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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牌危机》第一章 迷失的鱼人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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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教室。

因为停电,只有蜡烛的火光勉强照亮了方桌四周,淡淡的光影里是四个年轻人青涩稚嫩的脸庞。

淅淅沥沥的小雨撞击着玻璃窗,在这寂寞的雨声里,女孩的声音轻轻啃食着寂静。

“这是我去年暑假亲身经历的事情哟。八月份我们自驾去湘西旅行,原本下高速十几分钟就能到的度假村,却开了一个多小时都没能到达。

当时的天色已经临近傍晚,电话打不通,导航仪也完全失了灵,我们只好寻找附近的村庄寻人问路。”

所有人都在认真听着女孩的稀奇故事。

“我们在附近的山坳里找到了村子,因为路窄,车子开不进去,便改为步行。走进村,我们发现家家户户都紧闭着门窗,无论我们弄出怎样的动静都没人出来应一声。接着我们在村子中央发现了间敞开着木门的大屋,里面……你们猜是什么。”

没人询问。女孩有些不开心,但还是继续说着。

“……里面啊,竟然是座灵堂!更奇怪的是灵堂里还摆放着一个没有盖上的棺材。就在我们感觉气氛逐渐变得诡异,一位自称村长的老爷爷出来见了我们。

我们说明来意。村长将我们领到村口指明出山的道路,让我们赶快离开村子。可当时我们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希望可以付钱留在村子里吃顿便饭。

我见村长言辞闪烁,便追问是不是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

村长说,他们那个地方有个习俗,每当村子里有人去世,就会把死者的尸体摆在村中央的大屋里,让山鬼在夜里把死者带走。如果太阳下山后还在人在村子里走动,山鬼害怕被人看见自己的长相,就会把那人一起抓走。

村长说的煞有其事,我们不敢冲犯习俗,便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态,顶着饥饿再次上路。

当我们赶到度假村和当地人说起这件事,当地人却说,我们经过的那个村庄早在十七年前就被山洪冲没了。”

苾君沉默了下来,四周一片安静。似乎因为自己的故事没有起到想要的效果,她露出不甘心的表情。

“山鬼这种东西真的存在吗?”修羽问道。

“喂喂,你的关注点不对啊!”苾君瞪眼看他,“重点是那个村子有问题好不好。”

“在华夏的传统神话中,山鬼其实是一位女性神灵,并不是鬼怪怨灵之类的东西。”名叫灵希的少女轻声解释,“古时楚地多山林,农民对深山的敬畏幻想出这么一位女性山神,后来屈原又在山鬼的祭歌词上进行加工创作,创作出《楚辞·九歌》中的山鬼一篇,这才使原本只是南方等地的原始神灵,流传了千年之久。”

“我说你们几个,别想岔开话题啊!”苾君气恼的嚷嚷着,“轮到修羽了,赶快说。”

“阿君……”琉璃摇晃着她的胳膊,“我们不说鬼故事了好不好,玩点别的吧。”

“不行!”

修羽双手交叉挡在嘴前,望了一眼因为害怕而眼含晶莹的琉璃和一脸冷淡看不出情绪的灵希。四人中只有他是男生,碍于颜面,他不得不强装镇定,不能流露出自己的怯意。

他想了一下。

“好吧好吧,那我开始说了。这是我很久以前听说的事情了,并且就发生在我们身边。”

他开始铺垫。

“那时候新校区还没有建成,后山有一座破旧的公共厕所。因为位置偏僻,还传说死过人,从来没有人敢在夜晚孤身靠近那里。

某天,一个晚自习回家的学生着急赶路走了后山的近道,不知怎么的突然闹起肚子,可附近除了那间可怕的厕所,就只剩下黑漆漆的树林。

他不想在野外解决,只好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厕所里面的灯全是坏的,只有门口一盏昏黄的灯泡不时闪烁一下。

他提心吊胆的脱下裤子,正拉到一半,连厕所门口的昏黄灯泡也‘呯’的一声灭了。

原本就昏暗的厕所立刻变得黑压压一片。

这时,一个幽幽的女音忽然从隔壁间飘来:你要红蜡烛,还是白蜡烛?

那学生吓得面如死灰,想要提裤子就跑,可实在是腿软的厉害,他害怕的紧捂着嘴巴。

见他不回答,那女鬼又问了一边。”

修羽低着头用微弱的声音模仿着。

“你要红蜡烛,还是白蜡烛?”

“咪呜~”琉璃吓得发出奇怪的声音。

“这时女鬼的声音更近了,就像在耳边轻语。那学生急忙用颤抖的声音说道:我,我有手机,我不用蜡烛。

果然,他这么一回答,那女鬼竟真的再没问过。

后来那学生跑回家把发生的事情告诉了自己的朋友。

而当晚,他却因为手机爆炸,死了。”

忽然,一阵风不知从何处吹来,灭了方桌上的烛火。

“你们要红的还是白的?”

“呀啊啊啊啊啊!”苾君跳了起来

“不要,我不要!”琉璃吓的乱叫。

灵希冷静的打开了手电筒,手电筒的光照亮了大半个教室。

只见端木提着两个鼓囊囊的塑料袋站在门口。

苾君转身一脚后踢,端木倒飞出去撞在墙上。

……

“所以说你们把我当成那个鬼魂了?”端木揉着红肿的肚子。

虽然苾君在最后关头收回了大部分力道,可还是把端木踢得够呛。要是被她全力踢中,估计现在已经去医院的路上了吧。毕竟这女魔头可是去年的全国女子格斗大赛亚军,有着从某位老道士那习来的古唐手搏击术。高二那会儿,她还曾代表学校远赴扶桑,和当时扶桑国的全国高中空手道联赛冠军切磋,把对方打哭了的恐怖恶魔。

“只有她们俩。”修羽是绝对不会承认被自己编出来的故事吓到的。

“哼!”苾君抱着手臂恶狠狠的说,“谁让他先吓我的。”

“我是问你们要白汤的还是红汤哎。”端木委屈的苦笑,他把放在桌子上的塑料袋打开,里面是精心包装好的水煮和小龙虾,“还好汤料袋没破。”

人都被踢肿了还关心汤洒没洒,你的心是有多大啊。修羽挑了挑眉,灵希似乎早就知道如此,一点紧张的情绪都没表现出来。

“你不害怕吗?”

“目前人类还没任何办法可以证明鬼魂的存在。”灵希顿了一下,又补充道,“我只是不相信不是亲眼所见的东西。”

苾君一点也没有要为踢飞端木这件事而道歉的意思,修羽只好在心中为端木默哀,如果硬要苾君道歉的话,她估计会狡辩说,这是在锻炼端木的反应能力吧。

“好饿啊!”苾君一条腿踩在板凳上,撸起袖管嚷嚷着,“快把辣椒给我。”

修羽叹了口气,她这豪迈的性格果然还是无法被当成女生来看待啊,就算长了一张美少女的脸也只是暴敛天物。他又看了一眼旁边温柔可爱的琉璃,对比一下完全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生物嘛。

“汤料是分开的,辣味程度可以自己添加。”端木取出一副碗筷递给坐在旁边的灵希,“要辣椒吗?”

“不用。”灵希说。

“我也要清汤。”修羽看着狼吞虎咽的苾君,感觉自己再不吃肯定会被她一个人吃光。

“咦,你一个大男人不能吃辣吗?”苾君用大拇指抹掉嘴唇上的红油,吮了一下,露出古怪的表情。听她这么说,琉璃也好奇的的看了过来。

究竟是谁告诉这家伙越男人越能吃辣的这种错误观念啊喂!还有别把琉璃的思想也给我带歪了!

“我口腔溃疡。”他冷静的解释。他知道和苾君辩解是没用的,说不过还好,万一说赢了,只会气的这女魔头恼羞成怒后把自己暴打一顿。

苾君根本不顾修羽抗拒的眼神,舀了一勺赤红的辣油放进他碗里,然后又用筷子把他碗里已经剥好壳的小龙虾肉捞走。

可恶!你把肉还我啊!

“以毒攻毒,多吃点辣椒把溃疡的坏细胞辣死就好了。”苾君体贴的说。

你以为每个人都想你一样是人间恶魔嘛!无法反抗的修羽只好憋着闷气。从小就被她欺负,这么多年他几乎都快要习惯了。

端木不经意的笑了笑。“我刚才在外面打听了一下,城郊发电厂出了事故,市里从其他地方调来电力供应主要区域,校区这里今晚不会来电了。”

这才过去半个小时,你这家伙连停电原因都已经打听清楚了吗。反正我们是偷偷溜进学校的,停不停电根本无法动摇苾君在校内探险的念头好吧。

轰!

一道闪电撕裂了漆黑的夜空。

随之,雨携风势,来势汹汹。

因为是高中的最后一个暑假,八月末五人就要各奔东西。离别前的最后几天,苾君拉着他们天天聚在一起,而修羽更多的却是迫于女魔头的淫威,毕竟从幼儿园就被这家伙一路欺负到高中,虽然心里会抱怨但服从女魔头的命令已成身体的本能。

幸好大学没有考在一起,人生的曙光即将来临。

每每想到这一刻,修羽就激动的不能自已:十三年了,抗战也才十四年啊。谁知道我这十三年是怎么度过来的。你欺负我也就算了,更可恨……更可恨的是……

想着想着,修羽的记忆又忍不住回到了那个山楂花飞舞的五月。

在那阳光斑驳的林荫下,一位恬静的长发少女站在飞舞的花瓣下静静的等着他。

风轻轻吹摆着少女墨玉一般散发着淡淡微光的长发,星星碎碎的阳光穿过树梢,落在她比白瓷还要耀眼的肌肤上,让人为之炫目。

女孩微红着脸颊,双手郑重的递过一封印有淡紫色和粉色花边,折叠成心形的书信。

那一刻,修羽感觉自己的心跳速已经打破了世界纪录,他甚至已经闻到了信封上那抹淡淡的茉莉花的香水味。

这梦幻一般的情景,这粉色的岁月,还有他那本该展开的初恋——在苾君出现的那一刻,宣告破灭。

爱情还没开始,而他却已失恋。

不知从何处窜出来的苾君一把抢过了那封信,同时用另一只手勾搭在女孩细长光洁的颈脖上,拉着她向远处走去。

那一瞬间,僵立在山楂树下的修羽感觉自己看到了恶魔的狞笑。

几天后,苾君身后多了一个小跟班。

而这个本该和他展开甜美的校园恋情的女孩却再也没有来找过他。

后来,他听灵希说,苾君交往对象了,而对象正是那个小跟班,也就是那个女孩。

而苾君的恋情却只维持了两个月,新鲜感尝完后女孩被她无情的抛弃。

原本她那公开的女女恋就已经在学校引起了一次轰动,被抛弃的女孩伤心欲绝的转学,再次让苾君成为校园里大佬级的风云人物。

这件事导致他和苾君冷战了大半个学期,虽然后来苾君为了向他道歉,学那个女孩养起了长发——这对时常被人挑战格斗的苾君来说是非常不便的。但她还是养了,直到现在。

之后修羽虽然原谅了苾君,但心里却一直在期盼着快点毕业。

又一道白光猛然炸亮!

琉璃害怕的捂着耳朵。

苾君被强光闪了眼睛。

灵希的短发被忽来的狂风吹得向后竖起。

端木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事物而被吓得愣住。

炫花了眼的白色闪电击碎了教室的玻璃,窗帘飞舞,狂风袭了进来。

湛蓝色的电弧沿着墙壁游走了一圈,五个人全被吓傻了。

闪电带来的电磁辐射形成强大的磁场脉冲,手提灯里的灯泡全部爆炸,摆在桌子上的手机瞬间黑屏。

兹兹响的紫色电弧把桌子上的五部手机连接在一起,然后五道斑斓的能量流从五部手机的屏幕中喷射出来,在桌面上空融合成一个巨大的彩色漩涡。

“我的手机啊!”修羽惊呼。

他急忙抓向自己的手机,可强风吹得他无法靠近,手臂是上仿佛被千万枚细针在戳刺带来的痛感。

彩色的能量漩涡照亮了整间教室,形成龙卷向上飞去,教室的天花板就像不存在一样,没有起到丝毫的障碍阻拦,直到能量漩涡全部钻了上去,教室这才又被黑暗吞没。

灵希疾步跑到窗户边,伸头看向外面的天空。

原本黑压压的积雨云,这会儿却像有数不清的彩色闪电在云层里迸发,好一会儿才消停下来。

她扶着破碎的窗沿,理了理被风吹散的头发,一言不发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轻咬着下唇,不知在思考着什么。

修羽发现自己的手机无法开机,心中悲鸣。

“咦,我的没事哎。”苾君的手机重新开机了,连电量都变成了满格。

他幽怨的瞥了她一眼。

“我的也没坏!”琉璃说。

然后是端木的和灵希的也都重新开机了。

修羽皱着眉头,没道理只有自己的出问题啊,于是他又试了一遍,而这一次却和其他人一样重新开机。

他立马喜形于色。

不对,不对!

现在不是考虑手机问题的时候,明明刚刚发生了更诡异的事情啊!

于是他问道:“喂,我说,刚刚究竟怎么回事?”

琉璃呆呆的,端木摇摇头,而苾君根本没听他说话。

疑惑的侧过脸,发现苾君的两条细眉麻花似的纠缠在了一起,嘴里嘀咕着莫名其妙的话。

“我明明删掉了呀。”

修羽走进看,原来她说的是自己手机上的一款卡牌游戏。

她当初为了找人陪自己玩,逼着大家下载了和她一样的游戏,后来却发现自己怎么也玩不过其他人,一生气之下就删掉了。

这件事还是多亏了灵希,用她那强大的游戏天赋虐杀了苾君个0:1000的惊人比分,之后不管苾君像玩什么网络游戏,他们都会怂恿灵希创建小号去虐杀她,从此断送了这女魔头变成网瘾少年的不归路。

“可能是游戏安装包没删干净,电流导致程序混乱重新安装了。”端木在自己的手机上点了点,他手机中那款同样本该删除的卡牌游戏也还存在。

灵希和琉璃的也是一样。

苾君说:“我没办法重新删除。”她试了好几遍,删除程序没有任何反应。

修羽点进游戏,发现除了卡牌收藏,其他功能全部不见了。而牌库里的卡牌也只剩下寥寥几张道具卡和魔法卡,所有的生物卡全都不见了。就好像本就不存在一样。

这时苾君的手机突然一热,吓得她以为手机要爆炸,慌忙丢了出去。一个光团从她的手机屏幕中飘了出来,落到了玻璃窗外。

苾君有些呆滞,那东西飞出的时候她是正面对着的,她看到光团里面有着奇怪的图案,既像鱼又像青蛙!

她好像突然明悟了什么,连忙捡起丢出的手机,游戏程序依然是开着的,她的手掌竟然直接穿过的手机屏幕,吓得她又是一丢。

可怜的手机,这才一分钟不到已经被它的主人连摔了两次。

等修羽的目光回到苾君身上,却发现她手里竟然抓着一把银闪闪的双手长剑!这外形怎么这么像游戏里的道具卡“真银圣剑”上画的那个。

你手里的东西从哪儿冒出来的啊!修羽目瞪口呆。

“我好像有些明白了。”灵希突然开口。

“谁能解释一下?”修羽疑惑的问道。

端木似乎也有所猜测,但他还不是太确定,不过好在现场还有一个明白人。

灵希组织了下语言,然后开口道:“初步猜测,之前的闪电形成了异常的电磁场,导致了未知的原因对我们的手机产生了不可知的次元撕裂作用。”

这一会儿未知一会儿不可知的,又把修羽弄糊涂了。

“能不能说的……稍微,那么简单一点点。”

琉璃跟着点点头。

灵希用细若青葱般的手指绕着耳边的一缕头发,缓慢说道:“次元其实就是维度,所谓的次元裂缝,就是两个维度之间的裂缝。次元可能重叠也可能平行,如果我们所在的宇宙是三次元,漫画游戏里面的就相当于是二次元,我们手机中的卡牌游戏也是如此。因为次元裂缝存在的关系,使得原本不该存在于三次元的二次元幻想造物,在穿过次元裂缝来到三次元后具现化成了现实。”

你这什么脑洞,你最近究竟在看什么奇怪的小说啊?

修羽看着这个一本正经说着奇怪话的短发少女,感觉喉咙有些干涩。

“你是说游戏里面的东西跑到了现实世界!”

灵希点了点头。“这只是我的猜测。”她说,“不过就目前情况来看,八成以上是这样。”

端木深以为然,接话道:“至少我们亲眼看见了苾君从手机里面拿出了一件,嗯……道具。”他握着手机的指节有些发白。“不管是次元裂缝还是空间虫洞,这都不是我们现有的常识能理解的。如果真如灵希所说,我们的手机恐怕变成‘潘多拉的魔盒’了。”

苾君没心没肺的挥舞着手中的双手长剑,她感觉十分顺手,连重量都刚好合适。真银圣剑的剑形和卡牌上的外观基本一致,但剑身要更长一些,剑刃的宽度也比普通的双手剑宽,已经达到了阔剑的宽度,所以称之为双手阔剑也可以。

诡异的事物就发生在眼前,苾君竟然有些兴奋,一点也没有考虑到背后可能存在的危险。

“能让我看看吗?”端木走近说道。

苾君没有废话,直接把剑丢了过去。

端木伸手去接,刚一碰触剑柄,脸色却忽然惊变,那剑仿佛千斤重,自己根本拿不起来,剑尖落地插入水泥,没入三寸。

端木苦笑着摇了摇头,自己毕竟是个男生,就算力气没有苾君大,也不可能相差这么多。

“看来旁人无法控制拥有者拿出来的道具。”

这时灵希也具现出一柄刀刃是翠绿色的匕首,匕首落在她掌心,轻若羽毛。“进一步证实,我们五人的手机应该都出现了同种情况。”

修羽心中的震惊已经无以复加,幻想具现化,这种东西根本不科学啊,还有灵希你不是唯物主义观吗,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快啊喂!

“我说你们几个,如果这是真的,我们是不是应该先想办法把之前跑出去的那东西找到,如果被外人看见会出大事的吧。我可不想被警察调查哎!”修羽提高音量想要引起他们重视。

端木点点头。“说的没错,最好能在没有人看到的情况下把跑出来的那东西解决掉。”

灵希也点头同意,但她觉得这件事可能并没有想的这么简单,毕竟刚刚跑出来的光球和先前的彩色能量漩涡是那么相似。

“那个,”苾君举手发言,“我看那光团里好像是鱼或者青蛙。”

普通的鱼类和青蛙是肯定不可能的,游戏的牌库中并没有这类东西。

端木想了想,然后推断:“从苾君手机里跑出的二次元生物应该是‘鱼人’这类幻想物种。如果是普通鱼人的话,我们五个应该能够对付。学校四周的围墙有两米五,一米出头的鱼人短时间肯定跑不出去,这给了我们有利的时间。虽然游戏中鱼人的实力并不强,但这里毕竟是现实,所以大家还是小心一些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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