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邱被打的满脸是血,在龙康面前,他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只有被动的挨打,五分之后,龙康收手了,将满脸是血的老邱拉回到了车上,自顾自的点燃了一根烟,抽了起来。
“妈的巴子,怎么有你这个毒瘤混进来,看来最近也要清洗编制了。老王剩下的交给你了,这老家伙骨头真硬,一句求饶都没有说,看来这件事情远比我们想象的还要棘手,在他的背后,有一个巨大的利益链,这是条大鱼啊。”龙康低语道,眉头一皱,将嘴里的烟缓缓吐出。
“徐朗你开车,回特九组,我就不信敲不开他的嘴!”王海丰开口了,语气明显带着怒气,他在克制自己的脾气,生怕自己做出冲动的举动。
“那秦歌花草种植园还查不查了?”徐昂知道这句话是多问的,但还是问了出来,因为他注意到,在老邱的衣领上,有一个红点在闪烁,综合龙康和王海丰之前的种种举动,徐昂不难猜出,老邱身上的针孔摄像头,连接着何处,既然是做戏,那就要做全套。
徐昂开着车,一路疾驰,没有耗费多久时间,几个人就回到了特九组之内,下了车他第一时间找到了技术部的人,将老邱身上的针孔摄像头取下,试图定位,却发现对方使用了反侦查手段,定位的位置,居然在境外,还是欧洲某国,这条线索到这里自然就断了。
审讯室内,老邱被戴上的手铐,坐在审讯椅子上,面无表情,显然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王海丰你以莫须有的罪名,让人殴打我,想要刑讯逼供,我告诉你,现在是法治社会,一切都要讲证据的!”老邱突然变得情绪激动起来。
“证据,你确定要证据!”徐昂嘴角涌出一抹笑意,将手里的一份文件,缓缓读了出来。
“邱云根,男四十二岁,籍贯单城市采石场六组,三年前你被特招进入警局,从事专职司机一职,一直兢兢业业,备受欢迎,却在今年,准确的来说,是今年三月份,你第一次利用职务之便,泄露特九组这个特殊部门的存在。”徐昂的话,让老邱心里为之一振,他虽然面不改色,但还是强硬的反驳着。
“胡说八道,我要告你们,滥用职权!污蔑好人,陷害同事!”他心虚了,大声嚷嚷起来。
“看来不拿出来,你还真是不死心啊。”徐昂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从文件里拿出来一张女人的照片,放在老邱面前。
“这个女人,你应该认识吧,前不久刚失踪,也正是因为她,我们才顺藤摸瓜,找到了你这颗隐藏的毒瘤,你是说,还是不说,全凭你自己,你混在这里三年时间,无非就是度了层法的外衣,你以为你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却不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如果没有证据,你觉得你会在这里,特九组的办案方式,你应该多少知道点,交代了你自己之后怎么样的后果,不交代你也清楚,自己将付出怎样的代价!”徐昂拿出来的胡凝的照片,无疑是压倒老邱心理防线的最后一根稻草,他先是叹了口气,而后如同瘫痪一般,坐在审讯椅上,沉默了许久之后,他紧闭的嘴缓缓张开了。
“唉……我就知道,瞒不了太久了,但是我真的是被逼无奈啊,过年的时候,我因为赌钱,输了三百多万,到处都是找我要债的人,就在我以为自己走投无路的时候,一个人的出现,帮我度过了难关,也是因为这个人,我才知法犯法,走上歧途的。”他一脸懊悔之色,悔不当初,但是这些对于徐昂和王海丰来说,并不是他们想要的口供。
“那个人是谁!”龙康问道,他是个暴脾气,急性子,要不是王海丰在这里,他早就按捺不住了。
“真名我不知道,只是知道他的外号,大家都叫他满哥,在单城这块,人脉广,很多人都卖他的面子。”老邱没有隐瞒,将他知道的一切和盘托出,却丝毫没有提带血玫瑰花的事情。
徐昂没有再追问下去,在第一时间,让张亚茹帮忙调查这个外号叫做满哥的人,就在他准备在次审讯老邱,找回胡凝的尸体的时候,却发现不知道何时起,老邱竟是死在了审讯椅上。
“不要碰,这是东南亚一带流传的死亡降头术,看来他在死之前就被人下了降头,这次特九组的敌人,比起以往,可是强了太多了。”突兀的应元子出现了,从袖口里掏出来一张黄色的符纸,贴在老邱的额头,不多时几道狰狞如同蚯蚓般的虫子,从老邱的鼻孔里慢慢爬出,在接触光亮的瞬间,化为一滩脓水,散发着刺鼻的恶臭。
绕是徐昂探寻过秦岭大山深处古墓,嗅到过死去几百乃至千年的尸臭,都无法和眼前闻到的相比,恶臭弥漫了整个特九组,最后还是张亚茹出手,整整用完了一瓶的空气清新剂,恶臭的味道,才淡化了许多。
“龙康,这段时间,你还是不要出面了,黑暗处才是你的主场,老邱嘴里的满哥,这个人应该就是你经常提起的那个人吧。也是单城地下黑色产业链的龙头老大对不对?!”王海丰注意到龙康的表情,凝重了许多,便追问了几句。
“满哥这个人,我了解不多,但传闻他心狠手辣,黑白通吃,这次特九组遇到的带血玫瑰连环杀人碎尸案,没准和他真的有关系,但现在我劝你还是按兵不动,老邱这样的毒瘤,应该不止一个,这次你们运气好,被一个新人发现了端倪,顺藤摸瓜解决掉了,但保不齐还有另一个人。”龙康郑重的告诫,趁着夜色,没有再特九组逗留,转身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
第二天一早,在老邱的住处,找寻到了老邱还没有来得及清理的胡凝的遗物和杀害胡凝的凶器,唯独尸体,迟迟没有找到。
“你坐下,我给你针灸推拿一番,你今天无论看到什么,听见什么,都不要去管。”应元子淡笑着,在徐昂的四肢百骸,插满了密密麻麻的银针,又在他的脚底板上用公鸡的鸡冠子血,用毛笔书写了一个赦字,做完这些之后,应元子点燃了三根涎神香,盘腿打坐,静静的等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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