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东领着我们走进宿舍后,贺磊和方博都在,都是年轻人,简单介绍一下,打个招呼就算是认识了,倒是薛瞳的到来让大家感觉少许放不开。后来还是方博,赶紧把桌子椅子稍微的归置了一下,腾出两把椅子摆在一起,非常热情的让我们俩坐下,虽说盛情难却,我还是想客气几句的时候,薛瞳二话不说大大咧咧的一屁股就坐下去了,我也不好说啥也坐了下去。刚坐下不久方博就打开了话匣子,跟薛东说的一般无二,正说话间,不知什么时候跑出去的贺磊已经抱回了一大堆零食直接丢在了床上,从袋里抄出两瓶水递了过来。我刚打开瓶盖喝了一口,只听得薛东说道:“诶我说胖子,没给我们买瓶水。”“你们自己壶里倒去,水是给秦哥秦嫂的。”听完这话,我一口水还没咽下去,直接喷了出去。合着,他们把我跟薛瞳当成了一对。“放屁,放你的紫花屁,那是我妹妹……”薛东佯怒,就要跟贺磊厮打。这场景把薛瞳直接逗得咯咯咯的笑起来,不过薛瞳还是很大方的站起来自我介绍:“你们好,我叫薛瞳,是秦卓的同学,不过不是一个班的,薛东是我哥。”
简单的见面之后话题的重点转移到了葛陈扬身上来。还是贺磊先说了话:“秦哥,还是先看看扬子吧,看着这样子太吓人了。”我没答话,站起来走到葛陈扬的铺前,一把把盖着的被子褥子全都掀了起来,大家顺着我动作看过来,就在被子刚掀起来的一瞬间,薛瞳一声惊呼,薛东一把捂住了薛瞳的嘴。再看葛陈扬,整条小臂已经完全的漆黑一片,伤口处血肉模糊,再看脸上,额头上隐隐的冒浓浓的黑气。当然,这黑气只有我能看到,我用二指从兜里夹出一张符纸,自丹田处激发一股先天罡气,手中的符纸呼的一下着了起来,我夹着燃烧的符纸靠近跟陈扬的伤口处,符纸的火焰忽然黯淡了下去,原本金黄色的火焰,变成了蓝紫色。这张符纸大有讲究,看似平淡无奇的符纸,确能根据燃烧的火焰分辨出来阴阳,每人个自出生起先天就自带丹田气海,这自带的丹田气海中激发出来的气,就叫做先天罡气,属于极阳,用极阳的先天罡气引燃符纸,遇到阴性气息,其火焰会变成蓝紫色。当然,普通人是无法做到的。
我看到火焰变色,心里已经知晓,葛陈扬中了阴毒,而且这阴毒十分厉害。解除阴毒的办法我是知道,就是用极污秽之物或则极阳之物拔出阴毒。在这里我要解释一下,在阴阳术法中,阴毒是一个大的概念,只要是受到阴性物体的攻击,都有可能感染阴毒。比如在野外遇到的以腐尸为食的野狗,聚集在深山古墓中的各种虫子等等。以前电影上演的僵尸的尸毒,也算是一种阴毒,不过糯米虽有药用价值,却不能治疗尸毒。极阳克阴,不必解释,可为什么污秽之物能拔出阴毒呢,因为污秽之物也是极阴物质,采用的就是以毒攻毒的方法。
我手掐宗师指诀,加持道家清心咒,向葛陈扬额头点去,七青三红十道线浮现在脸上,其中七道青线还算稳定,可三道红线不断地飘摇,随时有裂的可能。这七青三红十道线,正是人的三魂七魄,青线为七魄,红线为三魂。看来葛陈扬的三魂仍在挣扎之中。现在唯一能做的,也只能是先稳住葛陈扬,再想办法。
我回头说道:“大个,你去弄一小碗高度白酒来,薛东,看好你妹妹,无论看到什么,也不要大声叫喊,还有,今天看到的不要告诉别人,否则下场会很惨,贺磊,你过来使劲按着葛陈扬的小臂。”我一气说完,这才发现,这些人都愣愣的看着我,我又大喊一声:“赶紧的啊。”这些人如梦方醒,薛东直接把薛瞳挡在了自己身后,贺磊别看胖,胳膊上没多大劲,这小胖子也绝了,干脆直接踩在了葛陈扬的手腕处,对我说道:“秦哥,这样行不?”“行,一会你别摔下来就行了。”正说着,方博拿了一小碗当地产的67度高粱王回来,老远处就闻到一股呛鼻的酒味。我让方博关好门窗,拉好窗帘,伸手从兜里夹起两张符纸,手掐离火指诀,祭起离火咒,两张符纸呼的着了起来,我将烧着了的符纸丢进酒碗里,酒碗轰的一下着了起来。待到符纸烧尽,我将搅拌均匀,将这小碗混合了符纸和高度白酒的综合液体倒在了葛陈扬的伤口上。
一声滋啦滋啦的声音传来,葛陈扬的伤口就好像是辣椒面浇上滚烫的热油一样,一阵白烟就冒了出来,随之而来的还有刺鼻的酒精味和灼烧味。葛陈扬疼得嗷的一声大叫,胳膊猛地一抽,小胖子贺磊硬是咬着牙,使劲的踩着没让葛陈扬抽动。等小碗里的白酒都倒在了伤口上后,葛陈扬已经大口的呼吸起来,头上密密麻麻的汗珠又是一阵猛掉,不过气息还是慢慢的平缓了下来。不多时,伤口处已经慢慢地流出了黑血,葛陈扬这时候也慢慢的醒了过来。睁眼一看是我,喃喃的说道:“卓子,我们今天……”还没等他说完,我就止住了他说道:“这个办法可以一是帮你拔出一些阴毒出来,但是不能根治,我回去找师傅一下,看看他有啥办法没有。”看着葛陈扬欲言又止的样子,我又跟他说:“没事,放心,葛叔那边我自由安排,不会告诉他们的,你放心吧。”葛陈扬听完我说的话,这才安心的闭上眼睛睡了过去。我请薛东和其他人这几日帮忙照料葛陈扬,并嘱咐他们一再不要宣扬此事,三人连连点头,不过,就在我跟薛瞳离开的时候,方博单独把我叫道了一遍,偷偷问我道:“秦哥,那个,你刚才那手活玩的真带劲,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个是不是我们平常说的法术?你能不能教我两手?”我闻言笑道:“这时间哪有啥法术?只不过我用的是民间的偏方,其实这些都是有科学道理的,比如符纸上擦满了白磷,轻轻在空气中一划,就能燃烧,所以你不要信这个,只不过呢,葛陈扬的伤确实不是常见的,之所以他知道我能治,是因为俺姥爷旧社会当过游方郎中,识得不少的偏方,没事就教我念着玩,我没事也学两手,以便万一有个头疼脑热的,是不是,所以你别瞎想。”之所以不能告诉他,是因为阴阳术法的修习与人自身的八字和命数都是有关系的,不是人人可以习之,况且一旦修习阴阳术法,踏进了这个门槛,可能颠覆一个人的世界观,甚至回打破一个人平凡而宁静的生活。我应付完方博,同薛瞳一起回到了学校。
经过这一阵忙活,等我们赶回教室的时候,晚自习已经结束,教学楼的灯已经熄灭,我只好收拾一下自己的书本,把薛瞳送回女生宿舍后,独自来到学校操场上的一个无人的角落,二指轻夹符纸一张,掏出笔来,写了几个字:扬子有难,请速来。然后折成一个纸鹤,手指掐诀,纸鹤呼的一下向西北飞了出去,飞到空中不久消失不见。
看到纸鹤飞走,我准备返回宿舍,可一回头竟然发现身后有一人,此人非别,正是我刚刚送回宿舍的薛瞳。薛瞳两只大眼睛扑闪扑闪的,欲言又止,我走过去对她说道:“你都看见了?”薛瞳轻轻的“嗯”了一声,接着说道:“能给我解释一下么?”我平静的答道:“回去吧,有些事情我也解释不了,天下万物,自有法则,有些事情,并不是你想想的那样美好,还是不知道的好。”
老牛鼻子是第二天中午到的,看了葛陈扬一眼,嘴就砸么上了,把宿舍这几个挨个的训了一顿:“啧啧啧怎么搞的嘛,你说你们几个小王八蛋,成天花家里的钱,不在学校好好读书,去什么野湖游泳,你看看,看看,这伤是闹着玩的吗?你们那,真是一群败家玩应……”老牛鼻子正训的起劲,瞥了一看我,又说道:“你在这干嘛?还想我老人家管饭啊?滚滚滚,滚回去上课去……”又是一阵雷烟火炮的给我轰走了。就在老牛鼻子给我轰走以后,他拿起葛陈扬的小臂仔细看了看,喃喃的骂道:“小兔崽了,啥玩应都敢惹,看你下次还惹不惹了”。
老牛逼子回归头来又叫道:“来来来,你们几个小王八蛋过来,带着家伙什,一会给老子干点活”。于是这三人就把老牛鼻子领到了当初他们游泳的那个野湖。到了地方,老牛鼻子一眼就看出了问题:这片野湖就是一汪死水,而且湖边上没有鸟兽喝水的痕迹,而且,看湖面隐隐的透出一股淡淡的死气出来。老牛鼻子一摆手,大喝一声:“小王八蛋们,跟我一起下水,探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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