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子,秦大夫更是恼羞成怒了。
他转过身来对着伊藤玑云说道:“女娃子,你很聪明,老夫很佩服你的聪明伶俐。不过,想对老夫用激将?你还太嫩了!”
秦大夫不得不承认,他刚才差点就被这个小女娃给成功激将而破了自己的规矩去救人了。虽然他自己也知道这个规矩与自己行医济世的精神是处处相违背的,尽管他清楚这不是个好的规矩!
虽然他也想说服自己去冲破自己给自己戴上的枷锁,想说服自己去救人。
但他就是闯不过自己这一关!
他说完转身就向门外快步走去。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伊藤康云突然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先生!”
“还请你大人大量,不要跟小妹一般见识,还望先生能够施以妙手救我家夫人一命!”他的态度很诚恳!
“哥哥说得对,先生,还望先生不要跟小女子一般见识,求求您救救我家嫂子,只要您答应救我家嫂子,您要小女子做什么都行!”刚刚还在口若悬河的伊藤玑云此时也噗通跪在了地上,她的眼神也满是诚恳,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刁蛮。
见此,秦大夫为难了:“这……”
此时,一直都不说话的楚绝殊也为他们求起了情:“还望先生能够大人大量,放下过去的伤痛,救救他们!”
“请先生救救他们!”老仆人也求起了情。
“这……”。
这让秦大夫更为难了,他知道自己若是再不答应就说不过去了。
“好!老夫答应了,两位快快请起!”秦大夫将他们兄妹俩扶了起来。
他像是很艰难才下定了决心,才做出了决定。
然而,不管怎样,他总算是冲破了自己加给自己的精神枷锁。
一个人能够将自己多年来的精神枷锁给冲破,这总算是一件大好事。
见到秦大夫终于答应了自己的请求,兄妹俩感动地给他磕了头。
秦大夫连忙笑着将他们扶了起来。
欢快的笑声在整个五楼里到处激荡着。
接下来,笑声过后,秦大夫就带着他们兄妹去给重伤的佐藤良子治伤去了。
楚绝殊并没有跟着去,他知道就算自己跟着去了也是帮不上什么忙的,所以他就留了下来。老仆人也没有跟着去,他还有别的事要跟自家公子说。
还没有等到他开口楚绝殊就首先问道:“对了,刚才老普叔不是还有别的事情要跟我说吗,是什么事啊?”
“金陵那边出事了!急需公子赶紧处理!”老仆人很着急地回答道。
“怎么回事?”楚绝殊听到这句话,急忙问道。
“昨天夜里的消息,不知是何原因,玉珏门的人突然派出一批杀手闯入了明月阁并且抢走了我们这些年来针对当年的那件案子所做的一切调查的所有卷宗!”老仆人将自己一直都在担心着的事情通通禀告给了自家公子。
听到了这儿,楚绝殊顿时大惊,甚至还感觉到了极大的无形的威胁!
“要是他们将这些卷宗交给了梅宗飞丞相,那我们的处境可就危险了!”楚绝殊对此无比的担忧和焦急。
玉珏门是专门为朝廷查案的。但由于如今的皇帝年幼,所以玉珏门多年来一直被当朝丞相梅宗飞所掌控。这些年,玉珏门几乎被变成了他排除异己,独揽大权为所欲为的一个杀人工具。
而自己这些年来所搜集到的所有卷宗可是最不利于他的东西!
以自己目前的实力和准备,根本还无法与这位几乎是一手遮天的丞相相抗衡。所以他必须得想办法把这些卷宗都给抢回来,否则不仅这么多年的费尽心血白费了,甚至是自己的身家性命也可能要赔进去!
“如此说来,我得赶快赶回金陵,以防止事情继续恶化下去。”楚绝殊满面担忧地说道。
“这样是最好的。公子一路上多加小心。”老仆人恭敬地说道。
“我知道,您老人家就放心吧!”楚绝殊同样也是很恭敬地回答着自己的老仆人。
在他的心里,这位老人家看着自己从小长大,并且一直当他是亲生儿子一样的照顾着。所以,他们两人名为主仆,实际上却是犹如父子。
“老仆告退。”老仆人说完就走了。
他的心,和楚绝殊是相通的。楚绝殊的心里是怎么想的,他的心里就同样是怎么想的。
老人走后,楚绝殊随即来到酒楼的马厩里牵过一匹马,然后套上车子。他驱着马车向着城外赶往金陵城的方向疾驰而去。
此时,已经接近傍晚时分,天上又下起了大雪。
风雪中,孤单的马车飞奔在偏僻的羊肠小道上,向着金陵城进发。
马车疾驰,风雪不停!马车所过之处,地上尽皆留下雪白色的马蹄印。
三天后,夜。
大雪仍然纷飞不止。
楚绝殊在风雪中艰苦兼程,赶了三个昼夜的路,最终冒着风雪赶到了金陵城。
他的马车一到城门口就有人等在那里迎接他。
这个迎接他的人就是他的明月阁阁主孟珏。他是一个人来的。
此时的孟珏穿着一身淡黑色的棉袄,脖子上围着白色的狐裘围巾。
一见到马车到来,孟珏一步也不敢怠慢,赶紧上前问道:“可是公子到了吗?”
楚绝殊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外面风大雪大,阁主还是先请上车来吧。”
在这风雪中站了那么久,现在听到里面的人这么一说,孟珏确实是感到了些许冷意。
他一边抓过车门上车,一边恭敬地致谢:“属下谢过公子。”
在人进到马车里之后,马车便继续向前驶去。这马好像知道自己该往哪里去一样,根本不需要有人驱使。
此时,马车的行进速度有所放缓。
车里只有楚绝殊一人和一个烧着炭的火盆。火盆里的炭火烧得很旺,车里很暖和。不过,此时孟珏看到的楚绝殊却是在微微发抖,也不知道是冷的还是由于赶路累的。
孟珏赶紧把自己脖子上的狐裘围巾从自己脖子上拿了下来,亲自给楚绝殊披上。
楚绝殊摸了摸温热的狐裘围巾,笑着说道:“我的阁主,你这算是在给我认错吗?”
他的话虽然是笑着说的,但是却让孟珏感到了恐慌之意。
孟珏赶紧作揖赔罪道:“属下失职,甘愿接受任何处罚!”
“你犯下了如此的大错,处罚是一定的,不过此事以后再说。现在最要紧的是先搞清楚他们到底将那些卷宗放在了哪里,是否已经出了城?”楚绝殊看着面前的阁主,故作愠色。
“回公子的话,暂时还没有。据我们在暗处的线人的消息,他们还没有将那些卷宗弄出金陵城。”孟珏听了楚绝殊的宽限之后和询问之后,恭敬地回答道。
“这就好。现在我要你在最快的时间里给我查出卷宗的去处,否则你应该很清楚自己的处罚!”楚绝殊听了孟珏的回报,责令道。
他自然是相信孟珏的,也相信他所说的,他相信那些卷宗还没有被送出金陵城。因为四天以来风雪交加,道路全被大雪所阻。所以,他们想要在自己的重重监视之下冒着这么大的风雪和风险将卷宗送出城去显然不太可能。因为这么做太过于危险!
因此,他才责令孟珏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卷宗的下落查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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