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何……”张良不自觉站了起来,不可思议地看着公孙离。
黎夜依旧静静地饮着酒,面上看不出情绪,吕布则是一副我就知道是这样的表情。
公孙离收回从刚刚开始一直望着张良的眼神,缓缓低下了头。
“我刚认识阿良的时候,他和安安感情很好,他们二人几乎形影不离。后来我与阿良互相倾慕,走到了一起,安安似乎对我有什么误会,她一直不喜见到我,只要我一出现,她必离开……”
听到这里,张良神色有些不自然。公孙离看了他一眼,对他温柔一笑,继续说道:
“我原本以为她觉得我抢走了她的哥哥才对我有敌意,她年纪小,又一直与阿良相依为命,有这种情绪也很正常。我便与阿良商议尽量减少见面,让她慢慢适应这种变化。可我发现无论我们发展得多慢,安安还是无法接收我出现在阿良身边。直到有一天……她拿刀抵着脖子逼我离开,我才知道……她对阿良有了超过兄妹感情的情谊……”
张良将手轻轻覆在她手上,看她的眼神里,有安慰,有自责,接着她的话说道:“后来我夺了她的刀,告诉她我跟阿离不可能分开,并且阿离将要成为她嫂嫂的事实,她对我的感情只是一种习惯和过度的依赖,并不是什么爱情。她便负气离开了。”
“不……你不了解,安安她……确然是爱你的。”
公孙离握紧了张良的手,说道:“她虽然看上去只有十来岁的样子,但加上她在云苍待的时日,她当时少说也活了有五六十年,你以为她真的分不清什么是亲情,什么是爱情吗?女人最了解女人,当她把刀架在脖子上望着你流泪的时候,我便知道,她爱你,并不比我少……”
“我之所以没有阻止你气走她,也是存了私心,我被她决绝而不容一丝杂质的情感震撼,我怕了,怕自己的感情及不上她的,怕自己与你那短时间的风花雪月及不上你们一辈子的相依为命。之后我俩多次在竞技场遇到安安,我也是有意与你亲昵,激起她的愤怒,使她情绪失控伤害我,或者不停对你表露心迹。导致你二人关系越来越疏远……”
她说着声音越来越小,带着浓浓的内疚:“所以,你们两兄妹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我有很大的责任。虽然我与你感情越来越好,但这么多年来,我每一天都活在自责当中,不得安宁。所以那日小师弟回去告诉我你在胤洲遇到了安安,我才会偷偷跑来胤洲,想找个机会缓和一下你们兄妹二人的关系。”
“所以那日往我所在的客栈里放箭,告诉我那树林附近有异动的人,是你?”张良道。
“没错,是我,我知道直接告诉你我来了胤洲你必会责备我,而直说去见安安你更是肯定不会去,只能出此下策。我将安安引到树林后,发现已经过了约定的时间你尚未到来,怕是遇到了什么变故,便将安安一个人留在林中,折返去寻你,……谁知竟发生了那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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