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下来的天幕悄悄挂上了几颗白星。巨大的白炽灯把场地照的如昼。
这里是哪里?
明明周围坐满了人,却安静地只能听到自己沉重的呼吸声以及,汗水滴落的声音。
她记得这里……
汗水迷糊了双眼,连擦的力气都没有。双手只能紧紧地握着球拍,透过那模糊努力捕捉那个黄色飞速而来的小球。
已经没有勇气和力气了……感觉身体都被抽干了那样,一动都不能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小球落地,弹出。对面的人开合的嘴似乎说了什么。
让你,也尝尝这样的痛苦吧,刽子手!
响亮的哨声打破了这寂静,嘈杂,混乱,拥抱,哭泣,然后,一片黑暗。
哦,对了,是她,输了呢,那场比赛。
场景的瞬间转换,医院粉刷的白的刺眼的墙,空荡的房间,安静的机票,还有电视里回播着的颁奖典礼。一切,都在嘲笑,愚弄。
黑色高大的身影,只是背对着她,啊,他从来都是背对着她的。
“回去日本吧。”短短的五个字,直接,把她打入无间地狱——她,不再被需要了。
能不能不要?能不能不要!
张了张嘴她奋力地喊出声来。
“不要!”
用力过度地坐起,让她的脑袋还没有从梦中醒来,胸脯剧烈起伏着,连呼吸都不顺畅。
床头的指针刚好指向五点,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看来是睡不着的了。
天才微微亮了起来,冷清的光洒进房间,清风随意吹拂着米白色的落地窗帘。
她只得起身收拾自己。而洗澡,是最容易消磨时光的事情。
浴室里水汽袅袅,模糊的镜面上反映出少女稍有曲线的身姿,她轻轻揉搓着一头银灰色的及腰长发,浅褐色的眸子低垂着,不知道她是醒着,还是睡着。
白绿相间的校服,长发被她随意地束在脑后,拨了拨厚实的刘海,带上一副矩框眼镜。拉上了书包,她走下楼去。因为走的匆忙,她只是稍稍瞟了一眼镜子里面的自己——懒散、阴沉、毫无生气。
楼下。
餐桌上已经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早餐,无论是色调,味泽还是摆盘都可以称得上是完美,当然,她相信,味道也是一样华丽。
“早上好,迹部。”少女轻轻扯了一下嘴角,坐下,“早上好,桦地。”
“早。”桦地,桦地崇弘,魁梧的身材让他看起来不像是中学生而更像是成年保镖,不过他也确实是保镖,据说桦地一家从祖父开始就世代在迹部家做下仆保镖,而烨地更是与迹部共同长大,可以说形影不离。
“恩。”是迹部景吾,日本第一大集团,迹部财团的独子,正坐在主位上优雅地进餐,礼仪,他向来不缺,只是对于她……
她摇了摇头,拿起银筷夹了一块鱼放入嘴里,不得不说迹部家的厨师的功力是一等一的好,只是一条普通的鱼也可以做的顺滑可口。
“流雅小姐,这是您的校卡和入学通知书。”临走的时候管家将书包交给她。
“谢谢。”流雅点点头,接过书包,跨入车里。
两辆高级轿车缓缓开动,却在路口分头行动。
车里,流雅咬了咬嘴唇,有些恐惧这样的安静。她抓紧书包,透过车窗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学校——青春学院。自己新的生活,将从这里起步。
然而……这生活真的能像她想象的那样平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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