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醒来的时候是在一片树林里,这树林异常的茂密,风一吹到处都发出沙沙的响声。她慢慢站起来,裹了裹身上的衣服。
覃烟看看脚下满是落叶和枯枝,看厚度这片树林存在的时间肯定很久了。怎么会来到这里了,努力的回忆着之前所发生的事情,脑子里竟然一片空白。
她忽然想起火车上那个中年男人讲的故事,心本能的揪了一下。她覃烟双手紧紧的抓着胸前的衣服,本就胆小的她这时候更是一点声音都不敢出,周围静的就只剩下了她的呼吸声。
嘎巴!当她试着向前走时不知踩到了什么,突来的响声让覃烟的神经一下子崩了起来,机械的转头向四处看看,发现没有什么异常,"哎~"覃烟叹了口气。
"咯~咯~咯~"
突然一阵咯笑声从她身后传来,那一刻如电流穿过全身,让她从头麻到脚。
这声音不像是人类发出的,难道是怪兽?覃烟越想越害怕,更觉得这片林子瘆人,她也不敢回头,只想尽可能快的离开这可恐怖的树林,然而关键时刻腿却软的不听使唤。
覃烟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等着危机降临,可是过了半响没有任何事情发生,那诡异的笑声也没有再出现,她开始怀疑是过度紧张出现了幻听。
由于总是害怕在厚厚的树叶下面会有什么东西会突然窜出来,所以每走一步的都非常吃力。
担惊受怕的走了一段,覃烟已经累得满头大汗,她向四周望望一种绝望感生出,这周围的树都一样,之前是从哪个方向走来的,她都分不出来了。
"不行了,实在是走不动了,"覃烟心里一遍遍的叨叨着。
她看到离自己最近的一棵树跟自己只有一臂的距离时,便伸开胳膊试着去够这样可以节省气力,也能恢复一下体力。
可是没扶稳,导致她整个人中心不稳,向前趴了过去。不过她并不担心,下面是厚厚的树叶应该不会摔疼,但人倒霉的时候喝口凉水都会塞牙。
在趴下去的瞬间她发现在那堆落叶里竟然盘着一条黑色底纹的大蛇,由于蛇的颜色跟周围环境差别不大,之前竟然没发现。
这蛇应该是在休息,由于惊扰到它迅速的翘起了头,冲着覃烟滋滋的吐出信子,做出了攻击的姿势。
覃烟平生最怕这种滑溜溜的东西了,此刻脑子嗡的一声,完全没了主意。
她可不想跟这蛇亲密接触,手胡乱挥舞着期望能抓住点什么作为支撑,却什么都没有。
情急之下她使劲拧身子倒向一侧,这边是一撮直立的枯树枝,而她已经没有了选择的余地,只能在情急之下护住头部等重要的器官,就这样毫无缓冲的重重砸在了那一堆枯枝里。
伤肯定是会有,但此时她没心思检查,又迅速的爬起来,生怕那堆枯枝里再有蛇出现。
那条蛇估计也被覃烟一系列的疯狂举动吓到了,吐着信子哧溜溜的爬走了,她瞪眼看着直到确定它真的走了,才放松了全身的肌肉,拍着胸口出了口长气。
然而老天爷要耍你,是总在关键的时刻的,甚至覃烟都怀疑她上辈子做了很多缺德事,现在才会遭受这些。
就在覃烟以为危险消除了时,那咯咯咯的笑声再次响起,那笑声似乎离她非常近。覃烟瘫软的靠在树上,浑身软如稀泥。
扑棱一声她听到了类似鸟类振翅的声音,感觉到头顶似乎有一片乌云飘过,天色顿时黑了下来,。
同时起了很大的风,地上的落叶纷纷被吹了起来,无数的枯枝落叶打在了她的身上脸上,覃烟都顾不上遮挡,只能死死地抱住旁边的大树,以免被吹跑。
随着风力的减弱,她感觉那片乌云也飘了过去,抬头看到是一只体型硕大的巨鸟,这鸟真犹如庄子所描述的鲲鹏一般,飞起来可以遮天蔽日,世上还真有如此大的鸟类。
随着巨鸟远去的还有那恐怖的声音,覃烟身体僵硬的靠在大树上,刚刚所经历的一切犹如做梦一样,让她不能相信。
放松下来后全身阵阵刺痛袭来,覃烟才察觉到身上没有一处完好了,同时也感觉到有源源不断的酸涩液体流入口中,这些她根本没有时间理会,因为此时她觉得胳膊有种痒痒的麻麻的痛感,吓得她又赶紧离开了那棵树,检查身体上是否有虫子。
还好是刚才被划伤的伤口在痛。"嗯?"胳膊上竟然还有两排深深的牙印,而且都已经血印了,这是什么咬的,看形状像是人类的,难道这里还有同类?思及此兴奋的覃烟四处找着。
然而哪里有人,这里连个人毛的迹象都没有。她又仔细看了看这齿痕应该是自己咬的,但是她不清楚自己是什么做的。
覃烟努力压抑着情绪不发出声音,只默默的啜泣,然而含泪的眼中看到的周围一切是变形的景象,让这森林显得更加怪异。
哭过之后并没有觉得轻松,看看这里密集的树木,她不知道该往哪里走!
当时的那个小东北会不会面临着跟她同样的情况,最后死在了这里,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尸体也会被厚厚的树叶掩埋。
没有任何希望能走出这里,覃烟更加绝望靠在树上等待死亡的降临。虽然她极不愿意向命运低头,但实在是太疲惫了,真有危险再次发生时,也跑不动了。
就在覃烟失去希望的时候,她隐隐约约听到了金属撞击的声音,没错就是金属撞击的声音。
这一发现让她重新燃起了希望,她捡起一根枯枝迈着踉跄的步伐向声音传出的方向走去。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那声音渐渐地清晰了起来,欣喜之下覃烟扔掉枯枝,加快了步伐,却一个不小心摔了个狗吃屎,不过希望就在眼前了,她也顾不上疼痛爬起来继续寻着声音走,终于在精疲力竭之时看到了久违的同类,覃烟心里有一丝的庆幸,没有像小东北那样埋骨荒林。
不过眼前的情景足够让她惊呆,但明白过来之后覃烟有种被耍的感觉。我靠原来这是在拍电视呀!这导演还真他妈的够损,覃烟实在难忍怒气。
不过这导演怎么选中她的,难道火车上的中年男人是星探?那她刚才的表现肯定能得个最佳女主角了吧!那绝对是本色演出。
此时覃烟已经忘了刚才的恐惧。
眼前两个穿着古装的人,一黑一白正在打斗呢,电光火石场面激烈。
如今这剧组真是疯狂,为了要效果逼真都这么不择手段,即使自己出了名,也要找他们算账,这也太摧残人了,差点没被折磨死。
不过这两个演员也不错,那白衣人使得一手好剑,上下翻飞,真犹如蛟龙出水,在黑衣人周围形成一道剑墙,步步逼近。
黑衣人也不是善类,手持一柄长刀,被他舞的虎虎生风,见招拆招。
这演员功底是真好,覃烟心里不断的赞叹。
“好!”覃烟看到精彩之处,激动的鼓起掌来。这演员真够敬业卖力的,人家演的一点都不比自己差,这功夫,这脸蛋,“啧啧啧”覃烟一个劲的摇头感叹,她又觉得自己刚才没有发挥好,还应该再加几个动作。
打的正紧的两人因覃烟的举动停下来,莫名其妙地看着她,覃烟一脸歉意的笑笑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感情人家不让打扰,自己还真是多此一举,她觉得多少有些尴尬。
不过想想以后彼此就是同事了,至于这样耍大牌嘛!
这电视剧拍的应该是仙侠题材,覃烟看到眼前的两个人还斗起法来了!
而且飞上飞下的速度犹如离弦之箭,覃烟的眼前只有黑白两道光芒在移动,她看得出神,眼睛都忘记了眨,生怕会错过精彩的画面。
“哇塞,太酷了!”
真的是刀刀入肉,剑剑逼心呀!这场面太过真实,看的她心惊肉跳,张着嘴都忘记闭上了。
同时也替这两位演员捏了一把汗,没有防护措施真伤着可怎么办。
覃烟开始觉得这剧组太没人性,太拿演员不当回事了。
不过看着这么精彩的打斗场面,恐怕是哪个大导演的作品吧!
不知这打斗还要拍多久,覃烟准备四处去看看,了解一下剧组是怎么拍电视的,顺便跟导演谈谈剧情和自己角色的事情。
可是刚一动她就觉得浑身酸痛的厉害,努力了好几次才算站起来,心想着等成了名,一定要找个替身。
“没人!怎么可能呢?”覃烟转了几圈又回来了。
可是眼前的这些怎么解释,尤其是这两个人还在打,他们的那些动作,那奇幻的效果,只在电视中才出现过。
难道眼前的这一切都是真的,覃烟双手使劲拍拍头,让自己清醒一下,——我穿越了,她又开始胡乱猜测。
随后想想又觉得根本不可能,自己穿越到一片树林里做什么,别人穿越要么成了公主要么做皇帝,而自己,覃烟从上到下把自己摸了一遍,依然是覃烟,蓬头垢面不说还依然穿着破旧的衣服,不可能自己穿越成乞丐吧!
覃烟觉得有些好笑。
是做梦,对是做梦,肯定是受那个中年男人的故事和铜镜的影响。覃烟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却正好掐在了伤口处,疼的她呲牙咧嘴志叫唤,痛觉那么真实这肯定不是做梦了。
铜镜!姥姥给自己的铜镜不见了,她这才想起来。努力回忆着最后一次见到铜镜是在什么时候。
“想起来了,那个中年男人。”覃烟摸着自己的脖子,似乎那只手还未离开。
“那个中年男人到底是谁?他为什么要那样?”一堆的问题想得覃烟有些头疼。
如今她脑子里很乱,理不出任何头绪,唯一的希望就是眼前打斗的这两个人。覃烟运了运气,“喂,你们两个这是哪里?”她喊了几次,那两人根本无视她的存在。
没办法,只能等,覃烟想不通为什么总能碰上怪人。
她见识过这树林的恐怖的,再也不想一个人待在这里了,还是等他们打完了再问吧!覃烟很识相,找了一个平坦的地方看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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