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归的情况并不乐观,容不得她过多折腾,那天从病房出来后,苏倾颜便决定启用那张林子归看过的设计图。
这两天晚上,她一到家草草弄点吃的就着手赶制婚纱。铃声响起时,她趴在桌面上睡得正香。
许是太累,第一遍铃声并未把她唤醒。铃声响起第二遍,她才幽幽转醒,摇了摇头,脑袋还有点混。
她在这里没有朋友,林子归的朋友都知道他在医院,这个时间的门铃多半是物管什么的。
可是这大半夜的,起初她并不想理会,毕竟现在晚上,她一个女人在家,给陌生人开门终归太过危险。如果真是物管,那明天应该还会再来,不急于一时。
她想回房再睡,奈何门铃越发急促,大有她不开门就不罢休的架势。
苏倾颜无奈,只得过去开门。她很谨慎,里面铨着链子,只打开一条细细的门缝,足够看清来人。
“是你?”看清来人,苏倾颜一愣,旋即冷了眉眼,二话不说就要把门关上。
没想她会如此,林子遇下意识的伸手阻止。
一声闷哼在黑夜里尤为清晰,苏倾颜终于发现是什么挡住门。
冷冽的目光从夹在门缝的手扫过,最后落在林子遇冷峻的脸上,她冷声训斥:“放手!”
此刻她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他。
“开门。”回应她的是同样坚定的话,他的脸隐在阴影下,即使看不透彻,他话中的怒意却透过黑暗,直抵人大脑。
苏倾颜死死的盯着林子遇,后者看她的眼神也如同她的一般坚定,大有和她死磕到底不退让的姿态。
可能是女人比男人心软,苏倾颜终究比不过林子遇。一股深深的无力感把她包裹,她低声轻叹,认命地打开门让人进来。
“说吧,你又有什么事?”话语间有着几分不耐和厌倦。
她知道自己的话很伤人,但眼前的人是她所厌恶的,实在摆不出好脸色。
林子遇跟在她身后,闻言不禁身躯一震,一股彻骨的冰寒瞬间游走全身,喉咙仿佛塞满棉絮,发不出丝毫声响。
她竟如此厌他……
客厅很乱,沙发上、地上,到处散落的布碎,林子遇的呼吸变得困难,目光俞渐冰寒。他心里压着一团火,有爆发的势头。
有些事情不是不介意,只是听说的时候感觉没那么强烈,可当亲眼看到,又是另一番感受。
所以在苏倾颜从沙发上坐下的时候,摊放在茶几上的白色婚纱,就这样毫无征兆的闯进林子遇深邃的眸子,击毁了他所有的思绪。
林子遇觉得被人狠狠的打了一巴掌,疼痛使他清楚自己的自欺欺人有多可笑,他的爱在苏倾颜眼中又有多廉价……
灯光微醺,他双眼的红尤为明显,那是一种嗜血的疯狂。此刻的他,淡然如苏倾颜也有窒息之感,空气一下子稀薄了许多。
林子遇向她走近,他的动作很慢,像是踩在苏倾颜的心脏,每一步挤掉上面的一部分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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