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天君的帖子说三日后来灵山”颜风将帖子呈上。
白灵王接过后粗略的看了一眼,便将帖子放在一旁“可有说何事?”
“来人只是将帖子送来并未说。”颜风看白灵王气色很好,情绪也不似前几日那样烦躁。他大胆的猜想尘妃肯定是有消息了,“王上,尘妃娘娘的事情怎样了?”
白灵王笑呵呵的看看颜风,“已经回宫了。”他脸上的喜悦是掩盖不住的。
白灵王重新将帖子拿起,仔细看着帖子上面的“天启龙印”章,这不会是假的,神仙一族中拥有此章印的除了天君不会再有第二个。
但天君为何会突然要来白灵呢,白灵已经不属于上神一族,若是寻访天君可随意指派人手。
圣灵山界最近所发生的一连串事情,让白灵王怀疑天君的来意可能不善。他看看颜风也是一脑门的糊涂,似乎也在揣测圣意。
白灵山灵狐族向来奉公守法,并未有出格之举,想天君不会是来兴师问罪,帖子中的内容也只是说天君要来,并未做其它说明,白灵王将帖子中的内容又一字一句的斟酌推敲,仍然未看出任何端倪,算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到时候以不变应万变吧!
白灵王将寻找覃烟的过程简单的跟颜风说了一下,并让颜风留意赤蜢使用邪术一事。
赤蜢境内
“太子殿下,神器被白灵王救走了。”来人气喘吁吁一脸的慌张。
“什么!邪灵五谌呢?”这消息对残洄而言犹如晴天霹雳,邪灵五谌的厉害放眼神仙一族,能有几人是其对手,白灵王能轻易的从他们眼皮底下将神器夺走,残洄有些怀疑这一消息的准确性,但谁会这么大胆拿此事戏耍自己呢!
他两眼直勾勾的盯着来人,表情因过于震惊而显得有些木然。
“邪灵五谌,被~被~”
“说啊!”残洄疯了一样,冲着来人怒吼,在巨大气流的冲击下,那人身形不稳滚了出去,幸而被殿中的柱子挡住才停下来。
“被白灵王废了。”那人连滚带爬的回来跪好。
“一群废物!”残洄气得呼呼直喘,在殿里转圈儿。
来报信儿的人也不敢抬头看残洄,只能低着头斜眼观察,残洄走过来时便赶忙让开,即使这样也没躲过。残洄气急败坏又看到这么一坨瘫坐在地上,抬腿就是一脚,“滚,他们都没了,你还回来干什么?!”那人战战兢兢的爬了出去,出了殿门还能听到残洄的骂声。
残洄看这殿中诸多的饰物觉得那里都扎眼,他随手拎起一根长仗,胡乱的砸起来,乒乒乓乓的好一顿发泄,许是砸累了,残洄停手看着满屋的狼藉,他反而哈哈大笑起来。
“殿下息怒!”看到残洄发怒躲起来的的美人这时候才敢过来,那娇滴滴的声音几乎能渗出水来。有句话叫美在其貌,絮在其脑,此时形容她再合适不过了。
残洄恶狠狠的眼神盯着她,猛地掐住她的脖子,将她提起,“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残洄脸上的青筋冒出,他此刻有些失去理智。
“不是我。”这美人拼命扒拉残洄的手,脚也胡乱的蹬踹。然而残洄并没有停手的意思,他一直恶狠狠的看着她,看着她的脸色由粉到红,又红到白,看着这张美丽的脸蛋,由绽放到凋落,看着她的眼睛由挣扎到绝望,由绝望到死灰。
直到女子停止了一切动作,残洄才慢慢的松手,此刻他的戾气似乎真的减少了许多,看着地上的尸体,他惨淡的笑笑,忽而又蹲下身子,非常慌张的捧起那张死灰般的脸,“醒醒,醒醒。本太子让你醒醒。”然而他却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连你也敢忤逆!”他再一次狂怒,对着那张脸就是一巴掌,继而当众将她遮体的衣服撕开,露出了惨白的身体。残洄这个畜生并未就此罢手而是对着尸体不断的伤害猥亵。而这朵凋落的花却再也不会感到痛苦和羞辱。
宫人们也被这惨烈的场景吓得目瞪口呆。但残洄却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他指挥着宫人打扫现场,同时命人将尸体扔到后山,因为那里圈养了许多的邪灵,他相信那些邪灵在饿极之后,是不会挑食的。
如今神器已经丢失了,残洄不得不做下一步的打算。
“太子殿下,蜢相乌陵求见。”此时宫人眼中的残洄犹如恶魔,让人望而生畏。
“请进来。”大殿已经被收拾停当,残洄换了副模样,走下座椅迎接乌陵。
乌陵与残洄的关系似乎很好,见到残洄后毫不客气道,“听闻殿下丢失了一件宝物。”残洄当然知道蜢相的意思,、。低着头不知该如何回答,他本就心中有气,而乌陵却又在自己的伤口撒盐,若不是看在他是蜢相的份上,怎能允许他这样放肆。
残洄能在太子位上稳坐千年,乌陵是功不可没,只是他们之间的关系是彼此利用,谈不上交情和情谊,乌陵同样也利用残洄登上了左丞相的位置。
“如今太子虽然尚未继位,但这朝中之事却大部分已经由太子做主了。”乌陵很是感叹。
残洄谦虚的点头,“这些多亏了乌相相助。”残洄此时虽然极力掩饰自己的情绪,但仍难掩失落。
“今后殿下作何打算?”残洄盯着乌陵目光有些飘忽不定,回想刚才的疯狂行为,残洄心里有些后悔,若是此事被父君知晓,后果不堪设想,他因害怕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乌凌看着残洄心里一阵冷笑,他倒要看看这位太子能忍多久。
“蜢相,此事确是残洄做的不妥,还请蜢相指点一二。”
哈哈哈,乌凌心里大笑不止,你残洄终于忍不住了,要来求我了吧!可面上乌凌却皱着眉头显出无奈,不断的摇头叹息,“这件事不好办呀!”
听乌凌这样说,残洄的脸色煞时掉了起来,虽还在笑,却笑得那么勉强,那样不自然。
乌凌觉得此时火候刚刚好,多一分则过,少一分则不足,咳咳咳,他假装咳嗽以打破有些尴尬的气氛,“不过殿下需将此事的关联说清楚,才好做下一步打算。”
于是残洄将事情的经过叙述了一遍。但他却故意隐瞒了失手打死宫人的事情。
乌凌听着时而点头时而皱眉,这太子竟有这些事情瞒着自己,乌凌偷眼看看残洄,心中对他很是不满。
听残洄讲述完事情的经过后,乌凌觉得他似乎遗漏了什么。
“桑飕人在哪里?”乌凌问得看似漫不经心。
被乌凌这样一问他方才想起来,他气急之下反倒将此人忘了。“她应该是在白灵。”残洄说的极不确定。
“应该?”乌凌对残洄的答案非常不满,语气甚至有些焦急和担心。
残洄不明白乌凌为何反应会这么大,桑飕在这其中的干系很大吗?,难道乌凌对自己另有隐情,他有些怀疑的看着乌凌,希望可以看出蛛丝马迹。
乌凌也察觉了自己的失态,为了不让残洄怀疑,他必须要为自己的态度找个完美的借口,还可以让事件朝着利己的方向发展。
乌马上有了主意,他将事情给残洄分析了一下,大致意思是,如今那凡人已经被白灵王救走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可那桑飕同时也被带走了,她可是赤蜢族人,若在此事上面大做文章也够他白灵王消受了。
残洄听闻眼前的一片漆黑慢慢散去,他看到了一束光恰好照了穿过黑暗照亮了自己。“听蜢相一言真是醍醐灌顶,残洄这就将此事禀明天君,请天君做个决断。”乌陵满意的点点头,又许诺君上那边他自会处理,让残洄没有后顾之忧。
但看阳焰浮沤水,便觉无常败坏人。
残洄略思索洋洋洒洒写了一篇文书痛斥白灵王的行为,文书内容如下:
圣灵山界灵狐狂,赤蜢朝朝盼君上;
锁去子民无归期,还将此事尽张扬;
怜我赤蜢无猛将,还请天君做主张;
下界臣民水火中,冒死上书陈其详;
四海八荒皆子民,还请天君莫遗忘。
情真真意切切,泣泪呈上。
残洄写完后,又仔细斟酌一番觉得并无不妥后,才命人封漆送上天宫。做完这一切后他才觉得心里踏实不少。又唤来一美人,陪自己逍遥快活。
灭了凤族之后,如今的天族早已成为了四海八荒的共主,新任的天君更是年少气盛精力旺盛,在神族中树立了威信,只是对下界仙族鞭长莫及,看到残洄的帖子后,不但没有生气反而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下天宫巡视仙族的机会。
残洄的帖子倒是给了自己一个很好的理由,于是便召集群臣商议对策,众臣七嘴八舌的议论一番,自然没有一个法子称的了天君的心,最终天君决定要亲自去仙族查看,虽说众臣颇有些微词,但面对这样一个任性而跋扈的天君也是束手无策。
众臣提出派天兵神将左右保护的提议也被否决,依照天君的说法这样的阵势任谁都能知道是天君去视察了。
所以最终我们英明的天君决定独自视察仙族,不消任何人保护。
对于那些老神族的臣子而言定是不放心的,私下商讨暗中派人保护,这才算放下心来。
一切商议已定,便依照天君的意思拟旨三日后去白灵。
白灵王等人接到旨意后自然是一番猜测,但最终决定以不变应万变。
要说这个天君还真不是一般的任性,圣旨中明明是三日后去白灵,可使者刚刚出发他又决定提前出发了。
只是在衣着上天君费了些心思,毕竟是众神之首穿着自然是要有品位的。
他最喜赤色可在天宫之中为了配合规制每日穿的最多的是白色,如今就要去仙族了自然是要选择赤色,天君挑了一件满意的服色束上发,轻装出发了。
烟波渺中
“幽咽,这两日王上忙于政事,无暇顾及,不如咱们出去转转吧!”覃烟在烟波渺中闷的厉害,今日天气也不错央求着幽咽希望她能答应。
因为有前车之鉴,幽咽不敢轻易的答应,可覃烟却一点形象都不顾及,对着幽咽耍起了无赖,。其实这也不能怪覃烟,总在这宫里呆着,望着有限的一方天空,难免心生厌倦,覃烟如今正处芳华,玩儿心重些也是正常。最终幽咽熬不过覃烟勉强的答应了。
不过也只允许在昶沁宫周围转转,不能走远。
这样也足以让覃烟高兴了,总比天天待在屋子里要好。
“覃烟,要去哪里?”正巧碰上芦雁,看她也是无事正闲转呢!
真是够倒霉,竟然碰上这么个冤家。
芦雁走进上下打量着她,“你这衣服哪里弄得?”
“这是我自己做的!”覃烟有些小得意,整日待在烟波渺无事便做了些女红,自己设计了几件衣服,这样穿在身上不拖拉,利落显身材,外出时套一件纱质大披肩更显得风姿约绰。
“你这凡人竟弄些奇奇怪怪的东西,真让人想不透。”芦雁有些不屑的看着她,“你一个凡人天天打扮的这样妖冶能在洛哥哥身边几年?掐指算算也不过须臾数十年而已。”看她的样子就是要挑事,一副自傲轻蔑的样子。
每次碰到她都够堵心,仙界虽不同也不可能允许兄妹之间生情呀,真想不明白这个芦雁脑子长成了什么形状。
覃烟笑笑看着她那副欠揍的贱样,又忘了之前的教训,呈了一时的口舌之快,“您老人家真是活久见,我活的这须臾数十年每日都能陪伴在王上左右,总比别人吃干醋要好,你说是不是?”覃烟笑得有点挑衅。
看着芦雁气鼓鼓的样子,真是又有些后悔,不应该惹她的,这下恐怕又要吃眼前亏了。
覃烟看到芦雁正怒视着自己,就觉得要坏,她的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的厉害,怪自己干嘛这样心直口快。但她却没有任何动作,转身走了。她这样的态度还真是奇怪,往日里那个跋扈的芦雁今日这是怎么了,竟然这么轻易的就饶了自己。
也许她是怕了吧!覃烟有些得意,对付这样的人就不能示弱,否则她会一直欺负你,自己何苦要活的这样卑微,那一刻心中别提多畅快了。
覃烟带着幽咽向宫外走去。
出了昶沁宫看着眼前的景色竟有勾起了自己的几分伤感。
眼前看到的一切经历了不知几十万年的风霜,芦雁说的没错,自己能陪着孤洛身边也不过须臾数十年,对自己而言是一生,而对他却只是眨眼之间。
覃烟想着心事朝前走,脚下不知踩到了什么活物,那活物猛地窜起而覃烟本就走神,脚下没根,直直的朝旁边的树撞过去,这要是撞上了不死也会头破血流,事发突然幽咽也未反应过来,在旁边惊叫了一声。
心说完了这不死也会破相,自己怎么就这么倒霉。却见眼前一道红光闪过挡在了前面,她硬生生的撞了上去,竟然。
抬眼看到一个红衣青年站在那里一边揉着胸口一边呲牙咧嘴,“姑娘,有何想不开的事情嘛?”
原来他以为自己是要轻生,覃烟顿时觉得好笑。
眼前这人一身红衣此时又涨红了脸看上去非常滑稽,“谢谢你,刚才我不是自杀只是脚滑了。”覃烟可不是看不开的人,生命是父母给的怎能说死就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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