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那老头真的有两把刷子,果然不出他所料,男子在他们离开的那个晚上就醒了。不过,想要全部恢复还需要一些时日。修养了几日已经可以下床了,男子穿上鞋,忍着周身疼痛起身走了几步。可是,非常遗憾,还是因为体力不支摔倒了……
“年轻人,年轻人……你有没有怎么样?”听到声响,吴叔一个连忙赶上来,看见男子倒在地上,连忙上前去扶。
“我……我没事儿……多谢!不不不,不要扶我。”男子用微弱的声音说到,伸出手婉拒了吴叔的帮助。“让我再试一试。”男子咬咬牙,盘膝而坐,双手分别放于两膝之上,凝神运功。只见他缓缓收拢双掌,自上而下浮于胸前。然后变换手势,只竖起中指和食指于胸前环绕了三圈。最后,收回手,深吸了一口气,慢慢调息着自己的情绪起伏。待他觉得总算是消停下来的时候,方才睁开眼。
睁开眼看见吴叔一脸担忧的看着他,他笃定的笑了笑,以示自己的身体并无大碍,无需担忧。然后慢慢的站了起来,轻走了几步,回到了床边,坐在了床沿上面。他知道如果再不坐回去,自己又得摔倒了,因为近几日不论他怎么调息自己的身体,总是会被一股强大的内力阻碍。每次想着凭一己之力化解的时候,总是被反弹了回来。虽然他知道那股内力是为了保住他的命,可是,如今他已差不多痊愈了,再加上自己资质浅弱,实在是无法驾驭这股超强内力。这几日已经很是麻烦吴婶跟吴叔了,他实在是不想吴叔再为自己担忧,便逞强的回到了床边。
“年轻人,你还好吧?”看他虽然走了过去,但是步伐却欠缺稳定,心想定是刚刚调息不当。虽然他不懂什么内功、武力的东西,但是一个人调息之后的好坏还是能分辨出来的。
“没事儿,吴叔不必挂心,我想休息一下了。”说完便躺回了床上,双目一闭,开始暗自试着修复内力。
吴叔见男子执意不想让他帮他,便也不好再说什么,况且自己也确实帮不上什么忙,于是便拉上门出去了。“比起小荼的活泼、热情、豁达,这位年轻人倒是比较沉默寡言,而且什么都自己扛,不大爱与人打交道,也不愿求助于别人。性子有一点过于冷傲了。不过,既然是小荼的朋友,应该也是一个好人。而且,答应了小荼要照顾好他,该有的照顾自然是不会少的。”吴叔在心里这样想到。
见吴叔总算是离开了,男子方才睁开眼。
“噗……”终于,男子强压下来的暗涌窜了上来,只见他身子一斜,趴在床边捂住胸口吐了一地的血。
其实,他刚刚就一直在忍,他已经感受到喉咙涌上来的血腥味了。但是,他实在是不愿意让吴叔看到他吐血,不想吓到吴叔。因为,这个吐血并不会有什么大碍。只是因为那股内力太强了,在压制过程中产生的,吐出来反而对自己的身体有帮助。吐完之后,感觉整个人轻松了许多,闭目缓了缓神。
休息了一会儿,强撑着下了床。只见他来到桌子旁,缓缓的坐在了凳子上,拿过来一张纸,提笔写到:这几日承蒙吴叔吴婶的照顾,救命之恩永生难忘。只是,晚辈是洛国的战士,现在国难当前,奔赴战场理应义不容辞。它日,它日晚辈定当好好报答二老。晚辈不辞而别,望前辈见谅。——顾域
顾域留下书信后便悄悄从后门离开了,拖着疲惫的身子游走在山林间,不知何时才是个头。可是,他要回到军营的决心依然是那么的强烈。
信是吴婶发现的,她当时正端着为年轻人准备好的午饭,可是一上去就发现人已经不在了。于是,急忙将手中的饭菜放在桌子上准备四处找找,心想可能是到外面走走去了。可是,吴婶刚把饭菜放在桌子上便发现了那封信。看完之后,方明白那小伙子真的是走了,发出几声感叹后便端着饭菜下楼了。
“老伴,你怎么又把饭菜端下来了?”看着吴婶有些泄气的从楼上走下来,而且刚刚准备的饭菜也是原封不动的,吴叔有些担心的问到。
吴婶没有说话,缓缓的走下来,经过吴叔身边便将那封信交给他。吴叔疑惑的接过吴婶手中的东西,细细看了看,才知道那个年轻人已经走了。
“老伴,你说这年轻人性子也真是够倔的,他身体都还没有痊愈怎么可能走得出这片森林。”吴婶满脸担忧的说到,从看了信之后就一直很不安,这片森林不仅面积宽广,路线更是错综复杂,许多人都因为大意而在里面迷了路。明明答应了小荼要好好帮她照顾那个男子,可是现在她却连人在哪儿都不知道,一想到这里吴婶就自责不已。
“好了,老伴,别想了。看来咱们和这小伙子缘分浅,能不能活下去就看那小子的造化了,希望他能逢凶化吉。”吴婶的担忧吴叔看在眼里,他知道吴婶是个热心肠的人,担心着那个年轻人的安危。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呢,可是,这又有什么用呢,这片森林太大了,想要在里面找个人就相当于大海捞针了。
听了吴叔的话,吴婶没有太担心了,她也知道担心是没有用的,现在只能祈求他自佑多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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