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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前传》第十章 行动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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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吕布走近,封家兄弟已是面露笑容迎了上去,伸出双臂,做出一副旁人看来真的是久别亲人相见的亲热模样。吕布见得封家兄弟迎面而来,却是知道二人看似伸臂欲揽,其实却是四臂交错,暗中隐含厉害后招,分别要制住自己的喉、肩、腰、肋,令得自己完全被制。如此厉害的掌势,又观这二人默契的配合和完全相同的相貌,吕布心中已是猜到这二人应当就是师傅曾经说起过的一梁八柱中的封家兄弟。

“我道是多么厉害的小子,原来也不过如此。”封家兄弟见得吕布不逃反来,自己四臂几已触及其身尚无动作,心中不由嗤笑一声。哪知道吕布陡然展开双臂一拨一扰,竟是后发制人,将封家兄弟的四臂引到自己肋下,看来想要以臂夹住封家兄弟四手,反制二人。

封家兄弟见状,虽是一惊,随即暗自心喜:大风雷手专伤人体经脉,吕布不识厉害,以为这样就能反制,只需自己手掌及体,掌力奔吐,定叫这小子经受不住。闪念之间,吕布已是堪堪将封家兄弟四臂夹住,却是陡然间进了一步,突然夹住了封家兄弟四只手臂的肘部,令得封家兄弟大为失算,掌力竟然齐齐击在吕布所负竹篓下面的虚空。

一击失手,四臂被制,而吕布近在面前,双手随时可袭胸前,封家兄弟当下大惊失色,正待抽手回击,却听面前的吕布冷冷道了一声:“我知道你们是谁。”说罢,吕布将臂一抬收回,已是从二人中间的空隙钻了过去。

封家兄弟这时方才知晓吕布决不可小觑,双臂一得自由,已是向后一抄,料来就算抓不住吕布,也能拉住吕布背上的竹篓,阻其行动。不想吕布朝前进了一步,竟是为了速退,前脚一蹬,后足一旋,已是疾退转身。封家兄弟出手落空,再看吕布,已是离开了七八步远,钻进了拥挤的人群之中,虽然不远,可是要不惊动人群而制敌,却是不能。

方才三人的交手只是在眨眼之间,旁边的人都未注意,可是一切却是都没逃过坐在楼上的刘汉的双眼。当下见得封家兄弟受挫,刘汉不禁摇了摇头,而公孙建见状,只道刘汉因为封家兄弟大意纵敌,正欲起身,却听刘汉说道:“公孙,且先安坐,我想多看看这个吕布。”

吕布钻进人群之中,自知只凭身形灵便、地形熟悉,绝对摆脱不了封家兄弟,而且不知道一梁八柱究竟来了几人,决不能硬拼,心中略一思索,已是计上心头。当下吕布快步来到了贩马档前,明里装作选马模样,上了背鞍试马,暗中手上偷施内劲,顿时马匹吃不住痛,陡然发狂,挣脱束缚,竟是朝着人群中冲来。马背上吕布顿时大喝一声:“马惊了!”话音落下,吕布一副驾驭不住马力的模样纵马在兴隆集上狂奔开来,情景便如当年其在谯县长街绝尘奔驰,众人慌乱无措,四处躲避,而跟踪着的封、季两组五人遇此情形,也是始料未及。

“想走,哪有那么容易?”封家兄弟好不容易拨开如同奔水流沙般的人群,追至吕布马后七步,再不迟疑,联手一拳,击向马匹。毕竟未得刘汉之命,封家兄弟不敢伤及吕布性命,只欲击毙奔马,留下吕布。不料封家兄弟这一拳方刚击出,吕布竟是猛地将马缰一转一提,马身一侧,后蹄着地,硬生生地将坐骑前身提了起来,而封家兄弟自以为是的一拳正好从立起的马腹下穿过,击在虚空,幸喜前方众人早已闪开,方才未致误伤人命。

就在这一瞬间,吕布落下马蹄,溅起无数沙尘,笼罩人马,依稀间见其双腿一夹马腹,侧身一坠偏转马身,俯在马鞍另侧,隐去身形,扬手策马狂奔而去,等到回过神来的封家兄弟再想追赶,已是不及。坐在楼上的公孙建见此情形,不禁赞了一声:“好骑术。”刚一赞罢,公孙建已是发觉失言,继而对目不转睛望着楼下情形的刘汉道:“三哥毋需担心,吕布虽欲借马力逃遁,却是未免想得太容易了些。以季诺的轻功,他绝逃不脱。”

刘汉没有移开视线,却是微微笑了一笑道:“公孙,以季诺今时的轻功,就算吕布骑得是大宛良驹也追赶得上,只是你认为他真的是想用马力甩脱我们的追踪吗?”

公孙建不明白刘汉的意思,当下问道:“若非如此,又是怎样呢?”正说话间,吕布所骑之马已是跑出人群,只是马背上却是空无一人,没了吕布踪迹。公孙建不禁心中一惊:吕布定是趁着方才身形一坠挡住众人的视线,倚仗沙尘马身遮掩逃遁而去,而那扬手策马也是虚晃的诈招,为的就是骗得对手上当,接着从容脱身而去。心念及此,公孙建心生惭愧,可是见得刘汉一副从容不乱安然饮茶的模样,知其必定胸有成竹,方才略微放心。

刘汉杯中之茶尚未饮尽,街市上四散的人们又重聚起来,收拾狼籍,虽然余惊未散,却是纷纷议论起方才惊马狂奔的惊险,面上尽是欢容,好像是看了一场大戏,比起先前更加热闹。只有那马贩跑了马,又是心疼损失,又是担心是否有人受伤寻其赔偿损失,既想招呼生意,却又怕人惹事,捶胸顿足了一番,亦是自认倒霉,追马去了。

须臾,封家兄弟沮丧着上了楼来,正要告罪,却见刘汉捧茶轻轻道:“方才情形我已见着。那少年吕布甚是狡黠,怪不得你们上当,坐下吧。”封家兄弟上来之前生怕办事不力,受到刘汉责罚,正是提心吊胆,闻听此言如蒙大赦,当即小心翼翼地坐在一旁。

待得刘汉将茶饮尽,兴隆集已是恢复如常,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而公孙建见没了季诺几人踪迹,当下又道:“大人,吕布毕竟是项楚的弟子,季诺三人不知能否应付?”

刘汉见公孙建面露忧色,笑了一笑:“季诺心思缜密,樊简刚猛果敢,卫白善于筹谋,三人武功又比五年前更强了许多,配合无间。就算是公孙你,也胜不得他们,更何况是吕布?如无意外,吕布现在应当已被三人制服。稍等片刻,便会来报。”

果然不出刘汉所料,话音落下不久,公孙建已见卫白向酒楼这边走来,点了点头道:“三哥,季诺他们果然已经得手了。”刘汉微微一笑,将茶杯朝桌上一放,站起身道:“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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