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你的一切,这男人都一清二楚。甚至于是你昨天晚上去了几次洗手间这男人都能准确无误的说出来,并且你心里的所有想法,他也都悉数掌握。
这样的人,谁不怕?
安宁承认,这次她是有点怕了。
这该死的臭男人,与她以往所接触过的任何一个人都不一样。
看来……她的判断是正确的。
可她感觉到了,这男人对她没有恶意,一点恶意都没有。以人家的权势,要是真想对她有什么恶意,她老早脑袋就跟肩膀分家了,还至于等到现在?
想到这儿,安宁底气十足了许多。
可这也觉得不代表这男人不会一直保持这个态度。她要是真惹恼了这人,鬼知道他会干出什么事儿来。把她压在身下逞凶他也不是没做过。
“你是军人。”
安宁一字一句,说的认真自信。
男人语气上扬的‘哦’了一声,没承认也没反驳,而是戏谑的反问,“妹子你是算命的?”
“祖上是。”
“行,那你再给自个儿算一卦。”男人冰凉的手指,像是骚弄小猫儿一样的在她下巴流连。
安宁不闪不躲,任由男人揩油,“你会放我离开,我们俩再无交集。”
流连在她下巴的手指微微一顿,随即耳边又响起了那男人阴鸷中透着戏谑的声线,低沉沙哑,还该死的性感极了。
“就这么确定?”
“你想要知道什么,我都老实回答了,你实在没理由再揪着我这个小人物不放。”
“妹子,知道不,我就是喜欢你这临危不乱的小模样儿。”
深吸一口气,安宁缓缓的侧过脑袋,无视了男人那张颠倒容华的俊脸,直视他的双眼。
多年的经验告诉她,如果不想露怯,就必须要直视对方的眼睛。
跟这种手握重权以自我为中心的自大狂交手,气势上绝对不能落了下风。不然,能给他嘚瑟死!
迎上那双琥珀的浅色眸子,安宁神情淡然。可只有她自个儿知道,她现在有多紧张。
男人眼尾挑开,再次失笑,“妹子,这次又算出什么了?”
那双眸子,眼底一片阴鸷肆虐,上扬的眼尾,还特别的凌厉。偏偏他五官又精致的不行,高挺的鼻梁,菱角分明的侧脸英气十足,一双大刀眉,很浓,却不粗。单看,就是一张秀气到了女气的五官,可组合在这张脸庞上,哪里还有秀气,只有英气。眉宇间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场,让安宁更加确信了自己的判断。
“你是个军人。而且,肩膀上的花花杠杠还不少。”
盯着他气势逼人的双眸,安宁肆无忌惮的打量着他,不缓不急的说道,“你虽然一副黑boss的做派,但你演技太差。每个人的性格,是藏不住的。所谓相由心生,你眼神坚定不移,眼珠黑白分明,证明你这人正义正直。你做事干脆利落,相当有条理。这一路上,只有这里是监控器的死角,证明了你心思还很缜密。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你虎口有厚厚的老茧,绝对受过专业训练。你……不是普通的军人,应该供职于特殊军种。我算的对么?”
因为专业的原因,她看过不下上千份穷凶极恶犯人的资料,这家伙是不是黑boss,她一眼就能分辨出来。有经验的老刑警,一眼就能判断出对方是否有过犯罪前科。这是经验,跟算命毛关系都不沾。
可他时不时紧紧抿成一条缝的性感薄唇,则无言的说明了这家伙的凶狠暴虐。
普通的军人,没有他身上如此凌厉的杀气。想来想去,也只有特殊军种了。
男人斜睨着她眼神森气凛冽,偏偏神态悠闲的很,脸上还挂着戏谑的浅笑,一点都没有快要被她揭穿身份的不爽。
相比于第一次见他时候,他身上那骇人的阴冷十足,今天的他,阴冷不剩下多少,邪气倒是更甚。
霸道凶残、狂妄自大、为达目的不折手段,却又透着点玩世不恭的随性。
一个矛盾至极的男人。
他身上的矛盾,绝对比蒋部长还深。
可这矛盾出现在他身上,还愣是让人不觉得突兀。总觉得,他就是这样一个人。阴冷残忍、戏谑随性,到底哪一面才是真的他?安宁第一次读不懂一个人了。
男人轻轻‘哦’了一声,眼尾上挑,“这年头连个助理律师都这么厉害了?”
助理律师怎么了?瞧不起助理律师啊。
虽然没资格上庭,但上庭的资料,绝大部分出自助理律师之手好不好?!
更何况……她这个律师也不会当的太久,她是无论如何都要进检察院,当一名检察官的。身为一个检察官,这点本事是最基础的。
“我只有一点不明白。”安宁手指一点,指着自己的鼻尖儿,苦笑连连,“我一个小小的助理律师,到底是怎么样才能让你几次三番的找上门来?”
她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她有什么地方是值得这位爷揪着她不放的。
男人眼尾挑开,泄出丝丝邪气,他刮了刮她的脸蛋儿,“你说呢?”
故意暧昧不清的语气,让安宁心尖儿都提到嗓子眼了。
昨天在十八公馆也是这样!
本来很阴冷的男人,忽然就变成了强奸犯把她压在身下。今儿难不成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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