫,我就瞬间记下了这个女人的面容,美!虽然称不上是倾国倾城,但绝对算得上是绝色佳人!星眸挂在鹅蛋形状的俏脸之上,嘴角若有若无带着一抹笑意,不过那笑容看在我眼里,怎么看都是阴森森的。
还没等我细想什么,本来已经被我弄到后面的女人竟然又瞬间朝着我扑了过来,直到现在我才看的明白,这个女人就算站直了身子,也不过是有半个身子大小,而且她的速度极快,并不是靠着双脚走的!这是飘过来的!
“来嘛,小帅哥~”
女人,不,女鬼!女鬼的嘴角带着让我胆寒的笑意,转瞬就扑到了我的面前。
我瞬间发懵,手里不停的挥舞着铁棍,想要将她逼退,不过对于我手里的铁棍,这家伙根本就是无视,我每一下挥舞就像是打在空气上一样无力,只能看到面前这个家伙不停的变换虚影,轻而易举的躲过铁棍的纠缠。
我突然想到了小时候爷爷经常给我讲的那些故事,以前小时候常听邻里乡亲提起我爷爷是一个有大能耐的阴阳先生,不过我从没见过他出手,那些故事也只当是他哄我玩而胡编乱造的!
可是现在!
鬼!鬼!
此时在我的心里,只有这么一个念头,我特么竟然撞鬼了!
眼看着躲闪不及,我只好拼了命的去拽动面包车的车门,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时候的车门就像是被锁死了一样,任凭我脚踢手拽,都是纹丝未动!
眼看着女鬼离我越来越近,我也是狠下心了,手里的铁棍不在朝着她挥动,转而狠狠的打向了车窗玻璃!
哗啦!
车窗应声而碎,顿时外面清新的空气瞬间冲散了本来扑鼻的茉莉香味。
我心头一喜,有救了!
此时的我虽然还很怀疑胖子到底去了哪里,但是事到临头又怎么能想那么多,一脚蹬上车门发力,瞬间就从破损的车窗钻了出去。
车窗上的玻璃碴顿时将我裸露在外的胳膊划破,鲜血直流,但是此时的我根本顾不上这么多,我只想找人!只要有人我可能就有活路了!
不知道为何,我心里就像是有一个人在提醒我一样,一旦被身后的这个女鬼抓住,我必死无疑!
人!这里地处运城郊区,四周都是大户人家的别墅,几乎都是几公里才有一户人家,哪里有人!
前面!对前面!就是我要债的目标,王大奇!这家伙如今肯定在和他的情人在里面缠绵。
我不敢怠慢,我可以清晰的听到身后传来的那股阴笑,平常如果听起来可能会觉得这笑声悦耳动听,不过对于如今的我来说,这笑声却是异常恐怖!
我拼命的朝着不远处王大奇的别墅跑去,手臂上的伤不知道划坏了哪里,鲜红的血液不要钱似的往外趟,滴答滴答,在这寂静的夜空下,显得格外清晰。
“救我!救命!胖子!”
我一边跑,一边没命的朝着别墅喊,在我心底还有一丝侥幸,那就是胖子已经不知道为什么,先我一步下车钻到别墅里面了。
我敢肯定,我这叫声,别说是别墅的隔音措施,就算是有人钻进防空洞里,也足够听到。
可是,事情就是那么怪,胖子没有出现,甚至就连王大奇和他的情人也并没有出现,面前不远处的别墅里,更是一盏灯都没亮,就好像没有人可以意识到我的存在。
那别墅,在这黑夜当中,就像是一张巨大的嘴,随时准备吞噬我!
我心里打鼓,但是却没得选择,身后女鬼追着,我敢肯定,就算现在前面是刀山火海,只要能逃得过身后那东西的追逐,我都会毅然决然的跳下去!
可是,就在我还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的时候,突然,我原本就因为失血过多而踉跄的脚步,竟然又是猛地一沉,随后那股我熟悉的茉莉芳香,再次充斥我的口鼻,勃颈上那股能让平常的我小鹿乱撞的骚动,现在彻底击垮了我的神经系统!
又来了!
我敢肯定,如果有人能看到我现在的样子,一定会描述出我那个狼狈的样子。
由于上午的时候下过雨的原因,如今郊外的地面还未干,泥水在混合着我自己的血水,搅拌在一起,只是几个呼吸间就涂抹了我的全身。
我的脸色变得比死人还要难看,一双手由于用力的扣着地面爬行,骨节都开始发白,背后的重量其实并不大,但是那股从心底由内而外的压力与恐惧,就像是一柄悬在勃颈上的尖刀,让我双腿发软,没力气再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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