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烟,覃烟。”
“嗯?.......谁叫我?”
漆黑的夜,焦急的风,覃烟正只身在一片茂密的树林,明明听到有个声音在叫自己,然而四处望去却只有漆黑一片,能看到的只有远处的两点绿光,犹如人眼般眨着。
树叶发出的沙沙响声,让覃烟不寒而栗。曾经听姥姥说过,背后听到叫自己的名字千万不能答应,否则魂儿要被叫走的。
刚才自己答应了吗?完全没有了印象,怎么办,怎么办?覃烟急得团团转。
那是什么东西,覃烟看到远处的两点绿光在向自己靠近,开始时速度很慢,后来的速度越来越快,她似乎都听到了树叶被踩碎的声音。
难道是来勾自己魂魄的?看着那两点绿光越来越近,覃烟吓得瘫软在地。
“不要.......”覃烟只看到那未知的怪物猛地窜起扑向自己。
车厢猛的摇晃,覃烟的头碰到窗棱,猛地惊醒一身的冷汗,让她觉得恍如隔世。突然一阵尿意让她打个尿战,顺手拿起小桌上的一包纸巾,穿越浓密的人墙,向厕所奔去。
竟然还客满,这火车的厕所就是抢手,覃烟不得不忍着阵阵袭来的尿意。二十分钟过去了,还没有人出来,便秘也不能这么久呀!
“喂,好了没有?”尿憋的实在难以忍受,覃烟开始催促里面的人。
好半晌他听见里面的人有提裤子的声音,待人出来后覃烟赶紧冲了进去,终于舒服了。只是这人太没有素质,竟然躲在里面吸烟。
刚才进来的太着急,没看清楚他的样子,下次再遇到这种人,肯定要好好的教育一番。
回座位的路也要穿过浓密的人墙,“本姑娘有钱了再也不坐这破绿皮火车了!”覃烟心里诅咒着,如跋山涉水般,覃烟艰难的回到自己的座位。
覃烟上车是在始发站还没有这么多的人,一觉睡醒竟然都满了。
她坐回座位后,发现周围的人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儿看着自己,弄得她如芒刺在背。
“姑娘刚才是做噩梦了吧!”坐在覃烟对面的一个中年男人主动搭讪。
覃烟不喜欢这种长相猥琐,还满口镶着镀金假牙的人,对方说话,不理总是不礼貌,覃烟很不情愿的点点头。
见覃烟没有交流的欲望,中年男人将目光又转向其它人,开始讲述自己经历的离奇的故事。
这个男人是个背包客,一次他们一行八人的驴友相约去深山老林探险。
而且他们要去的地方的这个地方是明令禁止进入的。到达目的地后他们费尽周折才去。
“为什么不让进入?”有人觉得很奇怪。
“据说是那里面闹鬼,以前死过很多人。”
“那你们还去?不怕撞到鬼嘛!”
中年男人神秘兮兮的笑了笑,“据以前的当地人说,那里每年的七月十五会有阴兵借道。”
覃烟听着只想笑,这男人还真是够能扯的,连阴兵借道都拿出来说。
“别打岔了,让他继续说。”
中年男人喝了口水,继续道,“我们进去后看到的是山清水秀根本不像是个探险的地方,都在怀疑是不是来错地方了。然而事情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我们自由组合开始欣赏这里的景色,说好天黑后在营地集合。晚上我们都回来了,可小阳子非说少了小东北,这小阳子家里是倒卖文物的,总说自己有阴阳眼,能看见不干净的东西。
我们都起哄说小阳子吓唬人,小东北明明就在我们身边,他竟然说少了小东北。你们说奇怪不?”火车上的人看看中年男人都没有说话。
“这个小东北人长得五大三组的爱好摄影,也是退伍军人身上有点功夫,而且平时总爱跟小阳子开玩笑,两人关系挺好,我们就觉得这两人肯定是又逗乐子呢,都没当回事。但是有一点我们确实也觉得奇怪,这小东北始终没有说话。”
“他真没回来呀?”有人终于忍不住了。
“晚上我们都安排了值夜的,毕竟在山里这样还保险。晚上轮到我这班儿的时候,我就看见这小东北的帐篷拉链是开的里面没人,开始我以为他是去撒尿了,也没在意。可我这班都快值完了也没见这小子回来,我心里就有些犯嘀咕了,这小子大晚上的不睡觉瞎溜达啥!坐着也是无聊我寻思看看这小子搞什么鬼。远处我看到两点光。”
“是绿光吗?”覃烟突然开口。
中年男人有些诧异的看着覃烟,“你也见过?”
“见过什么?”被他一问,覃烟很是懵逼。
“我寻着那两点光就走了过去,开始以为是小东北的手电光,后来我才觉得不对,那光都没有动过,小东北不可能一直站在原处不动呀!我这心里就有点害怕,想回去,可又好奇。”
“你快点说是什么吧!真急人!”有人开始催促。
“走近一看,娘啊,竟然是一只半人多高的大狐狸,当时吓得我掉头就跑回来了。”
“一只狐狸你怕什么?”
“你是没看见,哪有那么大个的狐狸呀!见人都不害怕,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我。”中年男人用两根手指比划着。
“后来因为这事我还去看过心里医生。”
“小东北找到了吗?”
中年男人摇摇头,“我跑回来后就把大伙都叫起来了,小东北的帐篷里还是空空的,不过他之前用的相机还在。我们谁也睡不着了,就拿出小东北的相机看看他白天都去了哪里,开始几张的风景就在这附近我们都见过,后面的风景我们就没见过了,是一片树林。”
车上的很多人都被中年男人的故事吸引了过来,探着脑袋等着后面的剧情。
“可是再往后翻,真就把我们尤其是我下的够呛,小东北的镜头里有一只大狐狸,这大狐狸的照片非常多,最后竟然是一张放大的狐狸正脸,当时我看到差点把相机扔了。跟我看到的那只狐狸应该是同一只。”中年人说的很坚决。
“那狐狸到底啥样呀!”有人觉得只听中年男人这样说不过瘾。
“哦,对了,你们等着。”中年男人有些激动,站起来从行李架上取下行礼,翻了几下找出来几张照片。
“你们看看。”
好多脑袋呼啦一下子涌了过来,覃烟只好向后面缩了缩,以满足大家的好奇心。
通过缝隙覃烟看到照片上是一只白狐,纯白色的毛,站在山腰威风凛凛。被风吹起的毛发,更彰显其霸气十足。它微眯着眼睛,像是要参透这世人之心,它慵懒的样子又像是不屑这世间的一切。
覃烟的注意力完全被这只白狐眼神中透出的一股忧郁吸引了,都说狐狸有妖性,它眼神中的那股力量似乎有不可阻挡之势,进入人心看的人有些心虚。它的忧郁从何而来,又是为谁?覃烟觉得这只狐狸似乎在向自己传达某种情感,它的眼神越看越熟悉,覃烟有些痴迷了。
"我说的没错吧,这也许是只狐仙。"中年男人的话打断了覃烟的思绪。
原本热闹的车厢里有了瞬间的安静,不知大家都在想什么。
直到列车的广播再次想起,覃烟才如梦初醒,"刚才是说到滨水站了吗?"她的精神仍然有些恍惚。
"是。"不知谁应了一声。
到站了,跟周围的人打过招呼后覃烟就下车了。
覃烟走后,那个中年男人的目光始终盯着她,眼睛里透出一丝神秘,一丝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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