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少年的身形消失的刹那,在山谷的上方,陡然出现了两道身影。
“阴无缺这老狗还在隐藏实力。”
“是啊,他多半是在等我们出现。”
“这少年是哪方的势力,怎么会来伏击夏武雀??莫非真如他所说,乃是为了九鼎神器而来???”
“不是,我刚才收到公主消息,她说让我们密切配合这个少年绞杀夏武雀。”
“那他多半是天龙学院的人。”
“是啊,听说天龙学院进来出现了一个天才少年,直接从外院的初级班杀入了高级班,只是因为意外,没能参加杀入内院的挑战,如若不然,这个少年很可能成为天龙学院有史以来的第一天才,而这个天才的修为不过蜕凡境界罢了。”
“哼,天龙学院内院那几人,除了前三有点实力之外,后面那些存在,也不过鸡狗而已罢了,以这少年目前的底牌来看,他完全可以杀入前三之中。”
“是啊。”
“不好,阴无缺发现了我们,我们即刻出手,为这少年创造机会。”而陡然,其中的一人面色一变道。
“好。”另外一人面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嗖嗖嗖!!!
下一刻,伏魔谷外,陡然看到一把血色大刀轰然向着峡谷之中的夏武雀爆射而来,同时而来的,还有一把血色的旗子。
这血刀和血旗上面带着恐怖的煞气,才一靠近,就让人头晕脑胀,直欲疯狂。
不过,看到血道和血旗出现之后,那正和银甲尸交战的面白无须的老者嘴里却传出一声尖刻的大笑。
“果然,果然是你们这些余孽想要杀我大夏太子。”
阴无缺嘴里狂吼了一声,然后,就见他的身上冒出一股股的阴寒之力,这阴寒之力越来越强大,越来越强大,整个山谷之中赫然冻结出一层层的冰块出来,而地面之下的银甲尸的身体好像也都开始变得缓慢起来了一样。
“封帝境界。”
而看到阴无缺,山谷之上的两人嘴里艰难的吐出了一个字眼来。
阴无缺竟然是封帝境界的存在!!!
十个封皇境界的存在也未必是一个封帝境界的存在的对手啊,先前,他们判断阴无缺不过是封皇境界的存在,此人就算手中有九鼎神器,他们也还有一战之力,但是,现在看来,根本没有办法战斗啊。
看着血刀和血旗轰然射向明黄色衣袍的男子,阴无缺眼眸一沉,然后,就见他的手中多出了一个鼎状的宝物。
宝物一片深黑色,三足,带着一股镇压天地的气息。
这个宝物才一出来,整个伏魔谷中呼吸一下子全部变得急促起来。
神器!!!
这可是神器级别的宝物啊!!!
轰!!!
阴无缺只把这宝鼎一甩,顿时,就看到一股毁灭的气息轰向了血刀和血旗,这两件宝物哀鸣了一声,重新落到了地上,颤抖不已。
而阴无缺又把宝鼎往地底一压,顿时,地下传出一声声嘎兹嘎兹的声音,好像有一具不堪重负的竹椅在呻吟一样。
接着,阴无缺扬起宝鼎,就要向着一直站立在那里的少年轰击而去。
不过,就这个时候,少年的身上,一阵泥尘涌起,一只银色的手臂一拉,顿时,少年的身躯被拉入了地底之中。
“太子殿下,您没事吧。”
瞬息间镇压了几个叛贼,阴无缺一跃而起,来到了明黄色衣袍的男子身边,但是,明黄色衣袍的男子此时直直的站立在宫车上面,似乎什么也不知道了。
“神念大战。”
而阴无缺盯着明黄色衣袍男子眉心,嘴中艰难的吐出四个词汇来。
那少年竟然在和封王境界的太子进行最为凶险的神念大战。
苏颂此时自己被银甲尸拉入了地底之中,然后银甲尸带着苏颂的肉身立刻远遁,不知去了何地。
而原地,阴无缺怒吼咆哮不休,想要追击却不能,因为,他的活着的目的是为了守护夏武雀,如果夏武雀出了任何一丁点的问题,那么,他都直接会被大夏国的皇帝处死。
所以,他身为封帝境界的恐怖强者,竟然无可奈何!!!
他的手中空自拿着神器重宝,却没有半点用处。
像是九鼎神器这样的重宝,本身最大的能力也不是在打斗上,九鼎神器最为厉害的能力乃是镇压大陆龙气。
不过,那悬崖上的大周余孽跑的速度明显慢了几分,不单血刀、血旗被九鼎神器撞击了个粉碎,就算是肉身都被玄色小刀划过,露出了一道道恐怖的伤痕,鲜血淋漓。
“快跑,这老狗隐藏了实力,他已经修炼到了封帝境界。”
“该死该死。”
悬崖上面传出两声大骂,然后就见那两个身影顾不得别的,落荒而逃。
阴无缺收了玄色小刀和九鼎神器,来到了宫车的旁边,却见明黄色衣袍的男子正呆呆的站立在宫车上面,好像对周围的一切都没有觉察了一样。
而看到夏武雀如此模样,面白无须的老者已经是脸色狂变起来。
“你给我从太子殿下的识海之中滚出来。”他的嘴中一道惊天咆哮已经吼出,整个山谷都是轰隆隆的作响,可是却没有任何人应答他。
夏武雀凭借着灵药和灵丹,在三十多岁就已经修练到了封王境界,如果是比拼实力,先前那个蛻凡一重的小子只能被封王境界的夏武雀碾压,但是,那个小子却并没有和夏武雀比斗武力,而是直接选择神魂大战,夏武雀的神魂肯定比蛻凡境界的存在强,但是他这种前行提升上去的存在,神魂如何能够比得上那些常年处在厮杀之中的铁血存在,先前那个少年,虽然不过十七八岁大小,但是眼眸纯净,明显神魂之力非常强悍,而且,他胆敢独身前来狙杀这支送出聘礼的队伍,那说明此人要么有必胜的把握,要么有必死的决心,而无论哪一点,表现到识海神魂上面,都将会是非常恐怖的存在啊。
阴无缺手里拿着那个黑色小鼎,进退不能,他若是念头遁入了夏武雀的识海,那么,他的肉身就处于极度危险的状态,可是,他如果不能进入夏武雀的识海之中,那么,他就只能干楞着,什么也没法做,只能等待结果。
而此时,在夏武雀的识海空间之中,两个银色小人正在一片苍茫的大地之上隔水相对。
“你为什么想要杀我?你绝对不可能是为了九鼎神器而来,九鼎神器最大的神效乃是镇压国运,普通人就算拥有九鼎神器,也不会有半分用处。”
水流的西面,一个神情尊贵的中年男子道。
此人和夏武雀一模一样,正是夏武雀的神魂。
他果然不愧是大夏国的太子,已经一语道破了麻衣少年先前说出的谎言。
而对面那个麻衣少年眼眸之中闪动着星光,道:“我乃是天龙学院的学生,此来并不为别的,只能阻拦你前往东荒王朝提亲。”
夏武雀神魂眼眸一闪。
“眼前这少年说他是天龙学院的学生,可是,一个在学院修炼的学生又怎能知道我大夏的车队会经过伏魔谷,况且,他先前来暗杀我,动作那么稳定,可不像是第一次暗杀人,而且,一个天龙学院的学生,有什么目的要暗杀我???”
想到这里,夏武雀已经冷笑起来,显然不相信麻衣少年的话语。
“那你为何想要杀我,你我无怨无仇。”夏武雀的神魂眼眸一闪道。
“牧雪导师不能嫁给你,所以,你必须死。”麻衣少年淡漠的道。
而夏武雀听到这里,猛然就是一愣,不过,随即,就看到他仰天狂笑起来。
“哈哈,这位小兄弟,牧雪虽然是天人之姿,但是,在我心中,也不过鸡狗而已,如果不是为了国家大计,我又何须来娶她???如果你是为了这件事情来暗杀我的话,你大可不必。”
因为一个女人而暗杀一个国君的情况,历史上大有人在,曾经有一个叫做大虞的帝国,就是因为一个女人而引起纷争,造成亡国,所以,麻衣少年说是因为牧雪来暗杀他,他是完全相信的。
少年之人,血气方刚,在美色的刺激下,往往会作出很多常人觉得不可思议的事情,而显然,眼前这少年乃是天龙学院的天才少年,听闻他带着九鼎神器到东荒王朝来提亲,顿时大怒,所以不顾一切来暗杀他。
而如果是这样的话,一切就简单很多了。夏武雀的心中已经暗自的松下一口气来。
不过,听了夏武雀的话语,麻衣少年神情根本没有半点变化。
“只有你死掉,牧雪导师才能真正的属于我,所以,你必须要死。”麻衣少年固执的昂头道。
看着这少年固执的模样,夏武雀脸色冷意一闪而逝。
被**冲浑头脑的少年人是无比可怕的,而被情绪冲昏头脑,而且还实力强大的少年人,更加可怕。
夏武雀的身形已经开始暴退起来,他不愿意和一个被情绪冲昏头脑的人进行凶险的神念大战。
“没有用的,我说要你死,你今天必死。”
麻衣少年冷笑。
“哼!!!”
夏武雀嘴里冷哼了一声,退的更远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夏武雀的识海空间之中,猛然响彻起一道无比宏大的声音。
“还不给我从太子的识海之中滚出来。”
声音里充满了愤怒,正是阴无缺的声音。
麻衣少年神情一变。
“少年人,速速退出我的识海空间,我可以既往不咎……”
那夏武雀还待要说,不过,就这个时候,从麻衣少年的眼眸之中,猛然看到有两道星光亮起,一强一弱,这两道星光亮起之后,整个识海空间已经变得无比的璀璨,这里在刹那之间已经变成了星光的海洋,别的什么都消失了,什么都不可见了,而夏武雀的神魂这个时候好像变成了大海之上的孤舟。
“啊啊啊!!!”
夏武雀的神魂已经迷失在了星光的海洋之中,嘴里发出一声声的惨叫来。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大一小两道星光之剑从天而降。
嗖嗖!!!
两道星光之剑一闪而逝,下一刻,就看到一颗上好的人头猛然冲天而起。
夏武雀的神魂,被诛!!!
外界,伏魔谷中,天空一下子阴暗了下来,下一刻,就见天空上面一大一小两道剑光嗖然射击而来。
“该死!!!”
看到击射而来的星光,阴无缺尖叫了一声,就要去阻拦,不过这个时候,大地之下一道黄铜色的光芒一闪,然后就看到一道黄铜戟轰然飙射而出。
“你找死。”
阴无缺嘴里尖叫连连,他的声音无比的尖刻,就好像是公鸭子的叫声一样。
说话之间,一道玄色小刀猛然向着大地之下飞射而去,而阴无缺的手中,一道符祿直接被捏破,下一刻,就见夏武雀的身上已经多出了一个金色的防护圈。
轰隆隆!!!
星光剑攻击在防护圈上面,爆发出无尽璀璨的光芒,不过,光芒直接消散开来,而防护圈完好无损。
阴无缺刚要松下一口气,下一刻,让他无比恐慌的一幕出现了,夏武雀的脑袋直接掉落下来,而他的脖子上面,却不见一丝血迹留下。
头颅刹那间落到了地下。
下一刻,就见一道银色小剑直接从夏武雀的眉心之中窜出,然后一拉夏武雀的头颅,直接融入地底之下。
一切都在电石火光之中完成,大太监阴无缺站在旁边,好像都愣住了。
而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银色小剑已经带着夏武雀的头颅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啊啊啊!!!”
看到夏武雀轰然倒下的身躯,大太监的嘴里狂吼起来,声音尖刻刺耳,里面充满了无尽的悲愤。
来人竟然在他的手中杀死了大夏国的太子,这真是天大的祸事,天大的耻辱!!!
不过,谁也没有发现,阴无缺的眸光中闪烁着阴冷,他的脸上却并没有他声音里的那种悲愤,相反,他的脸上反而有一种果然如此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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