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节真是一个祸害人的日子,白洛无聊的打了个哈欠,揉揉困乏的眼睛,就在情人节的那天,黎成那位二大爷的女朋友跟他闹分手,不停的在家闹,让他都没有睡好,不仅没有睡好,还要小心的伺候着,不然在这个特殊时期,他一不小心就变成了白眼狼。
双手都提了有点重的啤酒,费力的按了向上的电梯键,正在白洛等着电梯下来的时间,身后就突然传来一个令他困意全消的声音,“哎呦,这不是隔壁的那个小伙子嘛!”不用回头,白洛都能想象隔壁肥胖的大妈扭着身体朝他走来。
白洛还是礼貌性的回头笑了笑,然后转身面无表情的看着电梯门上的自己。
大妈果然走到他身边之后就开始絮絮叨叨的说起来了:“真勤快啊,瞧瞧,都快赶上一个姑娘家了,每天都自己买菜做饭的,不像我家儿子啊,在家都不愿出来的,照我说啊……”
果然如他所料,是那个每天晚上都跟儿子破口大骂的声音,耳朵自动的开启了屏蔽功能,等待了一会儿之后,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才转头对着那张在自己视线里模糊不清的大饼脸,礼貌的笑着。
没错是模糊的,不是白洛视线有问题,是他有脸盲症,看不清人的脸,人的声音和形态是他分别别人的唯一方法,尽管白洛脸盲,但是刚才那微微的一瞥,他就知道,这隔壁的大妈肯定又故意瞒着自家的儿子跑出去打牌了。
手上的袋子被划了条口子,头发有松动,衣服上面不小心沾上的泥土都没有发现,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为了赶时间,抄小路从公园横穿回来的。
这不,白洛透过电梯门上的反射,瞄了一眼对方头上的沾上就很难掉下来的树叶,证据确凿。
“叮——”电梯刚好到了,白洛赶紧进去,按了个三楼,他可不想在这里多待一秒,他房间里还有一位大爷级别的祖宗在等着他回去一醉方休。
看向电梯外,大妈好像意识到自己头上的树叶,暴露她去过什么地方,转身扭着身体朝公共洗手间那边走,白洛顺手关了电梯门。
到了家门口,提着啤酒,一只手在口袋里费力的摸了半天也没有摸出钥匙,无奈放弃,伸脚踹了踹大门,朝里面喊道:“黎成,开门!。”
也不知道是谁把他们门上的信箱塞得满满的,白洛又艰难的伸手清理着信箱里各种小广告和一些可有可无的信件,这是什么?白洛目光瞟到夹杂在垃圾信件里面送错的报纸,市中出现连环杀人,硕大的标题印在上面吸引着白洛的视线,杀人犯什么的,跟他丝毫扯不上关系,夹在垃圾信件里面一起扔到旁边的垃圾桶里。
低头看了看时间,八点四十了,平常这个时候,黎成已经打完了游戏,他一喊就能开门的,今天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黎成??”白洛疑惑着,沉迷游戏了?想想也有这种可能,只好放下手中的东西,从口袋里面掏出钥匙,手刚伸到锁孔那里就停顿了下来。
他和黎成都有个特殊的习惯,在家的时候从里面锁门,出门的时候不锁门,而现在锁孔是呈一字型,门是从外面锁住的。
意味着,有人从外面把门锁住了,不是黎成,也不是他。
犹豫了一下,白洛还是把门打开了,没有急着进去,“吱嘎——”用手轻轻的推开门,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朝白洛扑面而来,让白洛捂住了口鼻,目光移到房间内,瞳孔猛烈缩小,“砰——”的一声,手中的东西掉到了地上。
屋子内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满地的血迹,心脏猛烈的跳动着,眼前的画面刺激了白洛的大脑,他最好的朋友黎成已经丝毫没有生气的躺在血泊之中,“黎成……”满脸的不敢置信,白洛想要冲过去扶起黎成,还没有触碰尸体,身上就沾了不少的血迹。
微微的停顿脚步,白洛环顾四周,屋子内没有其他人,也没有搏斗的痕迹,尸体倒在地上,是从门口进来直接一刀毙命的吗?
“啊——杀人了!!!”刺耳的尖叫声从身后传来,白洛猛的回头,隔壁大妈站在门口惊恐的看着他尖叫出声,意识到什么,白洛低头看着自己身上沾上的血迹,糟糕,现在他被当成了杀人犯。
来不及多想,白洛本能的朝大妈走去,想要解释,目光却瞟到房间内翻窗逃跑的身影,下意识的转身朝那个人影追去,殊不知在大妈眼里却变成了杀人之后想要逃跑。
翻窗落地,矮墙挡住了视线,白洛看不见刚才那个人影往哪个方向跑出去了,只好随便翻墙过去,后面是一条大街,已经完全没有了人影。
md,白洛忍不住爆了句粗口,他们住在三楼,翻窗下去就是一个矮墙,很容易逃跑,现在他已经完全找不到那个逃跑的杀人犯了,无奈看着自己身上的一身血迹,白洛只好掉头回去。
九点过三分,街口忽然长鸣起的警笛声,紧接着数辆的警车从街口迅速的开进来,周围的居民被鸣笛声惊动,打开灯朝窗户外面伸头观望着,警察一排一排的包围着一栋居民房,气氛紧张,整个小区隐藏在黑色里,单独的显得有些严肃,一声整齐的机械声音,三楼走廊亮起灯光,窗户上被投射出影子,略为拥挤的小区门口挤满了围观的人。
还没有走进自己的小区,远远的就能听见急促的警报声不停的鸣叫着,停顿了一下,白洛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还沾有黎成的血迹,旁边路过的人偶尔向白洛投来好奇的眼神,最后白洛还是选择到公共洗手间洗掉了自己身上的血迹,小区的门口已经完全的被警察包围了,而小区楼下也人满为患,八卦的挤在一堆,一路进去都能看到很多的警察在调查着线索,巧妙的避开了下面的人,白洛跟着一群警察混了进去,跟着他们上了三楼,刚走到楼梯口就听到那个他熟悉的隔壁大妈,格外激动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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