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昭君生在南郡,家族显贵,可自幼母亲离世,又因身为女子,并不受重视。直到十六岁那年,家族要把她送入宫,她的命运才开始改变。
王昭君自幼被那些同父异母的姐妹欺负,听得要离开家族,自然高兴无比。可当她知道是因为家族与云家争夺北山矿场失利,才把容貌出众的她送入宫中,欲夺得皇帝恩宠,重夺矿场时,顿时充满了绝望。
她找到父亲,直接便问道:“难道我连一座矿山都比不上?”
父亲没说话,他旁边的女人到先开口:“没教养的东西,怎么跟长辈说话,真是有娘生没娘教!你生得那狐狸相,为家族做点事又如何,你当这十六年白养你了!”
“我要你说!”王昭君瞪着他吼道。
他说道:“北山矿场是南郡第一矿场,我们朝廷里面没人支持,根本没法和云家争。皇上喜好美色,现在大选秀女,你在南郡的评选中名列第一,可不要错过了这个机会。只要家族夺得北山矿场,云家就没法和我们争了。你还小,不懂事,按照父亲说的做就得了。你且进宫,就你这容貌,皇上肯定会看上你,到时你只需让他把北山矿场给咱门家,你们任务就完成了,可以好好享受皇族富贵。”
王昭君看着他肥头大耳的样子,一口一个北山矿场,才明白了自己在家族中的地位是那么卑微,原来只是一个工具罢了。她气得夺门而出,身后传来那个女人骂骂咧咧的声音。
前往长安的路上,她掀开正在飞驰的马车的窗帘,看着路边往后倒退而去的大树,心中不知是喜是悲。此次一去,举目无亲,不知会是何种生活。可她又忽然觉得这也许是个不错的开始,可以离开了那些人,去新的地方,开始新的生活,这不是以前梦寐以求的事吗?
当朝皇帝能理朝政,但又沉迷美色,此次昭示天下,遍选秀女,名义上是辅佐朝政,时则是扩大内宫。
皇帝曾听闻后宫佳丽三千的传说,可他未执政时哪有三千佳丽,有三十人都不错了,于是让后宫的佳丽超过三千成为他的第一个目标。
因人数众多,皇帝特地设立专门机构评选,选定三百入宫的修女后,再派画师画出肖像送到皇帝手上,最后选出十人封为嫔妃,嫔妃会封得一座宫殿。其他则以秀女之名居住后宫,一人得一庭院,只有一名侍女,除非有朝一日得到皇上恩宠,否则永无出头之日。
王昭君天生丽质,聪慧过人,虽无人管教,却自习得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入宫的那些所谓“礼、乐、射、御、书、数”六艺测试,她全都轻松过关,却不料跌在了最后一关。
那天已到作画时间,而她前面的画师却直勾勾看着她,久久不动笔。王昭君不知何故,做出疑惑的样子。画师看了一下旁边,再咳嗽两声意示她。
那边的画师刚画完一人,另一人开画时,什么都没说,只递了一个钱袋给画师。钱袋鼓鼓的,但对于嫔妃这个位置来说,这些都不算什么,这些人也乐意讨好一下画师。
王昭君恍然大悟,原来要收贿赂。自己生在南郡,父亲宫中又无熟人,自然不知道会有这一规矩。只是家族护送她的人送她进宫后便回去了,身上哪有什么钱财?
“我……我身上一分钱也没有。”她只能实话实说。
画师不得打赏,以为她自持貌美,目中无人。他越想越怒,于是作画时心不在焉,还故意丑化几处地方。可即便这样,画中的她依旧颇有风华。画师气未得消,又故意描得更丑,再点上丧夫落泪痣,才露出的满意的笑。
经画师这一手,王昭君自然不得入选嫔妃,只能以秀女之名居住宫中。她父亲和那个女人听到这消息,顿时火冒三丈,大骂王昭君无用。
更让王昭君气愤的是,这画师需要贿赂也罢了,连侍女也想要。她的侍女叫小花,第一天服侍王昭君,就暗示她,想要打赏。王昭君自然没钱,只得天天看这侍女的脸色。还好她生性并不贤淑,偶尔也爆脾气,才不落得被欺负的地步。
她的新生活,便是在这个一个腐气成风的后宫中,整日无所事事。每月只有一次皇上举行的宴会,可皇上从未出席,自然见不到她。而她性格孤僻,过了一年,仍旧没交得朋友。
每天都是那么平淡无聊的生活,只能吹吹笛子消遣。直到那夜那个采花贼出现,生活才得以平添一番滋味。
这采花贼第一次见面就将她惹哭,临走前送把自己心爱的白猫留了下来做为补偿。为什么钟爱这次白猫,用他的说法就是,偷看别人洗澡被发现时,就用它来背黑锅了。昭君想到自己洗浴时那掠过的白色身影,顿时满脸痛红。
他要翻墙而出的时候,她唤住,问道:“你真没偷看我洗澡?”
“祖宗,真没偷看啊!”他在墙上回头,做投降的手势,“我说多少遍你才相信啊!偷窥第一要义是什么,是不被发现,你那么警惕,我还有机会看啊!”
昭君听他胡言乱语,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说道:“你滚吧。”
谁知他直接就滚下墙去,让她哭笑不得。过了许久,她在墙边“喂”了几声,没人回应,她才以为他走远了,心中不禁有些失落。
而在墙边的他,刚从屁股下拔出一根尖刺,原来那墙头有一排隔离尖木,他“滚”下去时,刚好有一根咬住了他的屁股。
“我英俊潇洒武功盖世,一生风流倜傥阅妞无数,怎么一遇上她就屡屡受挫!”他在心里嗷嗷叫道,站起来一瘸一拐离去。
昭君得到那只白猫,多了个伴,也没那么无聊了。白猫性情温和,并不像其他猫喜欢跳来跳去,而是老黏着她,抱在怀中,没多久便呼呼大睡。
昭君愈来愈喜爱它,没事给它洗澡、梳毛,还在自己房内搭了个温馨的小窝,晚上有事没事就起来看看像孩子一样曲卷着身子熟睡的它。每当想到他老是让它背黑锅,抱着它在屋顶跳来跳去,就忍俊不禁。
“这么好看的样子,他怎么忍心给你起‘狗蛋’这个名?”有一天她看着怀中熟睡的它,又看看院子中那颗梅树,说道,“以后你就叫梅雪吧,梅花绽放,白雪皑皑,也是一番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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