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开了心中的疙瘩,赵林峰瞬间感觉轻松了许多,整个人都神清气爽,送走了田畴,赵林峰刚想要睡觉,忽然肚子“咕咕”响了起来,他这才想起来自己今天晚上还没吃饭呢。之前有心事时没觉得饿来,现在心结一解,被压抑的身体诉求也显现了出来,越发觉得饿得不行。可是现在太晚了,赵林峰也不好意思去把橱子再叫起来给自己做吃的,可是自己又实在是饿得难受,只得自己跑到厨房里,翻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半碗冷饭,而且已经被冻得倍儿硬。往常就算是要吃的话,怎么也得热一热,可是现在赵林峰也顾不了那么多了,直接就将这剩饭吃了个精光。半碗冷米饭下肚,总算是缓解了那种令人难以忍受的饥饿感。他又翻了翻,可是啥也翻不着了,只能咂咂嘴,回房睡觉去了。
第二天上午,赵林峰正在看书,侍卫前来禀报说田畴求见。当田畴落座之后,赵林峰问道:“田畴,你今日这么早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田畴一拱手:“属下这次前来是有两件事。第一件是关于乌吉格和他人,我们该如何处置。第二件是我们何时动身出发去渔阳郡,为主公买得这一官半职。”
赵林峰并没有马上说出自己的看法,而是问田畴:“田畴,这两件事,你怎么看?”
“主公,属下认为这第一件,对乌吉格应该以招抚为上,。而第二件,则应该尽快动身,最好现在立刻动身。”
“哦?这是为何?我还以为你会让我先将这乌吉格解决,才会去买官,毕竟处理好他能给我们带来巨大的好处,昨天就是明证,可是你怎么会让我先动身去渔阳?”赵林峰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不解问道。
“因为处理乌吉格无论是安抚还是镇压收编,都需要时间,我们完全可以在去渔阳之前将此事的方针定下,然后交给慕容燕或赵雷,相信这二人都能做的很好,而且没准当我们回来时,他们还没办清。这是其一,其二,则是我们真的等不起了。主公,此番我们之所以能火烧密云谷,借用天地之威破敌,实乃侥幸,倘若来的不是苏格尔,倘若进密云谷之前向峡谷两侧稍加探查,倘若进密云谷时分成两队,让前锋探路,我们都不可能取得如此胜利。这一次侥幸,两次侥幸,不可能一直侥幸下去,上天不可能一直站在我们这一边。我们应该趁下一次乌桓人经密云谷大举南下之前,尽快买得一官转换身份,到时也能获得朝廷的援助啊!”田畴一番话说的是字字恳切,让赵林峰倏然一惊,是啊,不可能每次都这么幸运,乌吉格关乎发展,而买官则关乎生死,他当即下定了决心:“田畴,你说的对,我们即刻动身!”
说做就做,赵林峰当下就令人进行准备,但是这都用不着他费心,因为田畴早就已经准备妥当,就等他一声令下,就可出发。
赵林峰一行人全都脱下了战甲,穿上了老百姓的衣服,化妆成经营皮毛的商队。要说这些皮毛还得感谢乌吉格,要不是他担任这“运输大队长”,赵林峰手里也不可能有这么多的毛皮,用来贿赂的金银细软则藏在了毛皮下面。他这一行人大概有三四十人,带着十来车的毛皮,踏上了前往渔阳的道路。在这前往渔阳的路上,有不少做着无本生意的英雄好汉将他们看成了一只大肥羊,纷纷跳出来要钱要命,结果没想到踢到了铁板,不少的好汉都倒在了赵林峰他们的刀下,也为赵林峰的路程增加了一点乐趣,不至于那么的枯燥。
一路上这么打打停停,赵林峰等人在第二天的傍晚终于看到了渔阳城的城门。渔阳城作为渔阳郡的郡治所在(郡治就类似于现在的市政.府),作为郡城,城墙要比县城高很多,高大的城墙看上去足有七八米米高,城门大开,城门之上刻着两个大字:渔阳。城墙之上的城楼更显高大,一边的城墙就足足有两三公里,好一座巍峨大城。来到渔阳城近前,赵林峰驻足,看着渔阳城。田畴和赵林峰并肩而立,看到赵林峰的样子,笑道:“主公可是想要这渔阳城?”
赵林峰摇摇头:“我倒不是想要这渔阳城,而是在想我们密云寨什么时候也能发展到如此程度。有如此的城防,再加上密云谷的地利,就算那些乌桓人来的再多,也绝攻不下。到那时,跟随我们的百姓才能有一个安身立命之所啊。”
“主公,虽然我们密云寨现在还小,但是属下相信只要主公不变初心,那这一天必然会来,而且时间定不会太短。属下猜,不出三年,我们密云寨必然会与这渔阳城一般,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田畴说得很认真。
赵林峰都被田畴这话惊到了,居然说三年就达到,他转过头刚想反驳一两句,但是看到田畴一脸认真的表情之后又忍住了,最后说了一句:“那好,就承你吉言。进城!”说罢率先向城门走去,身后众人跟在身后,没入到了这人来人往的人流中。
当天夜里,赵林峰等人先找了一家客栈住下,等第二天早去官府。一夜无话,第二天早晨,赵林峰等人吃过早饭之后,走出了客栈,然后人群分成了两股,一股带着毛皮的样料去找当地的毛皮商人,剩下的人则和赵林峰、田畴在一起,前往官府。这次前来,固然主要是为了获得一官半职,但是捎带着也想找一条来钱的路子,毕竟密云寨越来越大,人口也越来越多,仅凭打乌桓人的秋风可弄不来这么多的钱,需要自己自力更生一部分,如果能将这些毛皮卖出去的话,将来也将成为一项进项,有钱才有一切,无钱干啥不行,古今亦然。
走了一会,赵林峰转身对那些侍卫说道:“你们散开点,这么走谁都知道我们不是一般人,在这么下去的话,没准我们还没能见到郡守,就先被人抓起来了。”众人听命,迅速散开到周围的人群中,伪装成普通的百姓,暗中保护赵林峰和田畴。见到如此,赵林峰这才和田畴接着往前走。
不消片刻,就来到了郡守府前。“烦请通报一声,小民田畴又要事要面见郡守大人。”看守十分倨傲地看了他一眼,傲慢地说道:“我家郡守大人日理万机,岂是随随便便一个人想见就能见的。没什么事赶快走,再不走我可就要撵人了啊!”
田畴并未动怒,显然早有预料,之间他从袖子里掏出一锭银子来,悄悄地塞到了看守的手上,嘴里笑着说:“这是自然,小民自然知道郡守大人为民为国,日理万机,十分辛苦,但是小民真的有事求见郡守大人。而且小民此番前来并不是给郡守大人找麻烦的,而是给郡守大人送财来的。”
见有银子入手,看守脸色不那么难看了,暗地里颠了颠,感受到手上传来的分量,脸上更是笑开了花:“先生你说的再对不过,我家大人身为一郡郡守,自然要为这一郡百姓负责,先生您先请稍等,容我进去通报一声。”说罢,转身离去。
“田畴,你一个人进去我还是不太放心,还是我跟你一起进去吧,这么一来我心里也能放心点。”赵林峰说道。在这之前,两人说好的是田畴自己一个人进去,因为赵林峰毕竟不是古代人,对当时的一些礼仪、讲究、规矩不太了解,田畴怕他坏事,就不让他进去。
“放心吧主公,想当年秦之甘罗一十二岁就代表秦国出使各国,尚能凭借三寸之舌为秦国挣来大片土地,虽然畴自忖比不上他,但是带着白银到一郡守处谋得一区区职位,我还是有信心的。请主公万无忧心,静待我的好消息便可。如果主公自己无聊,你看前边不远处有一处茶楼,主公但可去那茶楼里喝上一壶茶,带我出来之后,自然到此处去寻找主公。”田畴说道,自信满满。
赵林峰见拗不过他,只得再三提醒提醒道:“别勉强,无论能不能行,都一定无事归来。”此时之前那个通报的看守也回来了,来到门前对田畴说道:“田先生,我家大人有请,还请田先生随我来。”田畴听罢对赵林峰拱手告别,跟着看守就进到府内。
看着田畴离去,赵林峰心中就是在着急也没用,在这呆着也不知道要干什么,索性听了田畴的话,准备到不远的那处茶楼里喝壶茶。可是走到半路,却被一个道士打扮的人给拦住了。这名道士看上去四五十岁,头上绑着一道黄巾,一张方脸上有很多皱纹。他迎面来到赵林峰跟前说道:“施主,如今天下灾荒四起,瘟疫横行,唯有黄天壳救世界,我见施主与我道有缘,何不加入我们太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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