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觉得自己的腰部被个东西压着,加上被窝里空气不足,她觉得喘不过气,于是便拉下被子,露出了半个脑袋。
只见路今玦还是侧身睡着,只不过左手毫不客气地搭在了自己的腰上。
顾风兮伸出手,用两根手指提着路今玦的袖子,一点点地将他的手往他自己身上放。
“嗯……”路今玦似乎被吵醒了,他梦呓般哼唧了一声,又将左手重新搭上了顾风兮的腰。
他还真是自来熟。
昨晚睡的那么香,难为姑娘我一晚上都没睡好。
顾风兮对他翻了个白眼,放弃挣扎,又重新躺下来。
顾风兮刚背对着他躺好,路今玦就像在摸索着什么一样,左手一紧就将她收入怀中。
她感觉到他的脸埋在自己的颈窝,两个人紧紧地贴在了一起,隔着薄被子,她突然感觉到臀部似乎被个硬梆梆的东西顶着。
当顾风兮明白过来之后,她面对着墙壁的脸瞬间烧红了。
虽说她还是个黄花大闺女,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啊!
何况她还是个作家!虽说是不得志的落魄作家!
但重点是,小说里描写的她都知道是啥呀!
顾风兮偷偷地扭动了几下,试图脱离他的怀抱,不料却被抱得更紧。
“别动。”突然一个低沉略微沙哑的声音在她背后传来。
我靠,这家伙什么时候醒的?她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只能听话地整个人紧绷着缩在被窝里。
顾风兮紧张归紧张,此时她在心里想,自己干嘛那么怕他啊?
他倒是睡饱了,可自己断断续续可能睡了还不到一个时辰!
今天还妄想我跟你进宫,假情假意地去拜那个暴君?
哼,我才没那么听话。还整天调戏我?这次该我调戏你了吧,王爷!
被吵醒的路今玦定了定神,撒手放开了她,然后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他抬手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看来昨夜老六带来的酒后劲真是大得很,躺上床就直接睡着了。
期间他又做了几个梦,感觉睡了比没睡还累。
他斜眼看了一下隔壁的被窝,只能看到半个后脑勺。
这个小扫把星挺听话啊,居然也没对他怎么样。
之前凡是能爬上他床的女人,可没有一个能像她这样对他不理不睬的。
有意思。
路今玦伸手在床尾的木架上扯过一件外衣披上,穿鞋下榻,走到偏厅的圆桌旁,倒了一杯昨夜的茶水喝下。
冷掉的茶水带着一股子青草味,凉凉的,路今玦这时才完全清醒过来。
他返回睡房,看了眼窗外,估摸着快到卯时了。
他又转头瞄了眼还在床上装死的顾风兮。
“起来。”他走过去站在床边拍了拍床柱说道。
“不要。”顾风兮闷在被窝里接话。
哟,这小扫把星。
昨夜还软绵绵的跟个无害的小兔子似的,今天一觉起来胆子就肥了,还敢跟他顶嘴了。
路今玦挑眉,看在她年纪还小的份儿上,耐着性子又问道:“怎么?要赖床?”
“王爷。”顾风兮拉下被子,坐了起来,慢悠悠地说:“昨夜您可把妾身累坏了,都直不起腰了。”
“累?难道不是应该本王累得直不起腰吗?”路今玦被她拙劣的演技逗笑了,抱着胳膊饶有兴致地问道。
此时的顾风兮眼睛下挂着明显的青色黑眼圈,头上还顶着有些散乱的,拆了一半的头发,一脸正经地坐在床上。
“呃,昨夜王爷喝多了,自然是记不得那么多了。”顾风兮一愣,搪塞了一句。
她感觉路今玦压根没上她的当,有些尴尬地又补充道:“王爷,妾身实在身体不适。还想再多躺一会回回神。”
“这样啊。”路今玦弯腰,一手撑着床边,另一只手伸向了她的被子。
顾风兮见他凑过来,本能地抱着被子就往墙边躲。
只见路今玦在她被窝下抽出那张干干净净的白布,抓在手里放在顾风兮面前晃了晃,戏谑地笑着说:“王妃不是处子之身啊,这传出去,夫人你会被抓去浸猪笼的。”
顾风兮脸色一抽,她完全忘记那张白布的存在了。
她只是想开个玩笑啊,怎么会演变成被抓去浸猪笼了呢?
“这个落红帕可是干干净净呢。”路今玦见她没说话,又补刀了一句。
“王爷,您想哪儿去了。”
顾风兮定了定神,正色解释道,“昨夜您的手一直搭在妾身腰上,妾身都不敢乱动,生怕扰了王爷您休息。”
“噢,原来如此。”路今玦又换上了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那真是难为王妃了。”
“王爷言重了,妾身这就起来。”顾风兮在心里长舒了一口气,脸色平静地说。
吓死了,差点说错话就要被拉去浸猪笼了。
这个自大狂真是段位太高了。
本想着调戏他一下,没想到又被反调戏回来了。
来日方长,她就不信她一个21世纪的新时代女性,还斗不过一个没见识的古代王爷。
顾风兮只能不情不愿地起身穿衣下榻。
路今玦则将白布直接丢进了一旁的木柜子里,转身便开门吩咐婢女们进来服侍他们穿衣洗漱了。
换上了正妃的大红长衫的顾风兮此时正愣愣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怜儿正给她梳妆打扮。
“小姐,哦不,现在是夫人了。”怜儿帮她戴上一只翠玉耳坠,笑着又说,“夫人您可真美!”
“怜儿,你就别笑我了。”顾风兮没好气地说,她仔细地看了看镜子里脸色憔悴的自己,感觉黑眼圈都掉到人中了。
“夫人,等会就要入宫拜见皇上了。皇上的脸,可不是一般人能随便见的。也不知道那个皇上到底长什么样子。”怜儿絮絮叨叨地说。
“还能长什么样?跟咱们一样两个眼睛一张嘴呗。”顾风兮一手撑着下巴回答。
说实话,她可一点都不愿意去见皇上。
那个皇上性情暴躁,稍有不慎就要掉脑袋的。
褚国国君,路今岳。
是个出了名的暴君。
自从十年前登基以来,便开始大肆搜刮各地美人填充后宫,还加了几倍国税,动不动就兴建行宫,百姓们都苦不堪言。
但皇上的胞弟,四王爷倒是个治国之才,帮着国君勉强把褚国打理的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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