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隐还在想,尘奴也差不多该回来了。果然没一会儿就听到暗牢外面传来他的声音。
“兄弟,能不能慢点,你没看我这腿都瘸了。”尘奴咧着嘴叫道:“我可是赢了比赛的,你这么对我,万一我死了……”
“你死,或者不死,灰楼都会填充奴隶。”玄衣人冷嘲道:“赢了,不过是暂时不用死罢了。”
尘奴当然知道,吸了吸鼻子:“我反正都是要死的,你能不能对我好点啊。”
千隐身子动了动,让自己往外边挪一点,正好看见一少年正死死抱住玄衣人的腰,感觉他的体重都压在了玄衣人的身上。不过,这画面说不出来,有点怪怪的。
“哎,小哑巴,我回来了。”见千隐坐在暗牢门边,尘奴扯着笑容。
玄衣人打开千隐隔壁那间,也就是尘奴之前所关的那间暗牢,对那死死抓住自己腰的少年冷冷道:“你,进去。”
“别啊,兄弟。你看我这都受了这么重的伤,你就不能多陪陪我?”尘奴不放手。
兄弟?千隐不是没有见过玄衣人,虽然看着也挺年轻人,二十五六的长相吧。但是,矢灵者的年纪从外貌上很难准确估摸得出来。尘奴这小鬼毛都没长齐,十二、三岁,还跟人称兄道弟上了。
见这小鬼不撒手,玄衣人小心翼翼左看右看,才从口袋里摸出一粒黑咕隆咚药丸之类的东西,捏开尘奴的嘴塞进去。
“别出声,这药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玄衣人见尘奴要说什么,连忙捂住他的嘴。
千隐挑了挑眉,这是传说中的丹药?不说这丹药的等级高底,就算是低等级的,不说是在灰楼里面的这些人都是奴隶,就是平常的人家,都是非常珍贵的东西。而这个玄衣人却给尘奴吃了?难道,这两个人在进灰楼之前就认识?
“兄弟别走啊!”
玄衣人趁尘奴不注意一把就将他拉开,扔进暗牢,将门锁上,动作如流水一气呵成。
“小哑巴,我回来了。”尘奴见玄衣人走远了,爬到与千隐相通的洞口去与她说话。
“嗯。”千隐心道,还真是精力旺盛,看来他的伤是没有问题的。
“小哑巴,你别一个字就把我打发了呀,我可是九死一生才从那什么斗勇台上回来的。”尘奴明显不满意。这小哑巴,怎么么说自己也跟她相处了这么久,陪她说了那么多话。竟然都不关心自己受没受伤。真是没良心。真是没良心啊。
“噢。是吗,那真是辛苦了。”千隐说完就闭上双目继续她的修炼。虽然她不知道这样做是不是在修炼。她每一次将灵源泉里的力量用意识牵引出来就能感觉周围的空气也弥漫着这种力量,或许她得想办法将外面的力量吸收到体内才行。
“小哑巴,你……”又不理我。尘奴见她闭上眼睛盘着腿坐着,她是在修炼吗?
尘奴对矢灵者多多少少有一些认知,他都是以前要饭的时候听别人谈起过。具体要怎么样子做,他也不清楚。
小哑巴真好,她能够修炼,能成为矢灵者,如果自己也能修炼就好了。尘奴望着千隐心中暗道。
玄衣人将食盒里的东西发放完之后见暗牢里的千隐,步子稍稍停了一下。
“唉,兄弟,你又来看我了?”尘奴见玄衣人过来,连忙爬到牢门边去:“兄弟,你还有没有那种黑色的小药丸?你看,小哑巴的伤到现在还没有好完……”
“没有!”玄衣人吼完之后四周看了看,没有别的人。恶狠狠瞪着这小鬼:“你若是不想马上就死的话。记住,我跟你说的话。给你丹药的事谁都不能说!”
“哈?”尘奴见玄衣人的表情不像是在开玩笑。可是,小哑巴应该有看到吧。
见尘奴那蠢样子,玄衣人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再次警告的瞪了一眼尘奴才离开。
玄衣人离开后,尘奴瘪瘪嘴:“这兄弟干嘛露出一副要吃人的表情?”
“那是你蠢。”
尘奴听到隔壁的声音,又马上蹲到了与小哑巴连通的小洞口的墙边:“小哑巴,你听到了?你可千万不要说出去哦,不然他一定会打你的。”
千隐见他那副慎重其事的样子,忍不住摇了摇头,这小子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
“小哑巴你……”尘奴摇了摇头:“算了,我没有事。”
尘奴是想问千隐,怎么修炼的,能不能教教自己,他也想成一个矢灵者。
见他在那边欲言又止,千隐懒得戳破,谁知道这小子在想什么。
千隐具体也不知道息修炼了多久,体内的灵源泉几乎被自己从外面吸收进来的力量所占满了。应该差不多了,自己若是再强行吸收外界的力量,也许会得不偿失。
千隐刚睁开眼睛就见玄衣人出现在了自己的暗牢门前。
玄衣人打开千隐的暗牢门,声音冷冷:“出来吧。”
尘奴在隔壁睡着,听到牢门被打开的声音,急忙道:“兄弟,小哑巴的伤还没有好,你们怎么就让她去斗勇台?”
玄衣人看尘奴一眼,对出来的千隐道:“走吧。”
“喂!兄弟!小哑巴的伤还没有好,她会被打死的!”尘奴见玄衣人带着小哑巴离开急喊道。
“我不会死。”千隐声音还带着一丝稚嫩,但她的气息却十分的平稳,说出来的话竟有一种让人可以信赖的感觉。
“她不会死。”玄衣人开口。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一种预感,这个七八岁的少女不会这么容易死在灰楼里。
偌大的斗勇场地,天花板上至少有几百颗夜明珠,每一颗都光芒刺目,千隐被刺得眼睛一阵疼痛无法直视前方。
“规矩我再跟你说一次,杀死对手。否则受惩罚的就是你。”
千隐闻声转过头来看向玄衣人旁边的人。是的,灰楼斗勇台的规矩就是杀死对手。
“上次,你的对手受到了惩罚,死了。”无名继续道:“他真不该放你一条生路的。”
上次的对手,千隐记得,她咬下了那名男子的耳朵,他死了是吗。
“打!”
“快打啊!”
“就是!快打!”
观众席上的人,在下面斗勇台两个奴隶还没有开打之前就沸腾着,呐喊着……
“这么小?应该才六岁吧?”梳羽沐对旁边的少年道:“不会被人一拳就打死吧?真是残忍。”
傅苍月盯着那个脏兮兮孩子有一会儿了,会被人一拳打死吗?那种平静的样子,看起来可不像是迎接死亡的样子。傅苍月不由生出一丝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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