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进去!”
尘奴一觉醒来就见玄衣人带着个新来的奴隶,将他推进了对面暗牢里。
“大哥,你一大早就来吵我睡觉啊。”现在的时间是什么时候,在灰楼里的人根本不清楚。尘奴就只是刚好在这个时间点醒来,很自然把这个时间点当成了早晨。
“你少说话,多睡觉。明天斗勇台上别被人一拳打死了。”玄衣人没好气给他。
“好,好,我不说话。”
尘奴打着哈欠说着,等玄衣人那边一走,他又蹲到自己的暗门边去了。
“喂,喂,兄弟,你是今天刚被卖进来的吗?我叫尘奴,你叫什么啊兄弟。”
千隐很是无奈,谁让自己的邻居是个话痨。她都开始习惯了。
“……”
对面暗牢里的人进去后就蹲坐在门边,头发也是零零散散的遮着他的面容。
“兄弟,你不是吧,你跟小哑巴一样?不会说话?”尘奴见他坐在那里就像是没有听到自己说话一样。
“……”千隐,什么跟什么?这小哑巴是指自己吗?我哪里是不会说话?我这是懒得搭理他好吗。
“你能不能安静一点!”
就在千隐都以为那人不会搭理尘奴的时候,那人竟然说话了。
那人抬起头来,双目恨恨的看着尘奴的方向。
“兄弟,你干嘛?”尘奴被他那突如其来暴躁的声音吓了跳,一脸懵相。
那人凌乱的头号发之下露出白皙的皮肤,那双墨黑的眼睛充斥着恨意。
这恨意应该不是冲尘奴来的,只是这倒霉的孩子偏偏在这个时候惹了他,所有他的情绪一下子都往尘奴身上发了吧。
“兄,兄弟,你心情不好?”尘奴继续不怕死的问道。
那人狠狠的瞪了尘奴一眼后转过了身去。对于尘奴的话,他就当什么都听不到了一样给隔离了起来。
“小哑巴……”
尘奴本来还以为对面那哥们是来陪他聊天的,哪知道脾气这么大,跑到洞口骚扰起千隐来。
千隐闭紧双目,意思明了,我在睡觉,别来打扰我。
但实际上,千隐是在研究怎么修炼。
第一场战斗,千隐去了半条命,所受的伤到现在只好了四成。幸好她有灵源泉,在与老人那场打斗开始之前,她就事先从灵源泉里拉出一些力量护住自己胸口的位置,否自己那般极限剧烈的动作早就致使伤势恶化。
尘奴没有办法,他只好自己一个人呆着玩了,一会儿蹲坐着,一会儿躺在干草上,一会儿翻起跟头来。动静很大,反正千隐这边是听得清清楚楚。
“大哥,你可算来了。我都快饿死了。”见玄衣人的到来,尘奴接过馒头就是一阵狂啃。
然而对面新来的那位坐在角落里,几个时辰里动都没有动过一下。对于玄衣放下的馒头他也是睬都没睬一下。
“兄弟,你这就不对了,再怎么说,大哥好不容易帮我们把馒头拿过来,不吃是不是太浪费了。”尘奴对着对面角落里的人叫道。
“……”对面的人没有理他。
“兄弟,你都进来这里了,就算要逃跑也得吃了馒头才有力气跑啊。”
尘奴的话刚落下,对面角落里的人动了。那人将馒头捡起来,将上面黄得发黑的皮剥掉,坐在一边自顾自的吃起来。
对!他在吃饱了才有力气逃出去!
“这才对嘛。”尘奴见对面那家伙啃起馒头来低声说了一句。
可是他不知道的,他的一句话成了对面这家伙的催命符咒。
没过多久,尘奴对面那个新来的奴隶被玄衣人喊了出去。回来时只剩下半口气。
送那个新奴隶回来的人不是玄衣人,而是两名穿黑色,袖口处都绣着塔形图案衣服的中年男人。
这两人将剩下只有半口气,浑身血淋淋的奴隶丢入尘奴对面的那间暗牢中,眼中鄙夷不屑道:“不知死活!”
等到这两个人走后,千隐才缓缓的睁开眼睛,这是她第一次看清楚尘奴对面暗牢里的那个人。那是一名年纪不大的少年,看起来比尘奴略微年长个一两岁。此时,白净的少年口中鲜血涌出,他活不了了。他的脸已经开始呈青黑色,身体里的血液已经开始停止流动。
“兄弟,你这是怎么了?是斗勇台上打输了吗?”尘奴看着他。
“帮我……求求你,帮我……”少年一说话,他口中的鲜血更是疯狂的涌出来。
尘奴刚以为他是在向自己求助,可是顺着他的目光看下去,那方向是小哑巴的暗牢。
“我,为什么要帮你?”
尘奴听见小哑巴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咳咳……求……求你……”见那少女转过身去不再看他。少年的眸光柒上淡淡的薄凉。他用尽最后的一丝力气从怀里拿出来一张手帕紧紧的握在手心里。眼眶里一滴泪抑制不住的落下,落在地上,没过多久就干了。
少年死了。玄衣人走进来。探了探他的鼻息之后将他的尸体往外拖。
“大哥,你怎么也受伤了?”尘奴在玄一过来时就发现了,背上有伤。
玄衣人见他,呵斥:“不该你管的事别管。”
尘奴撇撇嘴,什么嘛。
“可以把他手上手帕给我吗?”
玄衣人停顿了一下,见少年手中确实有一张类似于手帕的东西,那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
“你要了又有什么用?”玄衣人虽然这样说着,还是将那张手帕递过去给她。
“他是怎么死的?”
千隐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她知道这少年不是在斗勇台上死的。否则,送他回来的人不应该是那两个黑衣人。
“我一直以为你比一般的孩子更成熟。”玄衣人注视着千隐说道:“好奇心会害死猫。”
“所以,你也受到了处罚?”千隐接过那张手帕,看了两眼,放进了自己衣袖的口袋中。
玄衣人选择了沉默,拖着少年的尸体往外面走去。真是个聪明的孩子,自己即便什么都不说,她也能猜得出个大概。
千隐目光随着玄衣人的身影离开而收回来,喃喃自语:“逃,只会死得更快么?”
“小哑巴,你刚才说那话是什么意思?”尘奴趴过来问道。
“不该你管的事别管。”
“哈?”尘奴那个郁闷,什么是不该他管的事?话说,他到底管了什么事?
那少年来的这时间就像是一阵风,风过无痕。
不,在曾经那少年住过的暗牢斜对面,那里有一面墙壁上面多了三个字‘越易杰’。
尘奴照样吃的吃,睡的睡,哪怕对面的房间里死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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