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乾对长诺的感情永远是张扬的,他总是会在两人独处时,希望长诺能与他多说几句话,他对长诺的感情一览无余,也不掩饰。若非不是在他心中,廖长诺是他的亲妹妹,怕是也能为了爱情疯魔的专情之人。
长诺是如此想的,可惜贺乾谁也未曾看上,竟是看上了自己这个本就不该存在的人。可惜了贺乾是帝王。他对所有事都是果断坚决,唯独在对长诺,他怕果断伤了她,又怕忧柔失去了她。
贺乾喜欢长诺穿红色的衣衫,莫名其妙的喜欢,就连她的宫衣,他都明人定制为明亮的鲜红。还有长诺的发,那种柔软的触感每每都让贺乾爱不择手。此时,贺乾坐在长诺身边,去轻扯她的头发,长诺看着手里催促贺乾开枝散叶的奏折轻笑:“皇兄如此年纪,也该有个孩子了,我还想做个姑姑呢。”
“是不是又有那个老顽固上奏这种烦心事了,朕的私事也要管,真是烦人。”贺乾夺了长诺手里的折子,狠狠的扔在了地上。
“可是皇兄,确实要立太子了。”长诺默默的将折子捡起来,拍了拍,放在了桌上。
贺乾闻言认真的看了看长诺,看的长诺有些莫名其妙,许久贺乾拉过了长诺的手:“朕,想要一个你的孩子。”
“皇兄胡说!”长诺甩开贺乾,贺乾贴了过来,有些像一只讨好主人的大狗,长诺哭笑不得,贺乾抱住长诺:“你将你的第一个孩子给朕,朕立他做太子。”
“皇兄!”
“皇兄没有说浑话,皇兄说的是真的。皇兄就想要你的孩子。”贺乾眼中很认真。长诺心头一颤,只得沉默。想着之前那人说的话,只觉得全身有些冰冷。贺乾确实是还以为自己是他的亲妹妹,就算如此他对自己也是肆无忌惮,若是那日被他得知自己与他毫无关系......
长诺有些不敢想。
“妹妹...”贺乾担心长诺生气,轻声道:“皇兄这个要求你觉得不好吗。可是皇兄真的只想要你的孩子啊,哪些女人,都不配拥有朕的孩子啊。”
“皇兄,我有点累了。”长诺推开贺乾,继续道:“皇兄也不是个孩子了,也该为自己着想了。大臣们说的也是事实,皇嗣一事,也该有个着落了。”
“妹妹,你这般说,真的好伤皇兄的心啊。”贺乾也不计较长诺的说法,但是伤心倒是有些真的。
“我有些累了。”长诺叹了口气,贺乾正准备换年公公,长诺赶紧道:“我今日想回去休息,皇兄。”
“不许!”贺乾蹙眉道:“已往都在皇兄这边休息,回去做什么。”
“今日国师唤我去他哪里坐坐,我已经应下了,我想回去收拾收拾休息一会再过去。”长诺道。
贺乾闻言更是不悦暗叹道:“都怪皇兄,未曾为你在宫里准备日常便衣,也罢,今日你就去吧。”
长诺想着若是今日在这宫中备上日常便衣,那以后还会让她轻易回去吗,她沉默了半响,还是什么都没说,应了一声就出去了。
这段时日都没见覃耀,怕是国师这道请帖怕是为了此事,长诺想了想,还是决定去国师府走一趟。这便回了公主府,换好一身淡红便衣,就叫下人备了马车去国师府,下人将长诺领到一处院子,国师正在那泡茶等候。
其实长诺会喝茶还真是国师带出来的,那个时候自己喜欢习武,国师不经常亲自教导,就喜欢坐在一边泡杯茶,在长诺歇息递上一杯,久而久之,倒是习惯了。
国师看见长诺到来,笑的眼睛发亮,这是他从小到大看大的孩子啊,作为自己儿媳妇,国师心中还是极为欢喜的,但想到自己儿子不得这闺女喜欢,也是极为苦恼。也不知道这孙子,什么时候能出来了,看这两个孩子娇俏的模样,那生下来的孩子绝对也是顶好的。
国师给长诺递了一杯茶:“也没什么事,就是聊个天,上次的事情我也不想说,都是天命,难道还会因为你改变什么,你也别把之前我说的话放在心上。”
长诺点了点头,国师抿了一口茶:“听说我家那儿子被你赶出来了。也不知道是哪里惹公主生气了,跟我说说,回去教训他。”
“没事,老师叫我过来,不应该是说驸马的事吧。”长诺虽然知道肯定说的是覃耀的事,但她就是不想听。
“咳。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那个,老头子年纪大了,就想找年轻人念念。”国师哪里知道长诺如此干脆,也是极为尴尬。
长诺点了点头,一时间气氛低落到了极点,许久国师才叹了口气:“我有个师兄。对医药极为痴迷,一心专研药道,在此道上成就非凡。”
“嗯?”国师的话题转的极快,长诺还没适应过来。国师呵呵一笑,见局势又掌控在自己手上,极为得意:“我那师兄虽然不出名,但有个徒弟,想来你是听过。”
“我认识?”长诺疑惑,国师笑道:“你怎么可能认识,麟国三皇子侨言,那是几十年前的人物了,你认识才怪了呢。”
长诺点了点头:“有所耳闻,听说他与缅国起了战事,无缘无故。死的也极为诡谲。怎么了?”
“其实就像与你聊些陈年往事,这侨言当年与我书信一封,说是寻得西疆本命蛊的救治之法。”国师见长诺似有兴趣继续道:“我那师兄虽然对此极感兴趣,但是也是无法,而这侨言三天一封如同催命,我便也为他查了此事。那本命蛊性寒,但我又打听似那中本命蛊之人中蛊已有两年之长,便在古籍上看到,火山炎草,或可逼出蛊虫,但那蛊虫极为狡诈,只钻心口。这炎草,有四叶,若要逼出蛊虫,怕是要在炎草长至三叶时摘取最佳,不然,少了无用,多了恐有性命之忧。”
“然后呢,那侨言是否去了?”长诺突然问道。
国师点了点头:“传信回来,说那炎草只见有两叶的,可有他法。”
“有想到?”
国师遗憾的叹了口气:“只是没想到,没想再听闻侨言之事,竟是挑了战火之事,与缅国鞍王为敌。要知道,麟国和缅国可是交好了几百年,那侨言又不按常理出牌,说打就打。”
“为何会这样。”
国师扭头看了长诺一眼:“在最后一任红缨侯之前,有一个女子作为红缨侯。也喜红衣,也骁勇善战,也美丽动人,而侨言之后种种,皆因此女逝后变态,你应该知道,极巧,那女子,与公主同名。”
长诺闻言突然感觉又哪里不对劲,却见国师高深莫测的看着长诺:“公主,相信前世今生吗?今生种种皆是前世起因,所有事情的结果,都是有起源的。缘分也是如此。”
“老师话中有话?”长诺微微有些不高兴,就算国师通晓常人不知晓的事情,但此时明里暗里所说的一切,不过是想说自己与覃耀有因果,所有的一切都是缘分。她也曾今相信缘分这个事情,但谁又能保证所有的缘分都是好的呢。
“国师所言我已知晓,如果说到缘分,我与覃耀时日已长,我与他毫无感情可言,若说当日是老师做的媒,今日不如你也成全我,让我与覃耀和离吧。”长诺见国师还是有撮合他和覃耀,她心中有种烦躁和反感。不由得直接将话言明。
“这,公主你怎么不明白我的意思呢。”国师闻言也是有些着急,难道自己所言还起了反作用,可他所言确实是事实啊。
“此事我不着急,您可以好好劝说覃耀,世上贤惠得体的女子很多。老师你也急着包孙子,我若不愿,这辈子覃耀都妄想在我身上得到什么,难道老师你心心念念的,就是要撮合一对怨侣。”长诺站了起来,对于这个话题真的烦躁到了极点。
“公主,我也是为了你们好啊...这夫妻二人...”
“好了,老师你别劝我了,还是好好在覃耀那边费些心思吧。若没其他事情,我先走了。”长诺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在国师欲言又止的神色中淡然的出了国师府。
有些东西,不能再妥协了。。
她也没有理由,总是让自己受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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